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江戶最強·千葉榮次郎來訪【7200】
將面巾一直提拉到下眼瞼的木下舞把的小腦袋埋低得下幾乎都快上的鎖骨,眼睛死死地盯著自己小巧的足尖,裹在黑足袋下的十細足趾不斷抓握腳下的地面。
雖說木下舞將臉上的面巾給拉高、拉了,但其實也只拉了個寂寞,豔麗的紅雲已經覆蓋到的眼角與額頭。
儘管木下舞戴著將眼睛以下的部位都給遮擋住了,但對木下舞的臉蛋已經相當悉的他,看著正戴面巾的木下舞時,腦海裡也能自腦補出木下舞的臉。
連眼角和額頭都泛出紅暈了……青登已經能想象出眼瞼下的部位現在都紅什麼樣了。
此時此刻,青登的心裡是有一點點的。
據木下舞剛才的行徑與解釋,不難看出——木下舞剛才應是急著親眼檢視青登的傷勢,才會做出“要求青登快服、讓我看看”的反常舉。
等確認青登上的傷都沒什麼大礙、提著的心放下來後,便後知後覺地開始反應過來自己剛剛到底都做了多麼大膽的事。
在這種沒有任何外人的孤男寡的環境下,要求一個男掉上的服……這種事在21世紀的現代都屬於很大膽的事,那就更別提是在現在這種19世紀的封建社會了。
木下舞如此關心他所的傷,這確實是讓青登覺得有些。
本來,青登是並不太覺尷尬的。畢竟“掉上、將傷口出來給他人看”這種事對青登而言,完全無傷大雅,而且提出“服看傷口”這一大膽要求的人是木下舞,又不是他。
但是……在看到木下舞現在這副把腦袋埋得低低的、臉頰通紅的樣子後,到周遭氛圍的影響,青登也不由得漸漸覺得尷尬起來。
而在到尷尬之餘,青登還發現自己心口的那種的覺更強烈了些……
青登覺得現在就像有一隻無形的手在抓撓他的口一般……口的。
不知是不是到這種的影響,青登覺自己的心現在跳得有點略快。
好奇怪的覺……這種心口的覺,不論是在前世還是在現世,都沒有會過。
青登一邊重新穿好服,一邊思考著該說些什麼來擺眼下的這種尷尬氣氛。
正思考之時,青登的視線不自覺地投到了木下舞的上。
讓青登覺得很不可思議的事,突然發生了。
在目集中到了木下舞的上時,青登忽地發現:自己心口的那種麻增強了許多……
心口忽然增強的,讓青登下意識地抬起手撓了撓口。
本來是想要說些什麼來擺目前縈繞在二人間的尷尬氛圍的,但遭到心口的這陣陣忽地增強的的影響,青登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該說些什麼了。
好在就於這個時候,一道冷不丁地響起的異響,幫青登解決了“該怎麼開口”的問題——
喵~~喵~~喵~~喵嗚~~
青登他們的側,不知何時出現了一隻黑貓。
這隻黑貓似乎並不怎麼怕人,它乖巧地坐在地上,對著青登和木下舞連喵了好幾聲。
“啊,是貓貓~”看著自己最喜的,木下舞的目霎時和上不。
“這隻貓長得可真啊……”青登低聲慨。
“應該是附近有人在餵養它吧。”木下舞輕聲附和。
這黑貓真是幫大忙了。
多了它這隻“第三者”的在場,青登和木下舞一起就這隻黑貓的型展開了幾句簡單的探討後,二人周遭的尷尬氣氛立即消散了大半。
趁著這個良好的勢頭,青登向木下舞快聲說道:“木下小姐,我們是時候該回去了。”
青登抬頭看了眼天空,接著道:
“被那個披著褐袍的神人那麼一折騰……不知不覺間都已經是這個時間了,必須得快點回去了。”
從目前的天來看,現在的時間已快近凌晨5點。
現在已臨近5月,白天越來越長,天亮的時間也越來越早,青登和木下舞他們現在若不趕回去的話,天就快要亮了。
“嗯……”木下舞輕輕地點了點頭。
“我們走吧。”青登輕咳了幾聲,整理了下上的服與臉上的面後,率先朝巷外走去。
神人也好、永世天賦“無惘之八幡”也好、直到現在都沒有徹底從青登心口消散的那種不知究竟是何的也好,都先暫且拋諸到腦後、留到之後再慢慢思考吧。
現在就先快點回試衛館。
青登和木下舞一前一後地朝巷外走起。
這個時候,木下舞突然像是回想起了什麼事似的,腳步一頓。
“啊,等一下。”木下舞喊住了青登,“差點忘記了……橘君,這個給你。”
“嗯?”走在前頭的青登一臉疑地轉過視線,正好瞧見了木下舞從懷裡掏出一朵豔的櫻花。
正是木下舞剛剛跟著青登一起離開河畔、去追神人之前,順手取下的被夜風吹拂到眼前的那朵櫻花。
“這個是?”
