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斬斷鐵甲艦的劍士：間宮九郎【6400】

在千葉榮次郎主放下了他手中的劍時，那如滔天巨浪般不斷從各個方位向青登的“勢”登時散去。

雖然很想再和千葉榮次郎來多幾個回合，但青登還是不得不承認：千葉榮次郎說得是對的，他現在確實是沒有力氣再揮刀了。

上沒有一個部位是沒有在往外冒汗的，藏於護下的大汗淋漓，整個人像是剛從水裡撈出來一樣。

雙臂、雙全都痠疼得厲害，是將竹刀給舉起就已分外吃力，痠疼的讓青登難以再將手裡的竹刀端穩，劍微微抖……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青登修習的劍是北辰一刀流呢。

青登可是擁有著“不容易疲勞”的“強”天賦的。

明明有著這樣的天賦，卻還是打得連劍都端不穩……可想而知青登剛才和千葉榮次郎打得有多麼激烈，力消耗得有多麼大。

在千葉榮次郎表示“就先到此為止”並率先放下了手裡的竹刀後，青登腦海中原本繃著的弦一下子鬆開。

失去了意志力的支撐，腳步陡然有些不穩，青登原地踉蹌了幾下，然後非常沒有形象地一屁坐在地上。

道場邊沿上的沖田等人，拿著一早準備好的水與汗巾，及時衝了上來。

沖田來到青登的邊，幫青登著他上的護甲，而近藤則是去幫千葉榮次郎護甲。

頭上的面罩剛摘下，一熱氣立即像是被解除了封印一樣，順著青登的頭頂向外氤氳、蒸騰而出。

臉上淌滿汗水的青登，臉頰的因悶熱、疲勞而呈現暗紅，看上去就跟一隻剛煮的小龍蝦一樣。

反觀千葉榮次郎……從他現在的狀態，也能變相看出青登目前與他的巨大實力差。

千葉榮次郎的臉上只出了一點細汗，臉頰只微微有些發紅，呼吸雖有些急促但並不凌。

“快喝點水吧。”千葉榮次郎一面接過近藤遞給他的水，一面向青登半開玩笑地微笑道，“現在天氣越來越熱了，不及時喝水的話，可是會得暑熱的哦。”

得暑熱也就是中暑的意思。

今年的夏天貌似來得格外早，現在才剛過5月，就讓青登有些懷念前世的電風扇和空調了。

青登接過沖田遞來的竹製水筒，以鯨吞之勢大口牛飲的同時，放鬆著的。

雖很勞累……但剛剛從腦海閃過的系統音，倒是讓青登的疲憊因緒興而減半。

在與千葉榮次郎的較量開始之前，青登有貪婪地幻想過：會不會從千葉榮次郎的上覆制到“永世天賦”呢？

像千葉榮次郎這種勢必天才中的天才……負“永世天賦”並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

然而，只可惜——從剛剛於他腦海響起的系統音聽來，青登的這幻想落空了。

不過青登倒也並沒有到太過憾。

畢竟不可能會重複、只有極數人才可能擁有的“永世天賦”，其稀有本就註定了能否到“永世天賦”的持有者，是一件可遇不可求、只能看機緣的事。

青登事先已做好了心理準備。

而且，從效用上來看，從千葉榮次郎那兒複製到的“聚神”……搞不好比這世上的某些“永世天賦”還要強大。這一點，極大地衝淡了青登那因“希得到第二個‘永世天賦’”的幻想落空而生出的小小憾意。

