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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8章 天弓破滅真仙威
空中雲層散開,徐徐暖日照落在一片寂靜死地上顯得有些詭異,元澤真仙走下虛空,一重淡青幕攔住了乾坤傘的去路。
只見來人手持玉如意,中年模樣,著玄雲紋道袍,面容威嚴肅穆,發須整齊,一不茍,只往那裡一站天地中便瀰漫著淡淡的水潤氣息。
白沚面無表的看向他去,金瞳閃爍一瞬間神通先應定住了這位真仙渾法力,然後乾坤傘六珠齊明衝破幕回到了手中。
雖然只有一剎那卻也讓元澤真仙心中震驚,這半息時間已輸了先手,對方不容小覷,而且心思果決,面對真仙都能毫不猶豫的見面即出手,毫沒有顧忌仙人面的想法。
「元澤真仙,你的弟子犯下大錯,自要罰。本座便留他萬年在我道場彌補過錯。」
白沚手中拿著已經收起傘面的乾坤傘,傘中還有他那剛仙人的得意弟子,話語中沒有毫商量的語氣,而是我意已決的態度。;
「妖王,縱使他有錯,也應由我這個師尊來罰,而不該強行扣留我玄元水宮弟子。妖王是要再次挑起玄門與妖族的爭鬥嗎?」
元澤真仙帶著威嚴的聲音響徹天穹,仿若雷霆遊走九天,將眾人震懾的心神惶恐,慄不安。
白沚冷笑一聲,「本座鎮啟鑒是以南華玄靈天妙大帝之尊出手的,元澤真仙你牽扯上妖族又是何意?難不你是對天宮四有不滿嗎?」
元澤聞言為之一窒,他用玄門和妖族來白沚,沒想到卻反被對方用天宮了他一頭。「弟子犯錯,自當由師門施刑。還請帝君高抬貴手,貧道自會嚴懲弟子,並奉重禮以柳教。」
他只能低一頭,言辭懇切的向白沚替弟子求饒。
但白沚不為所,只道:「真仙莫要擔憂,不過萬載,於仙人而言不會傷及命。」
「難道帝君連這個面子都不肯給嗎?」元澤真仙面終於沉了下來。他可是堂堂真仙,地仙境界的人,整個天元界到哪裡誰能不給他幾分薄面?如今自己向一個人仙低頭已是給極了對方面子,可沒想到白沚還是冥頑不靈,堅持鎮啟鑒。;
白沚不以為然,淡然的坐在神椅上道:「本座之意已決。」
「好,那貧道就來量一二帝君的本事,能不能擔得起這南華玄靈天妙大帝之位!」
元澤真仙一臉肅然,手中玉如意拋出,瞬間萬里雲大雨磅礴,江河之水翻騰,無邊雨幕中重重殺機奔襲而來。
每一滴從天而落的雨水都如一泛著寒的銀針垂直落下刺向白沚,這雨中銀針可非凡,而是元澤真仙苦修的坎水之所化,可落萬,通幽破罡,弒奪寶靈。
白沚角卻勾了勾,寬大袖中落下一隻紫玉般的靈葫,紫玉葫蘆對著天穹瞬間無邊大雨紛紛被牽引收進了葫蘆里,仍由坎水之妙變化多端,也難逃這玄元紫氣。
元澤真仙驚道:「玄天紫氣葫?紫葫真仙寶,竟然落你手了?」
白沚瞥了眼萬里大地,哪怕鬥法中只針對他,可由仙人引起的天地變化已經快要在大周萬里之地引發滔天洪災了。;
「仙珍奇寶,有德者居之。真仙既要掂量本座神通,那便奉陪到底!」
話音落下,他手遙遙對天一指,一道月白寒照穿太虛,白沚一步踏過九天進了太虛。
眼見這一幕元澤真仙也不退,前虛空漾,也穿過九天來到了太虛。
一眾仙人見狀紛紛神移太虛,有幸災樂禍者,有冷笑仇視者,當然更多的是看熱鬧的。仙人壽元漫長悠久,且安逸長久,自然喜歡看些熱鬧打發一二漫長無聊的歲月。
一太虛,就說明兩位仙人是真格的了,可不同於在人界的小心翼翼,那可有得熱鬧看了。