木下舞藏於面巾下的角翹起淺淺的弧度:“橘君,我方才之所以會突然帶你去看那河畔的櫻花,其實是有2個理由的。”
“第一個理由,就是我跟你說過的想試下賞看夜櫻。”
“而第二個理由……則是我想給伱做一個護符。”
說罷,木下舞閉上了雙目,用雙手捧著這朵豔櫻花,翕,對著掌心裡的櫻花,以細若蚊的音量低聲唸誦著什麼。
姿態之莊重,宛如正向神明祈禱的虔誠信徒。
青登本有很多問題想要追問木下舞,但在見著木下舞現在的這副虔誠模樣後,為了不打擾木下舞,他生生地將都已經湧到他邊的問句給吞嚥回肚。
——這是在做什麼?
青登一邊在心裡這般自問著,一邊聚攏心神,靠著今夜剛增加過的聽力,青登勉強聽清了木下舞都在唸誦著什麼——一段摻雜著好多古日語、很有神道教風格的祝詞。
青登對神道教沒什麼瞭解,所以青登也不太明白木下舞現在正念誦的這段祝詞究竟是啥意思。
因此青登就只能慢慢等著,等著木下舞對掌心裡的這朵櫻花唸完的祝詞。
終於——在半晌後,木下舞停止了唸誦、緩緩睜開雙眼。
“橘君,請你收下這個。”木下舞用雙手將其掌中的這朵櫻花遞向青登。
為示尊敬,青登用雙手接過木下舞遞來的這朵櫻花,“木下小姐,這個是?”
木下舞莞爾一笑:
“你們‘三回’最近不是正值多事之秋嘛。”
“‘激進攘夷派’仍在不斷掀起。”
“臭名昭著的討夷組直到現在仍逍遙法外。”
“所以適才在路過那片有栽種櫻花樹的河畔時,我就想著用櫻花來給你做個能護佑你平安的護符。”
話說到這,木下舞的話音停頓了下,然後換上驕傲的語氣。
“我會一種相當神奇的咒語。”
“只要對著一朵櫻花唸誦這段咒語,就能給這朵櫻花貫注神力,讓這朵櫻花變能帶給持有者好運的護符。”
“很靈的哦!我親試過了,在隨攜帶被我的這咒語給灌注過神力的櫻花後,運勢真的會變得非常好!”
青登挑了挑眉,垂下眼眸,看向手中的櫻花,不莞爾:“也就是說,木下小姐你剛剛對著這朵櫻花所念誦的那一大段像是神道教祝詞一樣的東西,就是你方才所說的能給櫻花灌注神力的咒語嗎?”