遠比常人更易擊中神與專注度，能長時間地維持“神極高度集中”的狀態……青登算是明白千葉榮次郎為何能在如此輕的年紀，就獲得如此多耀眼的就了。

姑且不論千葉榮次郎在劍一途中的才能，是擁有這樣的天賦，想不才都很難啊！

腦子稍微正常的人都知道更易集中注意力、能夠長時間保持神的高度集中意味著什麼。

所以在前世時，青登就看過不知多以“幫助孩子提高專注度”為噱頭，兜售各種七八糟的所謂訓練課程和練習方法的無良商家。

為自己又得到新的強勁天賦而沾沾自喜的青登，眉宇間掛起淡淡的喜。

現在得到了“聚神”，那毋庸置疑的——青登日後不論是習文還是練武，都能擁有著更快的學習效率，在與人戰鬥時也能發出更強的戰鬥力！

而且，說來也巧。

青登前些日才獲得了啟條件和神的集中度相掛鉤的永世天賦：“無惘之八幡”，今天就獲得了能夠提高神集中度的“聚神”。

事之湊巧，運氣之好，讓青登都忍不住想要下自己的臉頰，看看自己有沒有在做夢。

系統的介紹裡，有明確地提及：“無惘之八幡”的發條件之一，是要心神合一。

心神合一……這不就是“集中神”的另一個代名詞嘛。

天賦與天賦之間，是能相互配合，起到一種相輔相的作用的。

比如“強”就能和“一馬當先”相得益彰，讓青登擁有可以長時間高速奔跑的能力。

因此，青登認為“聚神”也是能與他的“無惘之八幡”互相配合的！

青登越是往下細想，便越是覺到自己得了個多麼不得了的新天賦，角所噙著的笑意和眉宇間所掛著的笑意愈發濃郁。

就在這時，千葉榮次郎忽地傳了過來：

“橘君，方才你於最後時刻打中我的那一劍……非常不錯。”用近藤所遞來的汗巾乾淨臉上汗珠的千葉榮次郎，將和的視線投回到了青登的上，“不論是出劍的角度和時機都完得不能再完。”

千葉榮次郎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如果我沒判斷錯的話……你剛才是靠聲音判明瞭我的攻擊方向吧？”

“……嗯。”青登也不作瞞，他幾近不假思索地點了點頭。

見青登點頭了，周圍的沖田等人紛紛出了“果真如此”的神。

“你怎麼會想到要捨棄眼睛，僅靠耳朵來應付我的斬擊？”千葉榮次郎將手裡的竹刀拄在了地上，朝青登投去好奇的眼神。

沖田等人隨同著千葉榮次郎一起把視線集中在了青登的上。

迎著眾人集中到自己上的視線，青登深吸口氣，隨後不急不緩地解釋道：

“千葉君伱的速度實在太快。”

“我的眼睛雖還能勉強跟上你的速度，但我的卻沒法跟上。”

“一開始的時候，我一個勁地想著要進一步地看清你的作，要讓我的跟上我的眼睛。”

“直到適才我才忽然驚覺：我的之所以一直沒能跟上你的速度，有相當一部分原因，搞不好就是因為我執意要用眼睛來看清、捕捉你的作。”

“眼睛是人知外界的最重要的。”

“在幫助人看清世界的同時……眼睛也容易讓人因看見的東西太多了，而給人帶來太多的‘雜念’，拖慢了腦袋的思考速度和的反應速度。”

“所以我就想著：反正眼睛也派不上用場了，那乾脆就不要用眼睛好了。”

“把眼睛給閉上，主關閉五中的視覺，捨棄掉眼睛所帶來的種種‘雜念’，將全副心都放在了耳朵上，僅用聽覺來你的竹刀所颳起的風。”

“這麼一來，我的反應速度說不定反而能跟上你的作速度。”

青登頓了頓，然後苦一笑：

“不過事實證明——這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呀。”

“在捱了你十幾刀後，只功防守反擊過一次你的攻擊。”

青登之所以敢於僅靠聽力來應付千葉榮次郎的斬擊，他的底氣之一，就是他最近才剛得到了增強聽力的天賦：“風的知者”。

若沒有這個天賦作支撐，青登不一定敢於剛剛的戰鬥中採用如此大膽的戰法。

周圍眾人在聽完青登的解釋後，出了截然不同的表。

近藤、永倉、齋藤、原田4人出詫異、若有所思的神。

唯有千葉榮次郎、周助、沖田3人神如常……他們3人像是早就料到了青登是出於什麼樣的原因才在剛剛的較量中做出了閉上眼睛這種大膽舉。

千葉榮次郎輕輕頷首，角噙笑：“雖然只功擋住並反擊了我一招，但好歹也功了啊。”

