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木下舞的委託：和一起對付人斬集團【6200】

青登現在是以一種從後面抱住黑影的姿勢和黑影擁作一塊，膛著黑影的後背。

在黑影騰出手扯下面巾，昂起頭來仰視青登時，青登率先瞧見了一對水潤潤的大眼睛。

像天鵝絨般的長睫，黑白分明的眼珠。

這對漂亮的大眼睛的下方，是緻的瑤鼻，紅潤飽滿的，覺出手指去，手一定會非常不錯的充滿彈的白皙……

這是一張對青登而言，相當之悉的可臉蛋。

在看到這張臉的下一剎，神一怔的青登立即不由自主地喚道：“木下……小姐……？”

是木下舞。

這道突然從天花板上落下、出現在青登後的黑影，正是昨日恰好在回家路上偶遇到的木下舞。

青登為“木下小姐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這兒？”到萬分驚愕。

但接著，僅過了兩息都不到的功夫，青登的緒便被新的震驚之所覆蓋。

因事發突然，再加上被突然蹦出來的木下舞給嚇了一下，青登剛才一門心思都放在“快速制服這個不速之客”上，所以完全沒有去留意木下舞的服飾。

直到現在，青登才終於發現，懷裡的木下舞穿著一套……相當不得了的服裝。

的上下都穿著略有些寬鬆的黑裳，頭上包著黑頭巾，剛才一直蒙在臉上的面巾現在已經拉到了脖頸上，手腳套著黑手套和黑足袋。

青登……他見過這套只出一對眼睛的服飾。

在複製到“水”天賦的那個夜晚。

在蕃書調所遭遇討夷組攻擊的那個夜晚。

這不論怎麼看……都是那個最近幾個月來，將江戶攪得滿城風雨的大怪盜·貓小僧的服飾！

和以往相比，服飾上唯一的不同，大概就是木下舞的背後現在正揹著一個不知裝著何的小包裹了。

巨量的疑問、資訊量，像隕石一般猛砸向青登的大腦。

大腦一時之間，無法理這過於龐大的資訊量，陷了一種近似停擺的狀態。

看著懷裡的木下舞，大腦宕機了的青登，遲遲無法張口說出一句有含義的話語。

過了好半晌，靈魂總算開始回到軀的青登，支支吾吾地憋出一句：“你這是……怎麼穿著貓小僧的服？”

只見此時仍正昂起頭仰視青登的木下舞，流出一種宛如遭不白之冤的委屈神。

水潤、明亮的大眼睛，眼神綿地盪漾著，貝齒輕咬著下，雙頰飛起淡紅的雲霞。

張了張紅，正說些什麼——

撲嗵、撲嗵、撲嗵、撲嗵！

連線道場和近藤家宅邸的走廊，此刻傳來了極集的腳步聲。

聽這聲響，青登便知道——大概是他剛才的那聲“什麼人”驚了近藤他們。

和青登一起扭頭朝廊口張的木下舞，這時低聲線，面帶焦地快聲道：

“橘君，你待會來試衛館東面那家拉麵店後方的小巷子裡，我在那個地方等你。”

