一邊躲閃著敵人的圍攻,一邊尋找著合適的反擊機會……
敵人乏善可陳的低下配合,以及他們那因遲遲無法砍中青登而愈發焦躁的心緒,讓青登很快就找到了反擊的機會。
青登眼角的餘注意到自己側的一名敵人正站在一個跟他旁的其餘同伴都節了的孤零零的位置上。
正一心想著要斬了青登的這人,可能都沒有意識到自己現在的站位相當地不妙。
總算是等到了……有人落單的時刻。
落單的這傢伙,這時正舉刀過頭猛劈過來,敵人這一刀雖然來勢兇猛,但早有準備的青登提前一瞬一沉,腰間蓄力。
接著,便聽得青登的腳步,地面作響!
青登揮著刀旋轉,躲開了這人攻擊的下一瞬,手中刀斜著劃開了此人的側腹。
又解決一人,青登飛快地從自己目前所站的地方離,防止讓其他敵人趁機圍殺過來。
不過這個時候,青登不慎出了個小錯誤。
一個壞訊息以及一個好訊息降臨到了青登的頭上。
壞訊息是:他此次的移,所選的方向並不理想,並沒有順利擺掉敵人的圍剿。
一直在試圖圍殺青登的敵人們總算是逮到了可以以多打、圍攻青登的機會。
離青登最近的3名敵人自3個不同方向,揮著刀疾砍向青登。
離青登較遠的以“吊角眼武士”為首另外4人則抓時間朝青登這邊撲來,他們轉瞬就能到。
但好訊息是:已經朝青登圍殺過來的這3名敵人,都在青登的正面,並沒有讓青登陷於腹背敵的惡劣局面。
3柄打刀從左上、中間、右下這3個完全不同的方向朝青登掃來。
換做是手不或是對敵經驗不足的人,面對3柄從不同的方向攻來的打刀,可能已經手忙腳了吧。
但青登……卻是不慌也不。
這是已經歷諸多腥苦戰、積累了大量實戰經驗而砥礪就的從容與鎮定。
青登先是冷靜分析,自知自己現在已很難躲過這3柄刀的斬擊後,心一橫,決定強行接下這3柄刀的攻擊。
只見青登將雙腳一岔,用霎時變得凝實的眸,先一步地替定鬼神的刀鋒“割”向急速朝他近的這3把刀。
青登先用他現在極強的態視力看清了這3柄刀的位置、劍路,然後再靠著因“聚神”的天賦效果而變得格外敏捷的大腦思考速度,迅速判明這3把刀哪柄先到哪柄後到。
接著,在下一瞬間,刀繚——
鐺!
鐺!
鐺!
3道宛如打鐵般的聲音,於近乎同一剎那響起。
青登快速地連續揮3次手中的定鬼神,定鬼神的刀化為了模糊的殘影,憑藉著高超的劍速,青登愣是將1柄刀揮出了3柄刀的效果。
朝青登劈來的這3柄刀,被先後於半空中擊中、格開!
在化解了這3道斬擊的再一瞬間,定鬼神的刀再次化為了一道殘影。
從定鬼神的刀尖崩裂而出的閃耀白虹,在這片漆黑夜之中好不刺眼奪目,站於青登右邊的敵人被這耀眼白芒給刺激得忍不住微微瞇起雙眼。
將整片視野給幾乎整個覆蓋的白芒……這是這傢伙此生所見的最後景象。
橫向掠來的定鬼神,直接將這人的首級給斬飛。
定鬼神的殘影於半空變向,該斬為刺,穿了立於青登正前方的敵人的膛。在把定鬼神收回來時,青登順勢一個斜劈,剮開了左手邊那人的膛和肚腹。
不過二息都不到的功夫,剛剛還氣勢洶洶地同時對青登發攻擊的這仨人便都了倒在地上的3新。
這個時候,以“吊角眼武士”為首的4人,終於是趕到了——他們也是最後的敵人了。
直到1秒之前,“吊角眼武士”還非常地慶幸。
慶幸著總算是功逮到了,能夠圍剿因移方向不理想而陷被包圍窘境的青登的大好機會。
離青登最近的仨人先對青登展開攻擊,然後離青登較遠一點的他們四人隨後趕到,將青登包圍,從不同的方向發攻擊,看青登如何防、躲閃——這是剛才於“吊角眼武士”的腦海中所浮現出來的理想藍圖。
結果這副“理想藍圖”還沒維續多久便破滅了。
“吊角眼武士”他們已是以最快的速度趕來圍剿青登了,但可惜他們還是慢了一步,沒能促“七打一”的局勢。
青登看向終於趕來的、正分別站在他前、後、左、右的最後4名敵人。
這個人數……已無需再與他們周旋!
