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生活職業的冒險團

  秋日的猶如利劍穿林間，驅開了最後一嫋繞於清晨的霧氣，森林裡蟲鳴陣陣，但蓋不過興致的聲音。

  聽天藍喋喋不休的介紹，方鴴才總算弄明白了這個臨時隊伍的構——艾緹拉自然是來這裡尋找自己弟弟下落的，而那個和一起的帕帕拉爾人弩手，事實上是從桑夏克帶出來的同伴。

  方鴴之前也沒猜錯，那確實是一個選召者，ＩＤ做帕克，是個十字弓手（在十字弓方向投到了一階），同時還有一些遊者的手段，尤其擅長製圖與廚房行竊。

  當然，後一條是天藍皺著鼻子補充的。忿忿不平地告訴他每天廚房都會多東西，比方說臘腸、蘋果、酸酪甚至連大蒜都不會放過，最後全部在帕帕拉爾人先生的床下面一個巨大的口袋中被找到。

  方鴴聽活靈活現的口氣，好像那廚房是自家的東西一樣，但那明明是旅店的財產。

  這個帕帕拉爾人先生倒的確是有一些神奇的地方，因為一般選召者中很看到多面手，像這樣一會弩手，一會兒又是遊者，還會生活職業製圖的，那是一個也沒有，至方鴴在這之前絕沒見過。

  也難怪七級角才只有五級主職了。

  聯想到對方之前在戰鬥中的表現，方鴴心中有了一個結論——心想這大概就是一個典型的帕帕拉爾人吧。雖然對方是一個選召者，但興許因為和其他帕帕拉爾人相太久了，也被同化了。

  這絕非方鴴惡意中傷，而是史實上桑夏克的第十七任總督曾有一句名言：

  ‘這些可惡的小胖墩一件事也別想乾，他們唯一的作用只有上燒烤架——’

  當然在說完這句話沒多久之後，這位總督先生就因為政治不正確而榮退休了。不過，政治不正確的部分並非大部分人所想的關於燒烤架那部分，而是因為帕帕拉爾人一致認為‘小胖墩’是對他們最大的汙蔑。

  至於燒烤？

  嗯，帕帕拉爾人熱天燒烤，記得要用三號雪木木炭。

  順便說一句，這位總督的後繼者就是那個著名的‘長須傑克’，因為下令讓桑夏克所有工廠停工一年而深帕帕拉爾人戴。

  艾緹拉自己則是艾梅雅的信徒，當然森林靈沒有不戴這位森林神的，所以靈既是獵人也是德魯伊，當然森林靈也沒有不是優秀獵手的。

  總之，艾緹拉就是一個典型的森林靈，擅長狩獵、擅長植栽培、擅長獵保管。不過據天藍的說法，等級最高的職業不是獵人、也不是德魯伊——而是一個生活職業。

  廚師——

  “艾緹拉小姐的廚藝好得嚇人！”這是這位法國小姐的原話。

  而想必能征服一個法國人的胃，這個評價應該還是有一定說服力的。只是方鴴聽了不由到更了，他從昨天起到現在唯一的進食是一塊餅乾。他忍不住有些兩眼發黑地了空空如也的肚子，一陣咕嚕作響。

  想到之前那塊餅乾，他左右看了看，發現妖小姐還是不見蹤影。

  而這個隊伍的另外一方——訓練生們竟然也不是來自於一個地方。比如那個一直沒說話的高個子訓練生男生，ＩＤ做羽，和姬塔一起都是塔波利斯橡木騎士團的訓練生。

  經天藍介紹，方鴴才知道那是個自由公會，同時也是彩虹同盟的四個主乾公會之一。所謂自由公會則是一個與俱樂部公會相對應的概念，通常是指在新世界組建的公會，背後沒有現實背景與資金注。

  當然那是過去的況了。

  時至今日隨自由公會的發展與壯大，一些著名的自由公會也開始涉足現實事務。其中的典型是國十大公會之一的‘伊休裡安東共’（伊休裡安東部經濟共同），其前不過是一個商業聯盟質的松散同盟，後來為了抵抗來自於大公會的傾軋與，逐漸形了一個有組織的政治實，同時也組建了一個與之相符的龐大自由公會。

  這個公會甚至得到了考林—伊休裡安的方認可，是考林—伊休裡安三大商盟之一，在考林—伊休裡安的勢力毫不遜於彩虹同盟與弗爾之裔。而新世界的名又不可避免地映現實，當‘伊休裡安東共’的第一批退役人員回到現實，也代表著這個國最大的自由公會第一次有了現實基。

  但與俱樂部公會的理念不同的是，俱樂部公會多以現實為核心，其主從關系是新世界的事務服從於現實利益的需求。

  而自由公會這方面的主從關系則要模糊得多——其現實業務有時候只是一個訓練生培養機構，或者甚至只是一個辦事。但有時候，這種關系也會顛倒過來，從長遠出發，進行利益的逆輸送。

  從專業上來說，俱樂部公會顯然要專業得多，但自由公會的優勢在於靈活，這方面也是它的長期優勢之一。

  塔波利斯橡木騎士團也是一個不小的自由公會，當然不比十大公會這樣的龐然大，在國隻算是一個二線公會。至於方鴴區分一二線公會的方式十分簡單，區別在於他有有沒聽說過——不得不說這個區分方式雖然簡單暴，但有時候異常合理。

  至於天藍的出就‘高貴’得多了，自言本名芙麗，雖然對於自己的訓練生份沒談太多，但方鴴據隻字片語之間的信息判斷出來的東家應該是十二鳶尾花公會。

  這可不是一個簡簡單單的名字——

  十二鳶尾花公會背後的俱樂部Secret是歐洲三大老牌豪門之一，也是歷史最悠久的一個，其來源甚至可以追溯到世紀初電子競技興盛的時代；後來經歷多次重組，在星門時代之後加了超級競技聯盟，它下面的十二鳶尾花公會至今仍舊是歐洲四大工會之首。