如今又是兩個不一般的仙人鬥法,一個是新的地仙高人,一個是傳奇彩不斷的南華帝君,看點十足,且除去參戰雙方他們大都沒有利益牽扯在這場鬥爭中,自然更能專心看起熱鬧來。
所以雖然站在寂靜太虛中,白沚的神念里可是一群仙人神識在三三兩兩的議論紛紛,好不熱鬧。;
元澤真仙一太虛便揚聲道:「南華帝君,你只是人仙之境,若貧道一時失手不慎傷了帝君,還見諒!」
白沚立在太虛中微微仰頭,后冠束長發自行散開,黑轉瞬間化作銀三尺無風而飄,得令人不由為之側目。
「這話,也是本君對你所言!」
「張狂!」
元澤真仙心中嗤笑一聲,不仙人也同樣在心中如此想,畢竟擁有大神通的地仙謂之以真仙與人仙相比可是天壤之別。
他雙手掐訣,眉心仙紋閃爍,太虛中忽然響起了潺潺流水之聲,四周為之一寒,一條長河之水緩緩流,不疾不徐環繞著白沚轉,虛空隨之被撕裂,河水悠悠,神仙難渡。
「弱水之河!」
有仙人驚嘆不已,這可是傳聞中的仙界之水,弱水三千,鵝難浮,神仙不渡。
這條弱水之河便是元澤真仙的大神通,乃是法神通,威力驚人,尋常人仙只怕要被囚在這一條弱水之中。;
白沚著虛空中傳來的強悍錮之力,取下乾坤傘上一珠,正是四象珠中的水靈珠。
他手持水靈珠,便可控天下萬水,行虛澤,周制風雲雨雪,潤萬生靈。這弱水可囚萬,卻囚不得他。
畢竟這弱水神通再厲害,也只是下界仙人參悟,可他乾坤上的六珠乃是仙界靈寶,制一方下界四象統屬自不在話下。
白沚手一點,水靈珠華大盛,水之法則蔓延進弱水河中,頓時這千丈長的弱水之河氣勢皆消,反而如圖一條長蛇般環繞在他周,溫順無比。
看到這一幕,群仙皆吃驚不已,可元澤真仙心中更是駭然,因為他的元神竟然一時間失去了對神通的控制,仿佛被某種強大存在給剝奪了對自己神通的控制權。
白沚悠然的踏步行走在弱水河上,後銀髮被河水流之風吹散而起,月白長袍迎風飄,細腰後束著的錦繡帶也翩翩而,他淡淡道:「真仙神通,也非不可力敵。本君為天宮四之帝,挑戰本君威嚴就是妄想撼天宮統治,故而今日本君必證天宮威嚴不容挑釁,四帝在前,群仙皆退!」;
說罷,他雙手掌心虛對,緩緩拉長,一道月白明浮現手中,卻是一把六尺長弓,弓二力流轉,銘刻四九神紋,弓弦如虛實不可探。
白沚左手持弓,右手空拉弓弦,弓二力轉,一絕之力凝聚而出,熾熱影中出一隻長箭,帶著焚寂生靈的火之法則和毀滅法則轟然出。
一箭既,必中敵首。
「轟隆隆~」
太虛之中留下一道被火焰燃燒破碎的虛空痕跡,絕炎之箭順著至元澤真仙眉心,恐怖的太之力和毀滅法則令他心中震恐,想都不想手中的玉如意橫檔前化作汪洋傾斜之洪水,同時上仙亮起二十四道神紋法,頭頂也浮現出數萬丈的天海法相化作一鯤一蛇一龍一魚,四水之相瞬太元水陣護住了他本。
縱使他做出了如此多的防手段,可在這毀天滅地的一箭面前都如春化雪般消融。
玉如意所化滔天洪水為幽坎之水,被強悍的太之力瞬間蒸騰浮起無數白茫茫雲霧,同時上法止也被層層穿燒融毀壞了法。;
最後頭頂上的太元水陣吞下了絕炎之箭,鯤、魚、蛇、龍慘烈般的吼嘶鳴,大陣中的水元與火元相撞,水火之勢不可相融,轟然發出恐怖的毀滅之力將虛空吞噬了萬里。
漫天雲霧散去,白沚手持著長弓,金瞳孔遠遠著那殘破的法相,和披頭散髮狼狽不已一氣息混的元澤真仙,他那雙不帶的金瞳孔竟讓群仙覺到了一恐懼不安。
「啟鑒倒行逆施,以古法祭大地靈機,本君將其鎮於玄鏡山脈之下,日夜溫養大地之脈,以萬年之期贖他罪過。
元澤真仙,你可有異?