青登一張,吐出一口濁氣,然後說時遲那時快,青登的高大以左腳為軸心“起舞”。
定鬼神的刀隨著青登的“起舞”而上下翻。
白刃一閃!劈碎了左手邊之人的天靈蓋。
白刃再閃!割開了後之人的脖頸大脈。
白刃三閃!斬破了右手邊之人的肚子與肚的臟。
一刀一殺……青登以逆時針的方向,從左一路砍到右!每出一刀,必見!
以風馳電掣的速度將自己左、後、右的敵人盡皆斬斃,還能站著的敵人……僅剩站於青登正前方的“吊角眼武士”!
青登回過刀來,豎刀縱劈,猛襲向“吊角眼武士”的脖頸。
“吊角眼武士”悶哼一聲,舉刀防,“鐺”的一聲接下了青登的刀,他的這記防暗藏著相當妙的卸力技巧,把青登這道斬擊的威力給卸去了大半。
佐那子剛剛對他高聲示警:此人的實力相當強悍……還真沒有說錯,這個“吊角眼武士”的實力確實是要比青登剛剛所對陣的每一個敵人都要強悍。
“喝啊啊啊啊——!”
“吊角眼武士”大喝一聲,雙臂發力將青登給推開,然後向後連退數步,拉開與青登的間距。
“呼……呼……呼……呼……”
呼吸很沉重、急……這並非是疲勞所造的,而是神力空前巨大而導致的。
自己這邊明明有12個人,而對手則只有1人,12個打1個……明明是他們這邊佔盡了人數上的優勢,結果卻是他們這邊如砍瓜切菜一樣地被殺,他們打至現在,甚至沒能給對方留下哪怕一道傷……
——這傢伙究竟是什麼人?!
“吊角眼武士”與心中瘋狂地噴出他已知的所有髒話。
邊所有的同伴都斃命了,僅剩他一人還活著……他下意識地想要快點轉即逃。
剛剛他們那麼多人都拿這傢伙沒辦法,在現在只剩他一人的況下與這傢伙一對一……
“吊角眼武士”窮盡自己的想象力,也想象不到自己功戰勝眼前之人的畫面……
不過他也知道——在沒有打倒眼前這傢伙的況下,他能全須全尾地功逃走的機率也是極其之渺茫。
而且武士的自尊心,也讓他不想就這麼臨陣逃。
——拼了!
“喝啊啊啊啊啊啊——!”
眼中閃過賭徒般的芒的“吊角眼武士”,張大,發出聲響很大的氣合聲。
他的嗓門很大,讓青登都不產生了想抬手捂住自己雙耳的衝。
拼盡全力吼出的氣合,既是為了壯膽,也是為了運勁!
“吊角眼武士”方才已經領教過多次青登的斬擊速度了,他沒有十足的把握來接下或躲過青登的所有攻擊。
既如此,就主攻擊吧!