  不過讓方鴴有些奇怪的是小姑娘對自家公會漫不經心的態度。

  像羽與姬塔這樣不過是二線公會的訓練生，一般也不敢輕易違抗塔波利斯橡木騎士團的命令，甚至會屈從於公會對於他們訓練生考核容的要求。

  這實際上是不合規矩的，因為《蘇瓦聲明》的附屬條文規定，選召者訓練生的一般考核容是拿滿三百分積分，規定時間同一批考核者先完者優勝，考核過程中協助者不得超過三人，等階不能超過二階，所以基本算是公平競爭。

  這個附屬條文可不是什麽空口白話，在大多數況下它是選召者在艾塔黎亞的基本行為準則之一，也算是人類法律在新世界的一種延。選召者們甚至將之稱之為《超競技聯盟憲章》，其地位也由此可見一斑。

  只是即使是‘憲章’，在有些況下也不得不向現實讓步。

  現實就是，星門時代以來地球上差不過已經誕生了兩代人，但選召者的人數還是不過在兩千萬左右徘徊，而在人口總比例中則非但沒有上升反而呈下降趨勢。

  這是因為輝質的產量始終有限，因此只能優中選優。在這樣的大背景之下選召者名額的競爭是非常激烈的，有時候甚至不僅僅是天賦與努力的比拚，甚至為了財富、地位與勢力的角逐場。

  若非如此，方鴴也不會選擇渡這個下下之選。

  而訓練生之間也同樣如此，訓練生並不一定能夠為選召者，充其量不過算是獲得了一張門票而已。但拿到這張門票的人，往往比一般人更加為選召者，他們彼此之間的爭鬥之激烈可想而知。

  作為有權力決定名額歸屬權的公會本，對於訓練生來說更是佔據著絕對的優勢——這之間本沒什麽公平可言，因為超競技的商業質決定了，只有公會本才有權力決定誰對於公會的發展更有利。

  這是‘憲章’也無法改變的事——

  這之間甚至形了一些法律之外的灰區域。方鴴在下定決心渡之前自然也嘗試過各種辦法，所以算是比較清楚這裡面的幕，他知道像是羽與姬塔這樣的表現才可以說是正常的訓練生。

  沒有哪個訓練生不對自己的未來到忐忑不安的。

    但這個法國小姑娘顯然是個例外。

  甚至跑到考林—伊休裡安來完自己的訓練生結業考試，而一般認為考林—伊休裡安與古塔眾騎士國是中國選召者的勢力范圍，而歐盟的實控區則在羅塔奧西南部。

  這簡直就是在開玩笑，反正方鴴聽完天藍一本正經的描述，就覺得與其說是來考試的，不如說是來旅遊的……

  不過這幾個訓練生的職業倒是中規中矩。

  由於訓練生是觀客的份，所以與戰鬥職業者基本絕緣，三個人都是生活職業者。其中芙麗比較擅長涉——自己說的，當然方鴴隻單純認為這個小姑娘是個有些活潑的話癆而已。

  總之為此學了一些商業技巧與估價手段，承擔起了團隊的後勤工作。

  當然按自己的說法是立志於當一個遊詩人的——但那要在為正式選召者之後了。不過看的樣子，好像是從沒對自己能否為選召者這件事有過任何的疑問。

  連方鴴都有些覺得，這個法國小姑娘未免有些太過樂觀了。

  至於姬塔，那個看起來非常害、非常怕生的、年紀最小的訓練生，天藍一開始就說了對方想為博學者——雖然這個職業聽起來有點像是那種天與經卷、各種奇與標本打道的學究型角，但方鴴很清楚這實際上是一個相當厲害的戰鬥職業。

  博學者主要通過魔導書戰鬥，他們的魔導書是一種古老產，和煉金的魔導原理非常相似，都是通過介（核心水晶）來轉化使用以太魔力——這是因為人無法直接承魔力。

  但魔導書的數量從努林時代以來就沒有變化過——既沒變多，也沒變，所以每本魔導書都要等前一任主人離世或者退休之後，才會轉給下一位後繼者。

  這就導致了這個選召者之間口口相傳的非常強大的‘控場職業’——他們可以再現場景與地形，甚至改變魔力的運作方式——實際非常罕見，因為真正走上這條路的人不多，畢竟誰也不清楚是不是有一本魔導書是屬於自己的。

  由於這個職業在第二世界也有幾個頂尖的選召者，因此方鴴恰好算是比較了解。

  他猜測可能塔波利斯橡木騎士團不知通過什麽途徑搞到一本魔導書，才會培養像是姬塔這樣的訓練生。當然了，這本書肯定不是專門為他準備的，大公會都是這樣的，同一個位置有無數人競爭，只有最後那個最優秀的人能穎而出。

  不過總來說，方鴴覺得對方還算優秀的，雖然有些害和怕生，但言語之間談吐不俗，記憶力好得驚人，關鍵是天藍還說他同時是鑒定師與隊伍的戰安排者。

  這就非常厲害了，這兩個位置無論哪一個都需要優秀的大腦，前者需要充分的奇知識儲備，而後者則純粹是一個腦力活。

  最後那個做羽的高個子訓練生，到現在為止都一言不發，天藍說他是公會培養的元素使訓練生，特點是對於計算特別敏——這正是元素使需要的潛質。不過方鴴對這人的印象是勇敢和果決，先前對方衝出去救那個帕帕拉爾人弩手的一幕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