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一夫當關!複製天賦【風的應者】
這座茶屋的武士,遠比青登原先所預想的要多,這讓青登愈發疑這間茶屋究竟是有什麼貓膩。
好在把守於這座茶屋的這些武士人數雖多,但他們的站哨都相當業餘,雖然人杵在那兒,但一個個的不是在恍神就是在犯困,讓青登和木下舞順利地將他們逐個擊破,一路安穩地進到了連線三樓和二樓的樓梯口。
樓梯口的周圍此時恰好不見任何人影,順著樓梯下到茶屋的二樓,接著又穿過一條走廊並拐過一廊角後,二人來到了一座像是廳房一樣的寬敞房間。
在這座茶屋還未荒廢之時,這間大廳房應該是專門用來供客人們上樓喝茶、歇息的。
而現在,那些用來供客人們席就坐、用茶水和點心的矮桌全數不見了,只瞧見2座比青登還要高上一截的“小山”。
這2座“小山”都蓋著厚厚的麻布,讓人無法看清這2座“小山”究竟是何。
放眼瞧去——4名武士在這2座“小山”的周圍往來巡邏。
青登看向旁的木下舞,而木下舞也於同一時間昂起腦袋看向青登,二人再一次地過眼神展開無聲的流。
木下舞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然後又指了指位於右手邊的那2名武士。
青登心領神會地點點頭,然後和木下舞一起貓著腰從藏的影走出。
木下舞走向剛才所指的那2名武士。
而青登的目標,自然而然地便是另外2人了。
剛剛仍藏於廳房外的影時,青登就已經看穿了廳房的這4人的巡邏軌跡了——這4人都是按照一定的軌跡往來巡邏的。
既如此,青登決定索利用他們的巡邏軌跡來將他們逐一放倒!
青登輕手輕腳地走到了某座“小山”的“山腳”下,脊背“小山”,利用這座“小山”掩住了自己的形。
立於這間廳房中央的這2座比青登還高上些許的“小山”,對青登和木下舞他們而言,簡直是再完不過的用於遮蔽形的絕好障礙。
說來也巧,青登所負責解決的那兩名武士,恰好一胖一瘦。
他們都完全沒料到已經有人潛到他們附近了。
於是——形較瘦的那個,就這麼扶著腰間刀,大搖大擺地從青登藏的那座“小山”旁邊走過、和青登肩而過。
看著這位因沒有看到躲藏在“小山”後方影的他而徑直向前走過去,將自己不設防的後背直接暴在自己眼前的瘦子……青登毫不客氣地一個箭步上前。
接著,青登將他今夜用來打昏人的那一整套步驟又如法炮製了一遍——從後方一手捂住這瘦子的,另一隻手重擊瘦子的側頸,將其擊昏。
這個時候,意外出現了。
在青登將這個已被他給順利打昏的瘦子給放平到地板上時,忽地見到右手邊有人影閃——是青登他所負責解決的這對一胖一瘦的武士裡的那個胖子……
正沿著固定軌跡不斷往返巡邏的這傢伙,走回到能看見青登的位置的速度,要比青登所預計的要快上一些。
於是,仍因正將剛擊昏的瘦子給放平到地上而半蹲在地上的青登,和這胖子隔著濃郁的黑暗對視了起來……
這始料未及的對視,只持續了半秒鐘不到的時間,便因青登的迅速反應而中斷了。
青登的形,如同被一口氣鬆開的繃彈簧,向胖子飛速衝去!
在青登都朝他這邊衝過來了,胖子才後知後覺地一邊手探向掛於左腰間的佩刀,一邊張大,想要高聲示警。
有著“一馬當先”這一天賦的青登,雙的發力和速度何其快?