“吊角眼武士”疾馳向前,在奔抵自己的刀能夠砍中青登的間距後,將以右下段架勢放低的刀自下路猛向青登的下盤。
瞥了眼對他的下半迫近而來的刀鋒,青登將子一沉,低重心。
接著,便聽得“鐺”的一聲,二刀相擊,“吊角眼武士”的刀被擋開。
“吊角眼武士”用力地咬了咬牙,不死心地將刀給收回,然後換了個方向朝青登發起新一的斬擊,但又被青登給揮刀擋開。
鐺!鐺!鐺……
兩道銀蛇在黑夜之中不斷反覆撞、纏繞……在因刀刃撞而不斷飛散的火星之下,二人就這麼對了5刀之後,青登突然一轉攻勢。
呼——!
破風聲響起。
青登突然發反擊,定鬼神從左下往右上地朝“吊角眼武士”的側腹劈來。
“吊角眼武士”以本能反應下意識地將手裡的刀一橫,想要接住青登的這一擊。
然而,手中的刀與別人的刀相擊後的那種痛與麻卻沒有出現——他沒有接住青登的刀!
這倒不是因為他防失敗了。
而是因為青登剛才的這記上,就只是一個用來矇騙“吊角眼武士”的假作而已!
為的就只是矇蔽“吊角眼武士”,讓“吊角眼武士”做出錯誤的防判斷而已。
而“吊角眼武士”也功上鉤了。
青登在“吊角眼武士”把劍放低、準備防的下一剎那,猛地把手中的劍停在半空,然後把劍一偏,調整了劍的攻擊方向。
剛才青登的劍是從“吊角眼武士”的左下方劈出的。
而現在,青登將手中的劍往上劃了條順時針的圓弧,改了從“吊角眼武士”的左上方將刀劈出!
因為青登的速度實在太快,還在傻傻防著錯誤方向的“吊角眼武士”,便這麼不出意外地被青登砍中了脖頸。
定鬼神從靠近耳的位置切,一口氣砍到了近鎖骨的位置,刀鋒才將將停下。
連慘都來不及發出……“吊角眼武士”下意識地抬手了下自己中刀的脖頸後,接著便兩眼一翻,維持著捂住自己脖頸的作,緩緩地倒在地。
充滿人的慘聲、刀鋒挾風作響聲、被切開聲而格外喧鬧的街道……此刻終於是重歸應有的靜謐。
青登一邊調整著一番激戰下而略有些紊的呼吸,一邊用力振刀,被振落在地的刀上的積,化為了地上的一朵朵嶄新的緋紅之花。
待呼吸稍稍平緩了些之時,青登扭過頭,看向自己的後,看向佐那子所在的方向。
佐那子現在的裝束,正是青登數日前於街頭偶遇到時的那副打扮。
臉上未施黛,及腰的秀髮束清爽、利落的高馬尾,著上白下深藍的式劍道服……若說和數日前相比有什麼不同的話,那應該就只有原本被佩於左腰間的那把藍柄藍鞘的脅差,以及腳上的那雙藍紐平底木屐不見了,套著白的緻纖足直接踩在地上。
在青登將視線看過去時,佐那子仍呆站在原地。
只見用著一種像是在遙遠方的呆滯眼神,看著因敵人的盡皆陣亡而重歸靜謐的街面,看著以極短的時間斬殺了所有敵人、再一次地展現出遠超預期的強大實力的青登。
在這種沒有任何地利優勢的地形下獨自對付10餘名武士……除非是使用自己非常擅用、有著長度優勢的薙刀,否則哪怕是讓狀態完好的來迎戰,也會覺分外吃力。
然而……眼前這位在幾個月前還只是一介劍新手的青年,卻毫髮無損地全滅了諸敵……
明明在1個月前的會津侯劍大賽的那個時候,這名青年還遠遠沒有那麼強的實力……
佐那子正顯出一臉夾雜著困、震驚以及其他的一些複雜緒……非常有韻味的表。
“佐那子小姐,除了之外,你的上還有什麼傷嗎?”
青登一邊把定鬼神收回刀鞘,一邊快步走向佐那子。
他只能從佐那子現在彆扭的站姿上看出佐那子的左了傷,至於佐那子是否有其他部位傷,青登他就不得而知了。
青登的聲音以及朝這邊近而來的形,讓佐那子如夢初醒般地形一頓、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