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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5章 帝的殺伐業障
人間下了一場雨。
看見那駭人的景象,人們不由地想起了很久之前的記載。
那時昊不是現在的尊貴的白帝,黃帝亦乘龍歸去了上天,這個世界好像沒有了任何防備。在傳說之中,群魔並起,腐爛叢生的序幕便是從一場雨開始。
不明生的染紅了整個世界,讓不強大古老的生命瘋狂,那時諸多方國消失在歷史,拱衛軒轅城的軍隊亦被重創,即便是那神勇無比的軒轅氏子孫顓頊也因強敵險些死去。
傳說中那場劫難是由白帝昊終結,金天國羽翼的芒照亮了塵世,驅散邪惡,引來明。
白帝一路殺來,以敵人的骨鋪就他的王座。
這場劫難就此化解,那覬覦了帝位數萬載的妖眾只得作罷。
如今有引來了一場雨,比那傳說中記載的更加滂沱,腥味更重,其中甚至夾雜著慘白的和斷肢,令人心驚膽戰。 𝐒𝐓𝐎𝟓𝟓.𝐂𝐎𝐌最新最快的章節更新;
人們擔心這場劫難會導致一些不祥之事發生。
就像第一次人間雨便在黃帝登天后不久,在眾生的心中早已將不祥的雨與人間至高帝者聯繫在了一起。所以他們害怕這場雨會導致白帝的離去。
所幸,沒有。
就連人們預料的都不曾發生。
那日,天昏沉沉,地嗚咽咽,人們看見北方的大地上亮起白芒,刀劍齊鳴之聲響徹人間。人們看見那頭戴冠冕手握利劍的銀白巨人拔地而起,膛高過雲海,他的眼睛便是兩璀璨的太。
巨人拔出長劍,劈開雨。
僅僅是逸散出的劍芒便斬滅墜下的和斷肢,這場劫難還沒開始便被帝抹去。
人們在帝的庇護下高舉手臂歡呼雀躍。
這便是白帝昊,執掌五行之金,象徵殺伐之道的帝王。
…………;
時荏苒,那場令眾生歡呼的雨隨第一場雨一樣化作歷史。
如今軒轅城的城牆已經略顯破舊,整座曾經由黃帝親自修築的都城也擋不住歲月的沖刷,走在城中的人換了一茬又一茬,如今就連這座城市也染上了時的印記。
中央宮室,鴻氏躺在床榻上,過去那絕明艷的金天國主垂垂老矣,臉上爬滿數不清的皺紋,鬆弛蠟黃的皮耷拉著,的眼睛卻明亮,地盯著床榻前的男人。
還是那樣的高大拔。
鴻氏的丈夫,白帝昊。
雖然被稱作白帝,但這個男人更喜黑的服裝。此刻他站在塌邊,微微低下頭,他的面龐有些淡漠,仿佛不是鴻氏最重要的人,僅僅是一個正在注視死去的神靈,如一片籠罩在鴻氏頭頂的黑夜幕。
鴻氏握昊的手,這才能到這冰冷鋼鐵僅有的一點餘溫。
「玄囂,我要走啦。」鴻氏輕聲念出白帝的名字。;
這個許久不曾出現的名字終是讓帝王的眼神有了波。
他的目迷茫了一瞬間,因為他想不起來上一次有人稱呼他這個名字是什麼時候了。
「你能靠近些麼?你太高了,我看不清你的臉。」鴻氏又說道。
昊便蹲下來,將鴻氏那枯枝般的手掌放在自己的臉上。
鴻氏笑了笑,皺紋擰一。
「我看著你變這般模樣,從來沒有說過什麼,這個模樣對你來說才是最好的姿態,你將來還要守護人間萬載呢,要經歷無數次的離別,要是一個人的逝去能讓你痛苦,那該我來心疼了……咳……」
鴻氏太老了,無法一次說出所想的話,於是頓了頓,接著說道:「但真的到我離開的時候,我還是有想過自己會有那麼一點特殊的……咳……看來沒有啊,玄囂……也怪不得你是金行的帝王了。」
「記得我們最初相遇的時候麼?」;
「記得。」
「我活的比這個境界的生靈要久許多,恐怕便是與曾經托我之降臨的那位有關。我本不該提起這個,活的久點沒什麼不好,一些強大的生靈擁有些超乎想像的力量和祝福也是正常,但……玄囂……我從躺在這榻上之後,腦子裡就不斷地湧出奇怪的想法。」
鴻氏看向昊,那張與對比鮮明的臉。
說道:「那天我們所見的金青之龍真的便是應龍麼?」
「是與不是,都與我們無關了。」昊說道。
「當然有關係,和你有關係。如果應龍不是應龍,那應龍應該是誰?」鴻氏平靜地注視昊,他們此刻的心中都有答案,只是這個答案對他們而言並不重要。
這些年來,昊便尋得了當初涿鹿之戰的真相,但涿鹿之戰已經是古老的不能再古老的戰爭了,對現在來說並無用。
「玄囂,如果你今後在這個世上只有一個朋友,便是那位龍君。」;
「如果只會有一個敵人,那也是那位龍君!」鴻氏用最後一點力氣沉聲說道。
昊搖頭。
「為什麼?」鴻氏疑,「你便如此信任那龍君?」
「一個永遠站在幕後,擁有絕強武力的生靈,這麼多年,我們與他打過許多次道,甚至連對方的目的都沒有看。他在尋找,尋找什麼?那過去已經沉淪的文明和大地?就像一個來自舊時代的孤魂,想要尋找一個自己的安之所一樣。」
鴻抬起頭,見到的仍然是昊冰冷的目,他不為所。
「我知道他要什麼,所以我相信他,如果有一天我們為敵人,那恐怕是我站在了這個世界的對立面。」昊回答道。
「你……咳咳咳!」鴻鬆開了手。
在床榻上翻,不願再去看這個男人。
「我之後再來看你。」昊說道。;
他起朝著殿外走去,殿外正明,將他的影子映在鴻氏的榻前,仿佛正在擁抱這個老人。
「站住。」鴻氏說。
昊停下腳步。
「你能留下他們的命麼?他們的祖先也曾隨你一起征戰。」
昊搖頭。
「你究竟要做什麼?殺所有對人族有威脅的族群?現在甚至將屠刀放在了金天國的子民頭上!」鴻氏嘶吼,眼中滿是失。
「羽類不是唯一一個被我屠滅的,不是嗎?」昊說道。
「鱗類,昆類,類,還有那些妖眾,早已經絕跡了。」
「你是帝!帝甚至容不下自己的子民!你殺了多生靈,滅絕了多族群?你記得清楚嗎?為什麼?你分明還有萬載的時,這個時候就要為你那人族鋪路?」
昊回頭瞥了鴻氏一眼,這一眼才有些「人」的。;
但很快,他又恢復了最初的冰冷,真鐵的冷。
男人沒有回答,大步邁進中。
鴻氏倒在大殿的床榻上,殿外的日再明亮,也只能照亮殿中的一角。
勤政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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