“啊？噢、噢。”青登現在也漸漸抑住心頭的震驚之，穩住了心神。

在還沒有弄清楚究竟都是怎麼一回事之前，的確是不適合讓近藤他們看到他和一貓小僧打扮的木下舞抱在一起。

朝木下舞點了點頭後，青登迅速放開懷裡的木下舞。

而重獲自由的木下舞，蹲下，然後朝上用力一躍——像只貓一樣，跳回到了天花板的上方。

回到天花板上的，將剛才搬開的那張格子挪回到了原位，隨後天花板傳來由近及遠的、像是老鼠在竄跳的“喀啦喀啦”的聲響——從這聲響聽來，木下舞應該是功順著天花板遠遁了。

在這“喀啦喀啦”的聲響消散後沒多久，近藤他們的腳步聲終是近到了廊口。

“橘君，發生什麼事了？”近藤響亮的大喝，令人只覺神一振。

青登扭頭朝廊口看去，只見人都來齊了。

沒能來得及換服，都是一睡打扮的眾人，端持著各式各樣的武。

近藤、齋藤、周助他們仨一臉嚴肅地提著他們的佩刀。

阿筆則是威風凜凜扛著一柄子薙刀。

薙刀本是鎌倉至室町時代的戰場主流武，但因效能和造價完全不及長槍，到了戰國時代後，薙刀在戰場上的地位完全被長槍給替代。

到了江戶時代，在戰場已幾乎沒有用武之地的薙刀已完全變為了武家之們的子防，並演化出了刀柄更短、刀刃更纖細的變種薙刀：子薙刀。

所有家境不錯、對後代的教育較嚴格的武家，都會要求族的子們修習薙刀。

比如佐那子——近藤他們曾跟青登講過，佐那子的薙刀和的小太刀一樣湛，不僅是小千葉劍館的小太刀師傅，同時還是薙刀師傅。

青登聽說過出本就相當不錯的阿筆，自小就修習香取神道流的薙刀，水平還頗高。

沖田他也有像近藤他們那樣提著佩刀——不過頭髮睡得蓬蓬的他，貌似還有點沒睡醒。

角殘留著點口水印跡的他，邁著“之”字型的步伐，走起路來歪歪斜斜的，一副難以掌控自己的模樣。

“嘭”的一聲——他的腦袋結結實實地撞上了廊口一側的門框。

雖說他現在仍於一種沒有睡醒、迷迷糊糊的狀態，但他與近藤等人一起衝進道場的步伐卻一點兒也沒慢。

他抬起手，一邊著撞出了個紅印記的腦門，一邊繼續急急忙忙地與近藤等人相隨。

九兵衛也有來，他地抓著他的枕頭，亦步亦趨地跟在眾人的後。

“橘君，怎麼了？”率先衝進道場的周助，用肅穆的神看了看四周，“我們剛才聽到伱在喊著‘什麼人’，是有什麼賊人闖進試衛館了嗎？”

“呃……”青登以微不可察的幅度，輕輕地了幾下角後，細細思索了一番該怎麼將近藤他們給忽悠過去後，靈機一——

“師傅，抱歉，驚你們了。”

青登賠笑了幾聲。

“並沒有什麼賊人闖進來，是我弄錯了。”

“我剛才在拉時，忽然看見窗外有道黑影閃過。”

青登朝旁邊的一扇窗戶努了努下。

“我以為是什麼小，所以大喊了一聲‘什麼人’。”

“在跑過去朝窗外一看後，我才知道我弄錯了——並不是什麼小，就只是一隻……很大的黑貓而已。”

——我其實也沒有完全在說謊言。

語畢，青登在心裡默默地補充了這麼一句話。

他確實沒有在撒謊。

從另一種角度而言……他剛才的確是有沒有完全在撒謊。

他剛剛的確是到了一隻“黑貓”。

“貓？”周助詫異地挑了下眉。

“嗯。”青登篤定地用力地點了下腦袋，“是的，就只是貓而已。”

殺氣騰騰地衝到道場，結果卻發現其實是鬧了個烏龍——近藤等人無不茫然地面面相覷。

近藤他們又問了青登一些問題，但都被一口咬定“沒出啥事，就只是鬧了個誤會”的青登給辯駁回去了。

見似乎的確是沒出啥大事，近藤他們也只能散了。

目送著終於糊弄過去的近藤等人順著廊口魚貫而出後，青登悄悄地出如釋重負的表並長出了一口氣。

接著，青登神複雜地偏過頭，看向試衛館外、東面那家拉麵館的方向……

……

……

試衛館東面不遠的那家拉麵館名“二樂拉麵”，因距離試衛館很近，青登偶爾會去這家麵館顧一下，所以對於木下舞剛才對他所說的“試衛館東面的拉麵館後方的小巷”，青登自然是記得在何。