千葉榮次郎垂下視線，看了眼自己剛才中劍的部位。

“主捨棄掉眼睛嗎……雖然有些過於大膽了，但據況的不同，在某些特定境地下，說不定反而能為能出奇制勝的克敵之法。”

“橘君，你比我所預想的要優秀很多呢。”

“能夠在戰鬥時，據不同的況來大膽地制訂並變更戰法。”

“這可是相當見的才能。”

千葉榮次郎這突如其來且十分直接的誇讚，讓青登忍不住一愣。

因不怎麼習慣聽到別人如此直白地誇讚自己，有種寵若驚的覺的青登，怔怔地謙虛回了句“多謝誇獎”和“不敢當”。

“有點可惜啊。”千葉榮次郎右手腕一轉，將拄在地板上的竹刀向上一揚，把竹刀扛在了肩上，左手用力地抓了抓頭髮，眼瞳裡閃過一撼，“直到最後，也沒看到你的‘勢’。”

“不過……也罷。”

千葉榮次郎話音一頓，隨後視線一，含笑看著對面的青登，翕，用著只有他本人才能聽清的話音呢喃道：

“雖沒有看到‘勢’，但也收穫頗……”

“千葉先生！”

忽地，一道嘹亮的大喊，迴盪在道場的半空上。

是永倉的聲音。

永倉他那鐵塔般強壯的一陣晃，轉眼間他便快步站到了千葉榮次郎的跟前。

千葉榮次郎還未來得及問為什麼，永倉便一臉恭敬地甕聲甕氣道：

“千葉先生，我……啊，不，在下能懇請您賜教嗎？”

“喔？”千葉榮次郎眉一揚，“你想和我比試？”

永倉的眼瞳里正熊熊燃燒著火熱的——恰如剛才的青登那般。

“在下還未離開老家時，就已聽聞過您的大名，對您的強大神往已久！”

“在下真的非常想親會一下自己和真正的強者，究竟還有多遠的距離！”

“只需要和在下比一場就夠了！”

“還您能全！”

說罷，永倉將他的虎腰彎下，向千葉榮次郎畢恭畢敬地鞠了個90度的躬。

永倉這突如其來的切磋邀請，讓青登等人都不由得一愣。

心直口快、有話就說、做事雷厲風行……非常地有永倉這個愣頭青的個。

興許是剛才看到青登和千葉榮次郎的激烈較量後，心中的武者之魂被點燃了吧，永倉整張臉都寫著“好想也和千葉榮次郎比上一場”。

千葉榮次郎揚起視線，打量了高他一個頭的永倉新八幾眼後，微微一笑：

“不錯的眼神。”

千葉榮次郎將扛在了肩上的竹刀放下。

“行吧，那就和你比試一場吧。”

永倉的雙頰上湧出眼可見的狂喜之：“激不盡！”

這個時候，一道像是沒有任何彩蘊藏在的男中音，突然響起。

這道男中音，像是有啥魔力一般，讓青登等人的臉微變。

“……千葉先生，可以請您也和我比上一場嗎？”

這道男中音的主人……即齋藤，雙目如炬地看著千葉榮次郎。

“我也很想親驗一下自己和江戶的最強劍士相比，還有多的不足。”

“請千葉先生您全。”

齋藤一如既往地面無表。

但他的雙瞳裡，此時約可見著如火焰般的戰意。

青登等人……現在都一臉錯愕地看著齋藤。

他們之所以會如此，並不是因為齋藤繼永倉之後也向千葉榮次郎懇請賜教，也不是因為齋藤的雙瞳裡閃爍著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