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沖田好可與揹負龍之名的男人【6600】

“除了又確定了法誅黨的2名大幹部的代號之外，我們最近還發現在奧羽地區有法誅黨活的蹤跡。”

“為了搞明白法誅黨這是打算做什麼，主公派我前去奧羽地區展開調查，對法誅黨展開追蹤。”

“這也是我為什麼會忽然在這個時候造訪江戶的最主要原因。從大坂到奧羽，必須要經過江戶，走奧州街道。”

奧羽地區——日本奧州、出羽這兩塊地區的統稱，因為這兩塊地區位東北，故又稱“東北地區”。

至於奧州街道，就是以江戶為中心的五條連通各個戰略要地的大道：“五街道”裡的其中一條，自江戶日本橋直抵奧羽地區的陸奧白川。

“奧羽嗎……”桐生輕輕頷首，“那你打算何時前往奧羽？”

“主公要求我越快抵達奧羽越好。因此我打算明日一早就。”

“那你今晚要不要去見見主？”桐生追問，“主若是見到你來江戶了，一定會很高興的。”

“這就不必了。”牧村一抿，搖搖頭，“我明日早上就要走，今晚去見主的話，時間太趕了，和主連話都說不上幾句。”

“我還是等之後徹底閒下來、徹底有時間後，再來見主。”

“屆時……順便也來見見伱此前在信裡所提及過的那個橘青登。”

話說到這時，牧村出慨萬千的表。

“我和主公他們，在看到你於1個月前所寄回來的那封信裡所寫的容時，都很驚訝啊。”

“那個橘青登有那麼厲害嗎？”

“竟然能讓你有意將你的拔刀和你的那把妖刀傳給他。你之前可是怎麼找，都找不到合適的繼承人啊。”

“……橘君他的確是個很值得去期待他的未來的才俊。”聽到牧村提到青登的名字後，桐生微微一笑，雙眼稍稍瞇起，作回憶狀，“他不僅有著極出眾的劍天賦，還有著……能為眾人的‘中心’的個人魅力與指揮才能。”

“但關於是否要將我的拔刀‘流’傳給他，我現在仍於‘有意’、‘考慮’的階段。”

“我想再觀察一陣、再考慮一段時間後，再判斷是否要設法把他收為我的關門弟子。”

話說到這，桐生忽然像是回想起了什麼事似的，話音猛地頓住。

然後，便見他的表漸漸變得古怪。

“九郎，怎麼了？”注意到桐生的表冷不丁地變古怪的牧村，蹙眉道，“是泡昏了頭、不舒服了嗎？”

“……不是。”桐生用力地抿了幾下，隨後一張，長長地嘆了口氣，“說起這個橘君……我好像還沒跟你們彙報過呢……關於橘君和主的那些事。”

“橘青登和主？”牧村一怔，“他們倆人怎麼了嗎？”

“如果我的觀察沒出錯的話……主現在貌似非常喜歡橘青登。”

“什麼？”牧村的雙眼瞬即瞪得跟銅鈴一樣大。

“大概就是在1、2個月前吧。”桐生接著道，“我察覺到了主對橘青登的態度變得很不一樣。”

“一見到橘君他顧我的千事屋，就會笑得很開心，也會很積極主地找橘君聊天。”

“平日裡工作時，還常常走神、發呆，偶爾還會突然地傻笑幾下。”

“綜合我近期所觀察到的這些主的異樣……我推測主大機率是對橘君產生特殊的了。”

“而就在前些天，主還邀請了橘君來和一起展開怪盜活。”

“什麼？！”牧村又大喊了一句“什麼”，本來就已經瞪得很大的雙眼，瞪得更圓更大了一些，“你是說……主邀請了那個橘青登來和一起做怪盜嗎？九郎，這事你給我詳細說說。”