在將近藤等人都打發回去睡覺後，青登悄悄地換好鞋，溜出試衛館，直奔二樂拉麵後方的小巷。

剛竄到巷中，青登就離開找著了他要找的人。

將黑面巾重新拉起、矇住眼睛以下的臉龐的木下舞雙手抱膝地蹲在這條溼小巷的最深。

將下掛在圓潤的膝頭上，俯低著腦袋，似乎是在端看著什麼。

因“貓眼”天賦而有著強悍夜視能力的青登放眼一瞧——木下舞原來是在看著地上的一排正在搬運食的螞蟻。

在眼角的餘瞧見了正自巷外大步走來的青登後，木下舞連忙站起，然後三步並作兩步地快步迎向青登。

“橘君。”說，“你來得比我想象中的要快好多。”

“……”青登下意識地想和木下舞打聲招呼。

但在張了張後，青登卻發現自己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老實說……他現在仍有一種自己仍飄在空中、踩著綿綿雲朵的虛無、不現實。

那個著名的大怪盜貓小僧……竟然是他很識的好友木下舞……

青登都不知道該用什麼詞彙、語句來形容自己現在的心了。

這種事……若不是他剛才親眼瞧見了那張黑面巾之下確確實實是木下舞的臉，否則怎麼也不敢相信這是事實。

木下舞此時注意到了青登臉上的這副怪異神。

像是早就料到青登會有這樣的反應似的，雙手叉腰，“哈哈”地笑了幾聲。

“橘君，你看上去很驚訝呀。”

“不過你會到很震驚，倒也正常。”

用得意的口吻這般說道後，木下舞忽地將腰桿得筆直，然後像是名偵探要開始向眾人闡述他的湛推理似的，演起了奇怪的小劇場。

“沒錯！”

“就如你剛才所看見的！”

“表面上，是不起眼的職介所手代木下舞。”

“但真實的份，其實是讓無數惡人都聞風喪膽的大怪盜，貓小僧是也！”

在喊出這最後的一句話的同時，木下舞將右向上曲起，以金獨立的姿勢站立，然後把雙手攤平掌形，雙掌朝上，雙臂高高豎起。

靜……

在木下舞的話音落下後，這條偏僻的小巷霎時變得格外安靜。

“……”青登微張著，以一副完全不知道現在該擺啥表、不知該說些什麼的模樣，直視著一直維持這詭異姿勢的木下舞。

過了片刻，遲遲收不到青登回應的木下舞，一邊尷尬地乾笑著，一邊默默將的雙臂和右放下。

“橘君，你的反應好平淡噢……我還以為能看到你的一些有趣反應呢……”

“啊，抱歉……其實我心裡現在的緒很震撼，但我只是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木下舞剛才整的這一出，讓青登腦海裡的問號又一口氣增多了許多……

青登連做了數個深呼吸，穩住了心神。

“木下小姐，你戴著條那麼厚的面巾，講起話來不難嗎？反正這裡只有你我二人，不如把面巾給摘了吧。”

說罷，青登便去揭木下舞的面巾。

見著青登過來的手，木下舞面巾下的臉，神霎時大變。

“不要摘我的面巾！”木下舞急忙舉起雙手，捂住自己臉龐上的面巾，然後向後快速退了兩步，“沒了面巾，我就不敢像剛才那樣大聲講話了。”

——原來你是那種只要遮住了臉，就會放飛自我的型別哦！

青登仔細回憶了一番剛才自在這條小巷和木下舞重逢後的一景一幕——確實，此時正站在他前的木下舞，要比他印象裡的木下舞要開朗上好多。

不論是說話的語氣，還是神態、作，都變得更活潑了，和平日裡的那副向怕的形象相比，簡直判若兩人。

既然木下舞不想摘面巾，那青登也不好去強求。

只見青登無聲地長出了口氣，接著低下頭，抬起右手，用右手食指的第二個關節用力地按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