胖子剛一張開,青登就已經抵至他的跟前了。
青登迅疾地抬起左手,捂住此人的,右手應聲而至,朝胖子的側頸用力劈去。
因為這胖子比常人要多了層能用來防傷害的脂肪,所以青登特地多用了些力氣。
雖然這意外來得突然,但好在有驚無險。
青登的“理閉法”,功地讓這胖子也像今夜被青登給打昏的其他人一樣——眼球朝上提拉,翻了個大大的白眼,然後昏死過去。
木下舞要比青登還快上一些地解決掉所負責的守衛們。
“總算是都解決了……”從青登的側閃而出的木下舞,一邊長出了口氣,一邊快步走向正將已經昏厥過去的胖子給放開的青登。
“嗯。”輕輕點頭的青登,也像木下舞長出一口氣,然後站起,看向旁的那2座“小山”。
注意到青登的視線變化的木下舞,也跟著青登一起將目投向這2座“小山”。
“這是什麼東西呀?”木下舞疑地眨眨眼。
這間寬敞的廳房,除了擺於中央的這2座“小山”之外再無他。
所以顯而易見的——剛剛被青登和木下舞制服的那4名武士,都是在看守這2座“小山”。
能被足足4名武士所看守……不論是青登還是木下舞,都對這2座“小山”究竟是何到分外好奇。
“……掀開看看就知道了。”青登淡淡地說,然後快步走上前去,抬手去揭離他最近的那座“小山”上的麻布。
麻布揭開,只見麻布之下的“小山”,原來是一個疊著一個的大量木箱。
眉頭微微蹙起的青登,將蓋於另一座“小山”上的麻布也給掀開——麻布之下,同樣也是大量的木箱……
……
……
與此同時——
茶屋外——
一名臉上有著塊碩大胎記的中年人,面無表地領著2名隨從,不打燈籠地黑在無人的街道飛速疾馳,拐過數路口後,大步走進了這間青登和木下舞目前正潛於的荒廢茶屋。
剛拉開茶屋的大門、進了茶屋的一樓,2名正把守著玄關的武士立即快步迎上來。
“都準備一下。”胎記臉不帶半點寒暄地向迎上來的武士們冷聲道,“準備將貨都帶到貨地點……嗯?”
胎記臉的話還未說完,他的話音便猛地頓住。
接著,便見他一臉凝重地仰起頭,看向頭頂的天花板。
“老大?”站於他正前方的武士面,正追問胎記臉怎麼了時,胎記臉抬起手,做出了個“噤聲”的作。
“我現在需要安靜……”胎記臉沉聲道,“二樓的聲音……有點不太對勁……”
……
……
堆兩座小山的這些木箱,略數來也有上百隻,所有的木箱皆用麻繩捆著,讓人無法輕易開啟這些箱子。
看著這些被捆著的木箱,眉頭蹙的青登已默默地將這座茶屋的可疑程度給提到了最高。
不帶任何猶豫的,青登拔出了腰間的脅差,將手邊某隻箱子上的用來“上鎖”的麻繩給割斷,然後將箱子給一把開啟。
只見箱子所裝的……是大量的瓷瓶。
青登隨手將箱的某隻瓷瓶給拎出,定睛瞧看清楚了這瓷瓶都乃何後,青登的瞳孔霎時微微一。
一旁的木下舞也在看清這瓷瓶究竟都為何後的下一瞬間,面驚愕。
這隻瓷瓶……是市面上隨可見的火油。
青登連忙將手中的這瓶火油給放回到原位,然後重新抓起脅差,將旁邊的幾隻箱子也盡數開啟。
這隻也是,那隻也是……所有的箱子,都裝著滿滿當當的火油!
——這些箱子……全都是火油?