“嗯!”木下舞用力地輕啄了幾下小腦袋。
——能給櫻花灌注神力的咒語嗎……
雖然自己經歷了穿越這種相當不科學的事,但青登仍舊是一個相當堅定的無神論者。
“給櫻花灌注神力”、“能給人帶來好運”……對於木下舞的這些說辭,青登自是不怎麼冒。
只不過,這畢竟也是人家的一番好意。
因此,青登十分鄭重地用雙手將這朵櫻花收攏到前,向著木下舞正道:
“謝謝,這朵護符,我會一直帶在上的。”
被青登說“謝謝”了……面巾下的表變得稍有些不自然的木下舞,將握在一起的雙手放置到前,左足到右足之後,左腳背右足跟,結結地回應說:
“不、不用謝……只是我的舉手之勞而已……”
看著木下舞這副像是在難為的姿態,青登的雙頰上無意識地泛起淡淡的和笑意。
心口,那好不容易才消散了大半的,再次湧現。
……
……
這個時候——
江戶,某條偏僻的小路上——
“哈……哈……哈……哈……”
那名讓青登和木下舞都吃盡了苦頭的神人,此時正上氣不接下氣地扶著旁的一堵木牆,兩肩和膛劇烈起伏。
“哈……我真是……老了啊……”
神人苦笑著抬起手,了臉上淌下的汗珠。
“才這麼兩下子……就這樣了……”
就這麼連了好一會兒的氣後,神人才慢慢調整好了自己的呼吸節奏。
勻了氣息的神人緩緩直起腰,抬起頭,遙東方——這是他剛才和青登二人展開遭遇戰的方向。
“橘君的知力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厲害了……?”
“明明之前從來沒有發現過我。”
“看來我之後得更加註意才行了呢……”
“除了知力變厲害了之外……實力也增強了不。”
“嗬嗬嗬,想不到……連我都快看不這個年輕人之後究竟能達到什麼樣的境界、擁有什麼樣的就了呢……”
自嘲地低笑了幾聲後,神人忽然發現自己上的這件西式斗篷沾著不塵土——應該是剛才為躲避青登和木下舞的追擊時,不慎從什麼地方那兒沾到的吧。
為了更方便地清除這些塵土,神人一把扯下了他的這件斗篷。
斗篷落……神人的面容、形,總算是顯現了出來。
同樣從斗篷的遮掩中顯現出來的,還有被神人背於後的刀。
一把刀柄和刀鞘皆為紫、黑相間的刀。
……
……
有不明份的集團在江戶市囤積大量火油……如此駭人聽聞的事,奉行所自是付予了其最高度的重視。
豬谷他們在青登和木下舞的幫助下,將胎記臉等人逮捕歸案後,奉行所立刻將他們打牢屋敷,要求專門負責審訊的牢屋敷打役員無需客氣——給我狠狠地拷打他們!以最快的速度從他們的口中套取到報。
於是乎——石抱之刑、海老責之刑、吊責之刑……這些會讓刑者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酷刑,全數往胎記臉等人的上招呼。
這些刑罰、拷問手段,不愧是人類對同類的惡意和人類的想象力互相結合出來的完結晶。
僅過了不到半天的時間,被折磨得生不如死的胎記臉等人便將他們已知的一切全數吐了出來。
原來,他們本就不是討夷組的人,也不是哪個“激進攘夷派”組織的人。
他們是一幫走私商人。
他們從一個自稱“三郎”的人收了“幫忙購置大量火油”的委託,自關西的大坂、京都、奈良等地收購了大量火油,走海路運送到了江戶。
木下舞所發現的那座荒廢茶屋,就是胎記臉他們所佔用的專門用來存放他們貨的“臨時倉庫”。
為走私商人,胎記臉等人一向奉行著“只向錢看齊”、“不問主顧任何多餘問題”的主張。
所以胎記臉他不知道那個三郎是什麼人、也不知道他購置如此大量的火油是準備做什麼——他只知道這個三郎給得實在太多了,讓他義無反顧地接下了“幫忙購置火油”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