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你是我的初

沈靈枝差點被口水噎死，【……是又怎麼樣？】

【沒想到你有喜歡的人還能毫無心理負擔地跟別的男人上床。】

默默捂臉，天啊，它果然看到了！它看了多久？一半？全程？特麼不想知道。

【夜大佬，這段時間你是不是吃了什麼不該吃的，把腦袋毒壞了？】以前毒舌也就罷了，現在還怪氣的。

不是它自己說保命的最好辦法就是讓男人嗎。

【再說，我也沒別的人可以選啊，不找紀長顧，難道找你？】黑貓沉沉地盯著，幽藍的貓眼在夜中格外詭譎。

【謝暮。】

【啊？】

【下次你需要，我可以把謝暮給你找來。】

嚇得汗一炸，不用，真的不用！您太客氣了！話到邊，腦袋一個激靈，想起謝暮此刻都不知在大洋彼岸的什麼犄角旮旯地兒，夜翩再怎麼神通廣大也不可能把人從大洋對岸抓過來，定了定神，連忙出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行啊。】

難得它大善心，怎麼著也得給點面子。

聽到這話，夜翩視線掃過孩匿在襯衫下的心，隨意擺放的尾尖微微上翹。

這是貓瞇心不錯的現。

空氣裡，似還縈繞間甜膩的香。

大約等了半個鐘，沈靈枝變回貓，襯衫空落落地癱在地。

夜翩背起昏迷的小折耳貓，矯健地跳夜中。

半開的落地窗冷風灌，窗簾鼓翩飛，出細微嘩啦啦聲響。

月傾瀉在男人英俊的睡上。

半晌，睫微微一，他掀開幽深黑沉的眸，眼底毫無睡意。

過了一個白天，夜晚再次降臨。

街道6續亮起路燈，茂的枝葉投下斑駁剪影。

一隻黑貓從樹下踱步而出，背上依舊趴著昏迷的小折耳貓，晚風輕拂過它的臉，它停在一棟略舊的複式公寓前。

老城區的房子大都不新，這棟已算年輕，距離枝枝原來的家也就二十分鐘步行距離。

程讓五年前搬進來的住所。

黑貓把折耳貓放下，趴在一戶房門前，等的時間有點久，它就這麼百無聊賴地打量這隻弱貓，爪子撥弄了下耷拉的貓耳。

嗯……意外不錯。

樓道風有些大，折耳貓下意識瑟了下，蜷小團。

黑貓沉默片刻，默默起擋在風口前。

嘖，這人……真的好弱。

路過的居民看到這溫馨一幕，無不詫異微笑。

以至於程讓坐電梯時，一位剛巧去附近市買東西的鄰居阿姨笑著跟他說，「小程啊，你家門口趴了兩隻貓呢，是你新買的嗎？真的特別乖特別可，我家那兩歲的小孫子看到那倆貓，連哭都忘了哭。」

程讓彬彬有禮地和阿姨寒暄，待電梯上樓，長不由自主加快步伐。

是回來了？然而，房門口真只有兩隻貓。

有一只是他從未見過的，枝枝口中的折耳貓。

他眼底一黯，打開門，抱起昏睡不醒的折耳貓，對黑貓溫和道，「進來吧。」

這一次，沈靈枝毫無意外做了關於程讓的夢。

大學畢業典禮那天，程讓翩翩而來，送給一束紫丁香，明確對展開追求。

紫丁香，代表你是我的初。

很吃驚，程讓是哥哥的好兄弟，這些年來，一直當他是溫穩重的大哥哥。

如果換做以前，恐怕只會委婉拒絕，但那時的被紀長顧傷了個徹，對初一詞尤為敏而憧憬。

他又是那麼真心誠意注視的眼睛，請給他一個機會，讓他一輩子照顧。

初……多麼好乾淨的字眼。

只是想談個簡簡單單，沒有第三者足的。

所以，同意了。

算是給他一個機會，給自己一個救贖。

想從紀長顧的影裡走出來。

往過後，現程讓這個男人是真的好，格溫和，風度翩翩，表裡如一，做事有條不紊，生活上也打理得井井有條。

重要的是，對也很好，基本有求必應。

會陪逛街，吃飯，陪旅遊，解悶，緒不好時會溫安，不舒服時會細心照顧，他會記得他們之間的小節日，給準備小驚喜。

他的進攻是那麼恰到好，似春風細雨。

三個月，現自己有點悄悄心。

半年，現自己喜歡上了他。

一年，對他的逐步遞增。

見了程讓的父母，訂了婚，結婚慢慢提上日程。

程讓什麼都好，唯一的缺點，大概就是他的強迫癥了。

現，程讓是個完主義者，時間觀念極強，任何事容不得出一一毫的差錯，他會給自己定一張日程表，每天什麼時間做什麼事，規劃得非常清楚。

陪逛街半個鐘，那就是半個鐘。

吃飯二十分鐘，那就是二十分鐘。

做手時，他也會扣掉自己休息時間，準時進行下一臺手。

傢俱有固定的擺放位置，歪一他都會去擺正，廁所卷紙永遠留一格垂著，牙刷頭永遠在漱口杯朝上擺向西面，每天早晚都要親五分鐘……對於他的強迫癥，一開始還不大習慣，也許是後來喜歡上了他，人眼裡出西施，他的缺點在眼中也變得格外可。

也許是開始變得在乎，敏地注意到他從不。

他會抱，親，就是不跟上床。

不是說特別想要，只是明白男人有那方面的需求，並且他正在力旺盛的年紀，他的一字不提，讓格外不安。

在幾番暗示下，他才解釋說要等他們結婚，希帶給一個好的記憶。

可他越不，越容易胡思想，尤其是在經歷紀長顧那一段失敗的之後。

不是，但他是個完主義者，怕他介意。

怕到連提也不敢提，怕手可及的幸福就此碎消失。

因為喜歡，所以更加患得患失。

終於在一個浪漫的夜晚，在酒裡加了安眠藥和量催藥，把他灌醉，上了他。

不曾想藥太強，第二天醒來，他對昨晚的事毫無印象。

他還笑稱是不是做了春夢。

昨晚的事，其實就是圖個心安，即便他想不起來也沒關係，事實存在即可。

所以，沒再解釋。

沒想到，這為他們之間埋下的定時炸彈。

沒多久，被蒙面歹徒綁架了。

很害怕，對方是個奇葩變態，不要財不要，只要床。

臺詞糜黃暴，不堪耳。

錯了，還會拿假塞下。

完任務，就被放了，那個犯人像憑空消失似的，無論警方如何找都尋不到蹤影。

被放回去的那個晚上，程讓抱抱得很，不斷安親。

心裡僅存的恐懼也因為他而化解。

想，終於找對了人。

三個星期後，現自己懷孕了，高興地找程讓分這份喜悅。

他一如既往的溫，卻沒有想像中的欣喜若狂。

但他對比以前更好，食住行樣樣過他的手。

釋然，覺得他應該也是很高興的，只是最近做了幾臺複雜的大手，太累了吧。

然而就在五天後，小腹陡然傳來一陣刀割般劇痛。

痛得了蝦米，覺腹中的生命在悄悄流失，驚恐萬分，抱住一心一意信任的男人，哭著求他，「拜託你程讓，救救他，救救我們的孩子……」

他握住的手，溫的嗓音多了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他說，「枝枝，我不會讓你有事。」

他明明信誓旦旦地做了保證，可，還是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