桐生點點頭，接著將木下舞和青登於前幾天一起合力以怪盜份解決了那起“人斬事件”的詳細始末，言簡意賅地告知給牧村。

牧村屏氣凝神、認真地聽完了桐生的講述後，神變得分外古怪。

半晌後，他掬起一捧熱水往臉上用力一拍，接著咂了幾下：“主有喜歡的人了嗎……也對呢，畢竟主今年也15歲了，也確實是到了會迷上哪個男人的年紀。九郎，這些事，你寫信告訴給主公了嗎？”

“還沒。我打算等過幾天后，再寫封長信來跟主公詳細彙報這些事。”

牧村一撇，抖了抖肩：“哈……真好奇主公在得知主竟有了喜歡的人後，會是什麼樣的一副表。”

“……我猜主公肯定會先是很驚訝。”桐生臉上的表再次變得怪異，“然後火速給我寫封回信：要求我好好地考察橘君的人品。”

“如果橘君是那種不值得託付終生的男人，就讓我阻止主再和橘君進行往來。”

“反之，就讓主和橘君順其自然，但要注意保護主，別讓主到了什麼傷害。”

“最後，會設法出空閒的時間，親自來一趟江戶，親眼瞧瞧究竟是什麼人竟然能被的寶貝孫所傾慕。”

“哈哈……”牧村啞然失笑，“這些確實都是主公大機率會幹的事呢……那麼那個橘青登知道主正喜歡著他嗎？”

“依我的觀察，橘君他現在貌似尚未意識到主對他的。”

“那也就是說，主現在是在單相思咯……能被咱們葫蘆屋的公主給單相思……這事若傳出去，不知要羨慕死多人啊。”

“九郎，你個人認為那個橘青登是個值得被主所喜歡的人嗎？”

桐生沉默下來，眉宇間浮起思考之。

片刻之後，他輕輕地點了點頭。

“……就如我剛才所說的：橘君他是個很值得去期待他的未來的才俊。”

“從他目前為止的種種表現來看，我認為橘君他並不是沒有資格得到主的慕。”

“所以我現在也是採取順其自然的態度。”

“在沒有得到主公的相關指示之前，先任由主和橘君自由往來。”

“喔喔……看來，九郎你對這個橘青登的評價真的很高呢。”

牧村一邊說著，一邊又掬起一捧溫熱的池水，往臉上用力一拍，然後一咧，哈哈大笑了幾聲。

“我對這個橘青登真是越來越好奇了啊。”

“要不是我明日一早就得離開江戶，否則我真想快點去看看究竟是什麼樣的奇男子，既能夠既獲得九郎你的賞識，讓你有意將他收為關門弟子，又能獲得主的傾慕。”

說罷，牧村將倚靠在池壁上的子直起，其上的水珠“嘩啦啦”地順著他上的雄健淌下、溶回進池水裡。

“好了……該跟你說的，我都已經說完了。九郎，你還有什麼要事想跟我說的嗎？”

桐生搖搖頭。

“那就先散了吧。”牧村抬起右手的拇指和食指，掐住腦袋兩邊的太，用力地了，“在浴池泡了那麼久，我的頭都有些暈了。”

“我現在準備回我的旅店睡覺了，九郎你呢？”

“我當然是回我的千事屋了。”桐生不假思索道，“牧村，既然你明天一早就要出發前往奧羽，那麼明晨需要我來給你送行嗎？”

“哈哈哈哈，不用了。咱倆七、八十年的老了，何需搞這種婆婆媽媽的事。”牧村豪爽地擺了擺手。

“那我就先遙祝你此次的‘奧羽之行’能馬到功了。”桐生微微一笑，“我們葫蘆屋在奧羽地區的勢力很弱，等到了奧羽地區後，切記要千萬小心。”

“哈哈哈哈。”牧村仰天大笑，“九郎，你以為我是誰啊？”

牧村的語氣中，滿溢著自信與驕傲。

“我後所揹負的‘龍’，可還沒有褪啊！”

