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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37章 再無神話，以此崩潰

  此界，名九州。

  後世會有其他生靈認識到這個古老的世界，也許只是知曉表現，也許將遊走於深邃，這個世界會擁有其他的名字，古老的九州終究不復那輝煌的模樣。  

  它為了一個星，看上去就像一個通剔的藍水晶球。

  在宇宙之中平平無奇的星結構，連巨大都稱不上。

  對於天圓地方而言，這樣的形態無異於將過往的驕傲統統碾碎掉，如果舊九州的生靈活著，他們定不許九州變這般模樣，他們會用一切去捍衛這裡，驕傲的九州生靈與驕傲的天圓地方一樣不容他人踐踏侮辱。

  九州諸靈的確是這樣做的。

  所以他們死了，死在冰冷孤寂的宇宙深。

  一雙無形的大手將演化的世界一併糅合在一起，以古老的天圓地方為原型演化的四個世界在此刻合攏，為墜落後的九州模樣。一種無形的力量驅使四方世界的移與合併，在合併的過程中，那棵支撐起四方世界的巨樹轟然倒塌，一個點從倒塌的巨樹中落宇宙，泛起漣漪，轉瞬消失不見。;

  李熄安知曉這並非真實存在的東西，這只是時倒映的演化。

  沒有人能將天圓地方過去歲月逆行過來，於是便將墜落後的九州當做了試驗場，以這個天圓地方的最後一抹餘暉演化宇宙最原始的模樣，是連時間線都還未來得及的分化的時代。

  他盯著巨樹的殘骸在火焰中燒灰燼，那枚來自巨樹的點遁無盡虛空。

  「過去」將這個畫面展示在他眼前，仿佛是在告誡。

  那枚點象徵著一個十分重要的東西。

  巨樹映照的是宇宙最初時的宇宙樹，那麼點代表什麼呢？李熄安無從得知，他才步這個境界，對於古老的認知與才誕生的嬰孩無異。關於更加的知識，虹之星彩可能會知曉些許，但在與孑的手中，他將虹放走了，去找回來顯然不再可能。

  如果李熄安跟著那消失的點一路走下去，也許會知道那枚點的結局。;

  但是李熄安沒有時間去探明這些了。

  他許下的願正在飛速型。

  為九州尋求出路。

  祭壇回應了他，證明九州是有崛起的出路的。能崛起，自然有辦法去遮掩來自暗面至尊們的視線。思緒轉到這裡，李熄安突然笑了一下。

  他不是正在這樣做麼？

  若是有人窺探，他便尋去，歲月尊位羽化不弱寂照。

  他現在守在此，見證九州最後的道路是何模樣，順便斷絕宇宙中有心之人的窺視。

  晨曦的從中心散開，芒照亮宇宙，無人敢朝這個方向看，無論是其中的因果還是芒本的灼熱都能焚燼窺視者的神魂。這芒太過璀璨，哪怕是宇宙之外的黑霧都被微微穿，映那些暗面存在眼底。

  祂下意識瞥去，剛一及芒的周圍便升起金火焰，難以想像的巨大影頃刻掐滅了火焰，饒有興致地盯著自己的手掌。;

  「是個暴脾氣的。」有聲音笑道，不知來自哪裡，又好像四面八方都是著慵懶的笑意。

  巨大影沒有理會，祂收回手掌，看向時間線的另一端，那裡是一片濃黑的霧，不復從前的清晰明亮。

  「這火焰，總會讓我想起些不好的東西。將未來蒙蔽，讓因果斷絕，我們曾經看清一切的本能好像隨著九州的墜落消失不見，令我不快。」

  「那傢伙最後帶走九州的殘骸消失了，後世再出現與祂相關的東西不是很正常麼？倒不如說這般強大的存在，不留下一些東西才是奇怪吧。」

  「險些死了。」巨大影沉聲嘆道，「所幸又邁出一步，從另一段歷史裡復甦過來。」

  「現在還能活躍的傢伙可不多，你再邁出一步，只是看不清一些東西，比大荒那兩位的下場可好得多，但是大傢伙都看不清歲月迷霧了，這麼一來看，你可不是白撿了一次升華蛻變？便知足吧。」那慵懶舒緩的笑意再次浮現，這一次略微收斂了些，好像提到的東西令聲音的主人不由重視起來。;

  「你要下場麼？」那聲音接著響起。

  巨大影否決，祂離開了曦穿的範圍，任由金的芒穿過迷霧最後融黑暗中。

  過了許久，黑暗深遙遙飄來回應。

  「孑已經替我們試過了，祂是一個全新的，特殊的存在，下場也討不到什麼東西。」

  浮泛在四方迷霧的聲音笑了笑，跟著消失。

  …………

  李熄安到頭頂視線的消失，將目重新放在九州上。

  這顆星辰的變化還沒有結束。

  它在逐漸變淡，就像李熄安在其他生靈眼中的變化一樣。

  李熄安原以為將四方世界合併，以天圓地方為文明起點鑄就一個新生的九州便算了結，沒想到這僅僅是一個開始。

  關於神話時代稱呼此界為「神州」而非「九州」，李熄安知道原因。因為那個為此界命名九州的生靈還沒出世，他所的時代對於整個九州的時代來說十分古老，古老到接了起源。現在的五帝能得知「九州」這個名字只是因為神話時代終究只是一個演化的產，而非真實歷史中的五帝。;

  至於這段演化歷史將帶來什麼，為了什麼，讓李熄安目前來解釋是說不清道不明的。

  歲月尊位給予他越時間的力量，卻沒有給予他對應的底蘊。這是自然，底蘊得是自己修得，他只算一個摘了果子的竊賊。

  不過白帝通過歸墟和宇宙樹虛影抵達其他天圓地方的演化世界，再結合一些李熄安在崛起時代得知的辛，能推斷出這與時代的掘墳有關。

  以天圓地方為原型的演化歷史了後世古文明的起源。

  便是後世生靈掘開的墳墓。

  羽蛇神，月神，還有他在時代夏朝親經歷的過去，都提到了墳墓。時代建立在神話時代的墳墓上，這個墳墓恐怕是五帝的消亡了，現今已經是最後一位帝者，玄帝顓頊逝去後，這個世界將再度陷無道的境地。

  這便是神話時代的結束，時代的正式開始。

  所以在九州墜落後，時代中仍然保留有種種修行法，大山蹟中仍然備種種神，這些東西共同構了後世生靈的修行路。;

  歷史的廓在李熄安心底逐漸清晰，歲月尊位散發的力量愈發強大，仿佛那段歷史顯化在他腦海之中，一念之間便可降臨過去。在諸靈眼中不可侵犯的歲月於李熄安而言是一可以隨意撥弄的弦。

  李熄安攏袖，接著看下去。

  接下來的一幕出乎意料。

  這顆星辰變作明，消失了。

  蔚藍的星徹底消失在李熄安眼前。

  他一怔。

  隨著九州的消失，那段歷史廓固定下來，歲月的琴弦不再能為他所用。

  換句話說，他徹底知不到九州的存在了，從他的知中離出去，歲月尊位自然無法影響到九州。

  宇宙即便被曦照亮也顯得枯寂寥廓，李熄安懸浮在現在的宇宙中，如同游弋在芒構的海洋里。

  躍的曦爬過宇宙的每一寸空間，終是沒有發現與九州有關的一痕跡。

  他嘆了口氣，好像用盡全力氣。

  一下子，明亮的熄滅，宇宙暗淡，回歸原本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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