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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黎最強大的兩位巫師掌握著風和雨。  

  他們施展的力量仿若古老律法的再現。

  但李熄安清楚，那些力量並非律法，這個時代真正律法的源已經被他抓在手中了。

  炎帝與黃帝上被稱作忌的力量才是真正的律法。

  還是最強大的歸源律法。

  炎帝掌握著歸源之火，黃帝掌握著歸源之土。

  李熄安端詳手中蓮子大小的寶珠，仔細觀察寶珠上流的紋理，金的流沙緩緩圍繞著寶珠轉，每一粒沙子都是無數細篆文的。這就是時代之初，一些生靈會備律法的原因。

  道源。

  一個會幹涸的道源。

  找到了答案，但更加深邃的問題隨之而來。

  炎帝與黃帝是貨真價實的歸源律道，可李熄安知道，歸源之火如今在大荒中，歸源之土他並不了解，但不會出現在墜落九州。墜落後的九州是沒有資格留存律法的，連龍脈都被剝奪的世界又怎會出現律法呢？;

  李熄安剖析眼前道源的結構。

  雖然無法理解道源組的奧，但李熄安觀察出道源之上有兩個大的凹槽和數個小凹槽，就好像有什麼東西原本應該在這上面一樣，如今卻消失了。

  這很好理解，兩個大的凹槽象徵炎帝與黃帝掌握的歸源律法，其他數個小凹槽則代表典掌握的不算強大的律法，這些細的小凹槽同樣是兩個，也就說除了典之外，還有一個擁有律法的生靈位於這個時代。

  李熄安漫步在軒轅城中，號角聲和擊鼓聲能從姬水畔傳到這裡。

  他想到了一個人。

  帝天魃。

  能導致人間旱災的可怕生靈，便是黃帝用來對付九黎的殺招。

  人群自然在李熄安面前分開，他見到了許多軒轅族裔，他們大都年，無法踏上戰場。在一眾孩中，李熄安突然頓足了，因為一個孩子正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看。;

  「威避塵龍君。」男孩說道。

  男孩盯著李熄安的臉，像是確認了什麼。

  李熄安只是對男孩說：「你很有天賦。」

  「為什麼？」男孩疑道，他看向周圍，發現除了他以外，其他人像是沒有看見李熄安一般，見男孩突然說道也看過來，一些孩子和大人很關心他，甚至有些過度的關心了。

  「你們難道沒有看見麼？」男孩指向李熄安的位置。

  男孩發現那裡並沒有人，他了眼睛，定睛看去，發現還是沒有。

  他並不認為先前發生的事是一個錯覺。

  只是領會了龍君說的天賦是什麼意思。

  「該去見父親了。」男孩想到。

  「要走了嗎？」周圍的人問道。

  「是的，父親擔憂爺爺，我去告訴他無需擔心，我看那大霧將散，爺爺一定會贏得此戰。」他在人群的簇擁下離開，走向軒轅城的中央宮室。;

  男孩語出驚人，卻無人敢反駁。

  因為他是昌意的兒子，黃帝的孫子，名顓頊。在黃帝長子玄囂離開軒轅城後，顓頊可謂之最尊貴的軒轅族裔。

  李熄安看著顓頊離開。

  在不久之後，籠罩軒轅城，乃至整個戰場的大霧消散了。

  如雷的鼓聲響徹雲霄，有著青的神靈在巨鼓之間舞跳躍，淡青的火焰隨著的舞帶來陣陣灼熱滾淌的氣浪。

  大霧散開後，刑天龐大的軀佇立在姬水之上，夸父族的巨人與刑天一樣高大。那些魔神則在天空之上席捲戰火，手握兵戈，發出令人膽寒地戰吼。

  這是軒轅城中的子民第一次在如此近的距離觀察戰場。

  九黎人的強大深深震撼了他們的心。

  純淨的姬水早已被染紅，流的河水都是冒著氣泡的紅浪花。

  蚩尤一步一步地前進，哪怕失去道源的鉗制，九黎依舊勝過軒轅。黃帝習得新的陣法殺招，玄亦立於其旁相助，但這些對蚩尤毫無用，他便是天底下最強大的兵，所過之，敵人只能頭顱落地，噴薄出泉涌般的鮮。;

  這尊魔神與他的坐騎一起往前，九黎跟著他不斷推進。

  軒轅攔不住他。

  自大霧消失，這片天地便流著濃郁的土之歸源的力量，顯然，這無法使蚩尤停下腳步。

  猩紅長戈收割正神與軒轅戰士的生命就像收割麥子。

  一茬接一茬的倒下。

  站在高的兩位大巫師被天魃制，但當天魃選擇襲擊蚩尤時，蚩尤揮舞隳八荒便將其挑飛出去。

  兩者差距過大了。

  可天魃只是存在便對九黎造了極其可怕的干擾。

  九黎巫師的靈乾涸了。

  他們無法再像當初那樣招來洶湧澎湃的黑水淹沒敵人，這給了軒轅戰士一些息的機會。魔神勇殺敵，他們撕碎正神就像撕碎一個不起眼的蟲子。

  雙方在不計後果的為對方放。;

  李熄安注意到天魃對於律法的運用並不練，無法控制住律法，這導致大地乾裂，雲海消失，滾的姬水被蒸乾，潤的河川剎那變乾裂的土地，過去的繁華景象剎那變得荒蕪。

  落日餘暉灑落在塵埃飛揚的大地，殷紅如的落日上倒映巨人搏殺的影子。

  這是一副殘酷蠻荒的畫卷。

  用破碎的山河為卷，用生靈的和哀嚎來點墨。

  蚩尤和他的兄弟們再一次擊潰了黃帝的軍隊，再一次來到黃帝的面前。

  「黃帝，你就這點本事麼？如果只有這點本事，你要如何才能殺死我？還是說你本就做不到！」蚩尤吼道。

  「能殺死你的生靈一直都在這，不是麼？」軒轅說道。

  戴著龍形面的玄回軒轅城的方向，與李熄安對視了。

  李熄安一怔，猛地心中一跳。;

  有什麼東西被改變了，就在他的上！

  無形的靈開始擴張。

  他被歲月拉扯的支離破碎的域飛速癒合，好似他真的融了這個時代，不再是一個渡者。

  下一刻。

  青金的神再臨，遮天蔽日的羽翼展開。

  蚩尤見到了那對悉的羽翼，看見了那頭金青的神龍。

  「真的是你。」他抬起隳八荒的鋒芒，對準天穹之上盤踞的神龍。

  那金青神龍昂首，目中是刺目的黃金和猙獰的豎瞳，並無蓮花。

  …………

  「有人青，名曰黃帝魃。蚩尤作兵伐黃帝，黃帝乃令應龍攻之冀州之野。應龍畜水，蚩尤請風伯雨師，縱大風雨。黃帝乃下天曰魃，雨止，遂殺蚩尤。」

  「應龍已殺蚩尤，又殺夸父，乃去南方之，故南方多雨。」

  此戰，後世人傳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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