說罷，牧村“呼”的一聲，從池水裡站起。

只見他的背後，紋著一條幾近將他的整個後背都給覆蓋的龍！

一條赤的龍！

黑的線條凝龍。

如一樣的豔紅化為了龍鱗。

赤龍在牧村的後背橫臥、盤旋，龍首高高仰起，直視牧村的右肩頭，張開著盆大口，閃著不屈之的雙目盯蒼穹，彷彿隨時要從牧村的後背飛出，化為真龍衝上雲霄，與滿天神佛鬥上一場！

……

……

江戶，小石川小日向柳町，澡堂·千尋屋——

在將子浸泡溫熱的池水後，青登頓時覺上的疲憊消解了大半，舒服得讓青登不半瞇起眼睛。

但就在這個時候，周助的嘮叨忽然從青登的後響起：

“橘君啊，雖然你在此次的大賽裡大出了風頭，但你可千萬別驕傲自滿啊。”

“習武……不對，不論做什麼事，都最忌諱驕傲自滿了。”

“這個人呀，一旦驕傲自滿了，就容易認不清自己的斤兩，容易滿足於過去的榮耀，招致固步自封。”

“所以橘君你之後要繼續保持一顆平常心，繼續努力修煉……”

……

周助叨叨、叨叨，讓青登覺自己的耳邊就像有了幾十只蚊子在那飛舞一樣。

“師傅，放心吧。”青登對周助無奈地笑了笑，“我還沒有蠢到會因為這麼一點點就就沾沾自喜。”

今夜，除了表示“想深夜再來一個人用大浴場”的沖田之外的試衛館所有男，即青登、周助、近藤、齋藤、九兵衛他們5人十分難得地一起來這座毗鄰試衛館的澡堂：千尋屋洗澡。

在此之前，來一起洗澡的人很有那麼齊。

“好了，父親。”近藤這時似乎也是看不下去周助的嘮叨，出聲勸道，“橘君明日還要接著比賽，現在就先讓橘君他好好地泡個澡、休息一下吧，這些大道理，之後再講也不遲。”

語畢，近藤將視線轉到青登的上。

“橘君，今天你就在浴池裡多泡一會兒吧，泡泡熱水澡，有利於緩解的疲勞。”

“嗯。”青登點點頭。

在點頭過後，青登默默地在心裡補充一句：

——我的其實也沒有什麼疲勞需要緩解……

青登他在今日的三場比賽裡，統計就揮了三次刀，能有啥疲勞？

現在正是澡堂人最多的時間段之一，偌大的浴池近八的空間已被人群給佔滿，讓正將子浸泡於浴池一角的青登不有種仄之。

經過今日三激烈的淘汰賽後，僅剩十餘名選手。

這最後的十餘名選手，將於明天早上展開最後的三比賽。

明天的第四比賽已可以理解“準準決賽”，第五則是“準決賽”，而最後的第六便是決定誰是此次大賽冠軍的“決賽”！

儘管自己的並沒有很累，但青登還是抱著“這澡堂我也是花了錢進來的，還是得多泡泡”的心態，閉上了雙眼，將下以下的部位全數浸溫度正合適的池水之中。

——剩餘的所有選手裡……值得去注意，同時也最有可能有特殊天賦在的人，應該就是練兵館的那個新妻寬了。

青登本想將腦袋放空，但思緒卻不控制地飄到明日的比賽上。

據青登他自己的觀察，在所剩的十餘名對手裡，實力可堪一看的，就只有他現在尚未與其手過的最後一名“三英傑”：練兵館的新妻寬。

除新妻寬之外的其餘選手……說句不好聽的，青登就是讓出一隻手，都能將他們統統輕鬆秒殺。

青登認為，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那麼他明天遲早會和新妻寬有一戰！

新妻寬他的實力要比其餘的選手都要強上一大截，除了青登之外，剩餘的選手都沒有一個人是能和新妻寬抗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