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來了！（一）

林立風陪連欣過去，結果到九教外就被幾個捧著本子的嚴肅警察攔了，說特警辦案，隻讓調香專業的人進。

連欣只得朝他揮揮手，跟同學一起進去。

調香專業八十多名學生和老師聚在教室裡，講臺上站著警察，門口有兩個警在說話，連欣跟幾個同學坐一起，因爲好奇，沒再躲開單獨坐。

「到底怎麼回事啊，語焉不詳的。」一個生問。

「我剛發語音跟你說了啊，你都不點開聽的嗎？」

「我不聽語音，你直接說吧。」

「靠，我每次語音發給你你都『嗯嗯嗯』原來是本沒聽！人呢？」

「哎呀你話太長了，快點說正事啦！」

「嘖……嚴姝失蹤了你知道嗎？」

「失蹤？不就是逃課嗎？常有的事啊那大小姐。」

「不是，十多天沒上課了，又不住校，以前上課就看心，所以大家都沒意識到，可能經常任跑，所以家人也是後知後覺。然後……」低聲音，「聽說可能是跟一宗連環殺人案有關了……」

「嘶！！」

「不會吧……」

「專殺和。」

「咿——！害怕！」

「你放心你安全的，聽說隻殺不殺醜。」

「吃我鼻屎！！」

「吵死了繼續說啊。」

「然後最後一次出現是在學校，就把我們集中起來問話咯，不過好奇怪的是……我們的特聘教授，那位超牛大師李魚，是被一群警服大漢團團圍住給帶走問話的，特別待遇。」

「李魚？他很來學校啊也就最近勤快點。」

「不會吧，我的偶像！」

連欣眉頭了一下，想到那天在電梯裡，那位調香大師的奇怪舉。

目不轉睛地盯著……苔蘚一樣。

除了起初的噤若寒蟬，之後大教室裡逐漸活躍起來，還有沙雕拿出撲克來聚衆打牌。

旁邊一個生在連欣上嗅了嗅：「連欣，你上是香水還是香？好好聞啊。」

而後一圈生甚至男生都像土撥鼠一樣圍著嗅起來。

連欣，僵：……

「香吧，聞不出分。」

「很特別。」

「以我專業的傳奇嗅覺來判斷，這裡面至可以分解合出上百種新穎味道。」

「是來自汗腺還是皮脂層？」嗅嗅嗅。

連欣：額……

「啊，我有一些心曠神怡……」

門口又進來幾個人，是之前被去隔壁封閉問話的回來了，落座之後又引起小小，一群八卦er湊過去打探長短。

那人皮子很快，嘰裡咕嚕的，但是每說幾句就要重複一次「那個警好帥啊！」

教香氛學兩大基礎課的董老師也回來了，進來之後坐在前面看了一下活力四的學生們，耐心地等著，他注意到連欣，朝笑了笑。

連欣朝老師點頭執禮。

連欣和其他同學被逐個去隔壁的辦公室，門哢嚓關上，看到坐在桌後的祁越，以及另一名陌生警察。

兩頂警帽分別放在桌上，銀亮的警徽反微，即便不是審訊室，桌後姿拔的警們也散布著無可遮擋的莊嚴。

連欣的圓眼睜大，看向祁越。

祁越肩寬背正，腰板直，認真看著的臉，角微微抿了抿。

連欣也心照不宣地牽一牽角。

另一名警察朝連欣點點頭：「同學你好，請坐。」

他詢問了一下關於嚴姝同學的訊息，因爲連欣是空降班，本不認識嚴姝，所能提供的信息有限，無非就是努力回想一下老師和同學們，還有上下課，周圍環境之類。

期間祁越沒有提問，只是靜靜看著，目堪稱一不茍、嚴合、扣。

「沒有什麼特別的。」絮絮叨叨說了一堆，自己也覺得毫無有效訊息，搖搖頭。

裝作無意地瞥向祁越，目一，心頭一跳，有點又雀躍地低下頭。

「能否請你幫忙辨認一下這些照片？」發問的警道。

「好的。」連欣將椅子挪近，手擱桌上，低頭看那幾十張照片，有人、有環境、有品。

借著桌上警帽的遮擋，一隻手從警帽旁邊繞過去，指尖輕輕到祁越的手，而後地抓住他修長有力的手指。

古銅的男手指被蔥一樣纖白靈巧的孩指尖捉弄著。

祁越眼睫搭下來。

寬大手掌忽然將孩調皮的手包住。

他在連欣的手背上輕輕敲了敲，示意認真看照片。

連欣笑了笑，認真辨認，但是這些人確實一個都不認識，應當見都沒見過，景和也毫無悉，搖搖頭：「沒見過。」

「好，謝謝，你可以走了，這幾天不要離開案市，如有況，或許會需要配合。」警記錄完畢。

連欣站起來，又回頭看了一眼祁越，他端端正正低頭坐著。

連欣撅起，一步三回頭地往門口挪。

「請稍等一下。」祁越忽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