玄元水宮,可有異論?」
白沚那清澈又寒冽的聲音響起,傳盪在太虛中久不消散,諾大太虛,唯他一音,再無反響。
元澤真仙冷瞥了他一瞬,形消失在了太虛中,再也沒有提及他那真傳弟子了。
白沚不帶的往太虛四周掃了一圈,眾仙神念紛紛避之不及的收回,他側寂靜無聲。;
純宗里,水奕天仙嘆道:「此敗非元澤之過,而是那把至寶靈弓上。」
枯離天仙帝搖頭,「哪怕沒有此弓,元澤也不能勝他,以地仙之境不能勝人仙,依舊是不敗而敗,他白沚不勝而勝。」
「此弓暗合太極元辰之力,來歷非凡,品階極高,只怕更勝上古流傳下來的十大鎮魔至寶了。」水奕天仙點頭,道:「不如通傳各宗,上古十大鎮魔至寶改稱為上古十二大鎮魔至寶?」
枯離天仙聞言不由笑道:「不錯。除去我們玄門,天祁妖王以人仙之獨占乾坤傘和這混元天弓二寶,當是萬眾矚目。」
……
鏡玄行省上空,天晃,白沚走下虛空,柳教眾人紛紛參拜,卻見主神手一點鏡玄山脈,大地轟鳴震開出一幽深大口,然後他一復出一指點向乾坤傘,傘面打開,傘中垂落而下一道影,正是那啟鑒仙人。
傘上乾坤四象六珠轉,落下六道彩華為囚牢封住了啟鑒,沉地。;
大山轟隆隆合上裂,鏡玄山脈歸於寧靜,山底萬丈之下囚著一個不見天日的仙人。
白沚拿出南華玄靈天妙大帝神印,引天宮權柄落下再鎮群山,加上一重錮,省得啟鑒趁機逃跑。
往後只需每隔千年加固一下六珠封印,便能讓啟鑒當萬年勞工苦力,有一位仙人耗費萬年滋養地脈,日後的鏡玄行省將會是大周神國的仙修聖地,而發生在這地方的歷史也會讓將來的眾修更加恭敬遵從柳教之治。
白沚在眾人的恭敬聲中轉離去,回到了蛇王谷底,這裡沒有人間的權柄、名利,只有寂靜的清修歲月。
長久沉於世俗,哪怕仙人也會不控於本心的自我,從而追名逐利,掌握權力快,萬眾生民的拜服。白沚仙后便從不再去過問世俗的權力紛爭,只要柳教還是大周神國萬民心中的天柳聖教便可。
天祁妖域因尚未有大妖,故而一些大事仍需過問於他,除此外尋常之事他也不再過問。哪怕是虺山蛇族,和一些故人也不會特別去注意。;
他這次閉關了近千年,妖域裡多出了許多化形妖領,甚至地品的統領都有不新的後進之輩。不過天品妖主仍舊無人,蓋因妖族修煉歲月長久,天品更是需要時間歲月的沉澱,曾經的吞天三大妖域經營了數萬載,也不過雙手之數的天品大妖。
天祁妖域從最開始的小小妖府到現在也不過是三四千年,能有如今妖部已然不錯了。
白沚盤坐在潭邊巨石上靜靜沉思,就仙人後每一步的前進都需要千上萬年的苦修積累,這千年苦修他也只是參悟出了六珠的大概法則,知運用,若離開六珠就沒有這般大的神通了。
歲月對他而言就如這潭邊悠悠流水,苦修寂靜,仙凡之別,註定不再如曾經那般眾心合一,如今眾妖見他無一不是戰戰兢兢,恭敬萬分,高不勝寒,往後的歲月只會越來越孤寂,眾妖對他越來越敬畏。
谷中,白杏兒猶豫不決的走到他後,恭敬拜道:「祈求上尊慈悲,救一救紅杏姐姐。」;
白沚聞言未語,近千年未出關,白杏兒的修為也更進一層,只是面容上滿是憂。
「紅杏犯下了什麼禍事?」
白杏兒忙道:「啟稟上尊,紅杏姐姐為誕下一子,竟然聽信傳言去巫部取藥,卻不慎被抓。金蠐族長為救姐姐,請了幾位統領和數十妖領營救,至今已十年未有音信。」
白沚聞言涉及金蠐,便元神一引,八卦六爻推演算理,卻發覺有一道古怪的力量遮掩了事理,不能算清,他幾經推演後不由冷笑道:「當真是好膽!」
白杏嚇得匍匐於地,不敢發出一聲音。
「你與紅杏本相牽,想來能應其位吧。隨本座去巫洲一趟!」
白沚緩緩站起來,臉上已經恢復平靜,白杏忙應聲稱是,腳下升起一團雲霧,托著一同升雲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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