青登怔怔地看著這間廳房的這上百隻木箱……
站於青登側的木下舞,的表變化比青登還要誇張一些,藏於面巾下的紅微張,圓睜的目間掛著止不住的諤。
就在前不久,蕃書調所遇襲的那一夜,江戶的十數個市町剛因討夷組的肆意縱火而遭難過一次。
而現在,在江戶剛被討夷組給大面積地人為縱火的當下,這間荒廢的茶屋竟儲存著如此大量的火油……
種種不好的聯想,開始攀上青登的腦海。
隨著這些不好聯想在腦海逐一竄過,青登眼神一凝,神漸漸變得無比肅穆……
……
……
不論是割開箱子上的麻繩,還是將箱子給開啟,青登都有特意將作給放得極為輕。
但他並不知道——縱使已經將作給做得如此輕了,這些作的聲響還是一道也不剩地讓仍待於一樓玄關的胎記臉給聽了去。
胎記臉的臉瞬間沉了下來:“你們這幫傢伙,都是幹什麼吃的?都有人闖進2樓的‘倉庫’了,你們竟然都沒發現?!”
說罷,胎記臉猛地一甩袖,大步奔向通往二樓的樓梯。
在徑直衝向二樓的同時,胎記臉用足以將整座茶屋全數覆蓋的音量不斷大喊:
“有人闖進二樓的‘倉庫’了!所有人都到二樓來!”
原本甚是安靜的茶屋,霎時變得暢揚疾。
……
……
二樓的青登和木下舞都於第一時間聽到了一樓的嘈雜靜,以及正朝他們這邊匯聚而來的集腳步聲。
儘管不太清楚他們的蹤跡是怎麼被暴的,但二人的反應都相當迅速——神微變後,不帶毫猶豫地立即向這座堆滿了火油的廳房外撤離。
如果可以的話,不論是青登還是木下舞,在徹底弄清楚看守這些火油的人的真實份之前,都想盡量避免和把守這座茶屋的人展開正面衝突。
但是,世間之事常常就是事與願違的。
青登和木下舞剛從廳房撤離,來到廳房外的走廊,便見著走廊的前方,冒出了大量的人影。
而在近乎同一時間,走廊的後方也被大量人影所堵住。
胎記臉剛才的一聲聲大喊,讓這座茶屋的所有守衛都從混沌中驚醒,紛紛趕往二樓的“倉庫”。
走廊前方8人,走廊後方4人——茶屋目前還沒有被青登他們給擊昏的守衛們,現在全在這兒了。
雙眼微微瞇起的青登,像職業習慣似的,視線飛快掃,打量著堵住他和木下舞的前路及後路的這些守衛的站位與距離。
就在這個時候,他的前方傳來一道疑的嘟囔:
“黑狐面、黑面巾……”
這道嘟囔聲的主人……正是那個胎記臉。
胎記臉就是堵住前方走廊的那8人裡的其中一員。
看著已被他們前後包夾的青登和木下舞,胎記臉先是眉頭一蹙,眼瞳裡閃過追憶之。
片刻後,他這蹙一團的眉頭才緩緩地舒展開來:
“我想起來了……你們就是那對怪盜:貓小僧和狐小僧吧?”
說罷,胎記臉眼皮一沉,掃了眼旁邊那座儲存著大量火油的廳房後,語調變得極為冰冷。
“哼,雖然不清楚伱們這兩個到惹是生非的大名人,是為何會出現在此。”
“但既然你們已進過我們的‘倉庫’……就不能隨隨便便地將你們給放過了!”
噌——毫不拖泥帶水,不跟青登他們多廢話一句的胎記臉,拔出了其腰間的脅差。
胎記臉的拔刀像是一個訊號。
在收到胎記臉所發出的這一“訊號”後,他的部下們也紛紛掏出了各自的武。
此起彼伏的拔刀聲,令這條走廊的氣氛,霎時變得劍拔弩張!
木下舞一臉凝重地看著將走廊的前後兩端皆給堵住的敵人們。
進無可進,退沒法退——只能一戰了!
眉宇間飛起一抹英氣的木下舞岔開雙腳,右手在前握拳,左手在後掌,擺好了架勢。
這個時候,忽然聽到旁的青登用只有他們二人才能聽清的音量輕聲向問道:
“……你有辦法應付後面的那4人嗎?”
木下舞聞言,怔了怔,然後看了眼將他們的後路給堵住的那4名武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