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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26章 神州之外

  鴻氏逝世，帝為他的妻子舉行了隆重的葬禮。

  他已經掘好帝陵，說將來他死後要與鴻氏葬在一起，世人都說帝的偉大，帝的部下也笑著說您還有很久，恐怕鴻氏在路上會有些寂寞吧。  請訪問ⓈⓉⓄ５５.ⒸⓄⓂ獲取最快的章節更新

  那時帝沒有說話。

  葬禮結束後，昊注視一茬又一茬的人群遠去，消失在他的視野里。日月轉，星月替，他仍然站在這裡，他的姿態就像一柄鋒利至極的劍，可在這座白玉鋪就的陵墓前，他仿佛與其化作一，為了某一座栩栩如生的石柱。

  也許現在這座陵墓還無法冠上「帝」的前綴，因為裡面埋在的只是一個曾經的方國之主，他還沒有被埋進去。

  不過快了。

  昊想道。

  夜下，一襲白的男人駐足在宏偉的陵墓前，在鴻氏生前他一直著黑，這個時候他反倒是會偶爾穿下白的裳了，可能他也沒有自己想像的那樣平靜。;

  晚風總是清爽，但這一陣風中帶著些許，空氣中的水分在攀高。

  有人來了。

  昊回頭，看見從臺階下走來的顓頊。

  深青的大袍外披著輕甲，他手中還抱著頭盔，風塵僕僕地趕來。在袖邊緣還有些許暗紅乾涸的塊，那時已經幹了的。顓頊是從戰場上趕回來的，但仍然沒有趕上這場葬禮。

  「如何？」昊問道。

  「北地妖眾盡數伏誅，在冰原的深甚至藏著一位妖祖，所幸發現及時，殺死它沒有耗費太多的力氣。」顓頊回答道。

  昊搖頭，「你知道我所指的並非北地妖眾，有一頭神類在北海隕落，傳聞中那神類有一個後代，找到他了麼？」

  顓頊不語。

  昊招手，示意顓頊跟上來，「你把那神類放走了吧。」

  顓頊一愣，自知無法再瞞，於是說道：「帝，十類稀，各懷神通，皆是天地鍾之類，那神類從不危害人間，甚至與人世都不曾接，何錯之有啊！又為何非要將這些生靈按死在長的道路上呢？」;

  「我的確違背了帝吩咐的事，若是帝要責罰，我絕無怨言！只請放過那些得天獨厚的生靈，這天地間哪怕後來會有生靈居上取代人族又如何呢，這本就是眾生的天地，不單單只是屬於我們人族的。」

  顓頊跟在昊的後，心神不寧。

  這些年來，他討伐了諸多妖魔妖眾，因為他們曾經的立場是敵人，在自強大之後討伐敵人這無可厚非。可現在昊的刀劍指向了更遠，說：凡人外之皆可賦以刀劍，以斷其路。

  白帝的念頭連顓頊都覺得可怕。

  他不知道帝究竟在想些什麼。

  這時，顓頊的邊傳來昊的聲音，帝的聲音低沉，像從厚重的鋼鐵中發出的振鳴聲。

  「顓頊，你知曉我離開軒轅城的那數百年間去了何方麼？」

  「請帝明示。」

  昊的眼神中流出驚嘆與懷念，他緩緩說道：「我抵達了世界的盡頭，歸墟，你的爺爺與龍君便是從那兒回到人間的。」;

  「他們！」顓頊想到黃帝與龍君是登天，而非去往深淵大洋，有些吃驚。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世人皆知黃帝與龍君歸去天上，那麼歸去了天上的他們又怎會從歸墟里出來呢。我拜訪了坐落在歸墟附近的鮫人國，那裡的國主接待了我，並給我講述了鮫人國的歷史，他的祖父曾經見過黃帝與龍君，他們從歸墟最深的深淵出現。」

  昊攬住顓頊的肩膀，他們此刻不是帝與臣，是大伯與大侄。

  「你爺爺那時已經快不行了，是鮫人國的神聖之地幫他穩定了傷勢。雖然當時鮫人國並不知，認為是龍君居住在神聖之地里療傷。不然我恐怕都見不到你爺爺幾面。」

  「換句話說，歷史中黃帝與龍君的登天之路走到了頭，他們在天上一定完了某些事，或者得到了什麼東西，然後登天路的盡頭從歸墟之中走出。但關於天上的東西，你爺爺致死他都有事瞞著我。」

  「沒事，我有手有腳，我親自去找，誰擋路我就殺誰，當初我便是這麼在金天國立足的。」;

  「那些生靈都是因為擋了你的路？」顓頊問道。

  「這倒不是，他們沒資格攔我的路，但他們會擋住將來你們的路。」昊否定，「這個世上沒有人知道，僅僅在位五千載的白帝竟然要死了。」

  「大伯？」顓頊臉劇變，他還想說什麼，被昊用眼神堵了回去。

  「收起那些無用的緒，你是軒轅氏的嫡孫，是我昊培養至今的繼承者！我需要你擺出令我放心的姿態，而不是這個模樣！和那些蕓蕓眾生毫無區別的你，能在我面前談守護天下麼？」昊呵斥，帝王的威嚴一下子從九天之上墜落到顓頊的肩膀上，令他本無法直視昊的眼睛。

  昊重重拍了拍顓頊的肩膀，卻沒有讓顓頊的更加沉重，仿佛是他又拂去了那些威嚴，「小子，聽我說，我抵達了歸墟，但那不是我的終點。」

  男人那對灰白的眼睛有些恍惚，忽然間散去刀劍般的銳利，變得像片薄霧。;

  「有什麼東西指引著我，告訴我神州之外還有新的天地，歸墟並非世界的盡頭。可無論我如何尋找，總會回到原點，好像天地間的路已經被我走完，什麼新天地不過是個妄念。」

  顓頊聽見昊輕笑了一聲。

  男人的眉宇滿是不屑，「真的如此麼？」

  「不，從來沒有什麼妄念。」

  「徘徊百年，我用刀劍撕開天地，最後發現了一棵巨樹。我沿著那棵巨樹行走，最後在枝葉上找到了另外三個天地，皆有不同，但那裡同樣存在著與我類似的人。」

  「我見到了那些世界，但我已經無力再施展手段進那些世界了，何況我無法保證我再進去了新的世界後還能沿著那棵巨樹走回神州。在那棵樹上行走損耗了我大半生機，所以彼時回到神州，我第一時間肅清仇敵，妖眾妖族，還有那戰力強悍的十類。」

  「屠盡了他們，哪怕我真的出現意外，也有後來之人居上，不至於重現一次大。可能我的父親在這點上會做的比我更好，但我想不出什麼別的辦法，本來能夠約束天地的另一個生靈也離開塵世去了天上。」;

  「顓頊，你沒有多時間了。」

  昊輕點顓頊的額頭，「還有你心底的那個字，也別藏著了，展現出你真正的能耐吧。」

  「對麼，玄。」

  玄，水也，北方之行。

  顓頊心底的思緒雜無章，連昊何時走遠都不清楚。

  陵墓的臺階上，昊的聲音傳來，「小子早點接班，大伯我也很想像你爺爺那樣一樣去天上走一遭啊！這世間刀劍蒙塵，為執掌殺伐的帝卻連一個像樣的對手都沒有斬殺過，人好不甘心！」

  哎呀哎呀，雖然我強的可怕，但是被畢設老師制裁了，被按在實驗室瘋狂畫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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