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上的三個字明顯是用小刀刻下的,刻得很深,一筆一劃都看得出來非常用力,以至於那周圍的牆麵都落得更加厲害。
然而就算如此,也能看得清清楚楚,的確是‘許知歲’。
的名字。
而看字跡,也的確是他刻的。
何況這是他的地方,除了他,沒有其他人會在這裏刻的名字了。
他用力吞咽了兩下,才應道:“應該是。”
其實也不用他證實,許知歲就知道是他刻的,可是怎麽會呢?
許知歲低喃著,“你怎麽會把我的名字刻在這裏呢?”
這太讓人難以置信了。
雖然他們都確認他們之間還有過一世,可那一世是在小說世界,是最開始的小說世界。
而現在這個世界,不是早就不一樣了嗎?
就算他們有過曾經,也不應該是在這個世界,而的名字也不應該出現在這裏啊。
的震驚和疑,沈遂之也有,不過他的接能力明顯比強,很快就道:“其實也不奇怪。”
許知歲回頭看他,“為什麽?”
想不明白。
沈遂之輕聲道:“每次世界重啟,我們重新開始,都是從長大後不是嗎?”
許知歲點點頭,沈遂之頭發,“所以說,一直以來改變的從來就隻有長大後的世界,而過去,因為沒有人去改變過它,所以它是在每個世界都發生過的,沒有變化。”
所以不管哪個世界的他們,都在年時相遇過。
而每次變化的節點,其實都隻是長大後而已,所以他曾經刻下的名字會出現在這裏。
他這麽一說,許知歲倒是理解了,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忍不住又問,“所以你是什麽時候把我的名字刻在這裏的啊?”
沈遂之又蹙眉,仔細想了想,搖頭“不記得了。”
許知歲咬咬,糾結道:“我覺得好奇怪,我們兩個明明都有小時候的記憶,可偏偏就是都不記得對方。”
這話讓沈遂之眉心微,眸也不由得沉下。
是啊,這話倒是提醒了他。
他剛才覺得很正常,可現在想想,其實也不算正常。
否則,他們為什麽,偏偏就是忘記了對方呢?
不管哪個世界,他們都沒有記得過去的那段記憶,他甚至不知道他是什麽時候把的名字刻在這裏,刻在隻屬於他的,最重要的地方。
正沉思,許知歲忽然又低聲道:“不過話又說回來。”
他回神看,角帶著略微得意的笑,“你很早就喜歡我了呀。”
沈遂之目輕閃,咬,又想笑又不好意思的模樣,還帶著點小驕傲,“我還那麽小你竟然就對我有這樣的心思了?”
這模樣倒是讓沈遂之好笑,他單手抱,一隻手臉頰,“你對我就沒心思,可能你那時候就已經是我小朋友了呢。”
許知歲瞪大眼,他又笑笑,靠近邊,聲線莫名的啞,“不然你想想,你那時候跟我來這裏,到底發生過什麽?”
其實明明是之前就問過他的問題,可被他這麽一反問回來,明顯更加曖昧。
許知歲臉紅心跳,弱弱道:“能有什麽,你不是說什麽都沒有嗎?”
他卻搖頭,又問,“說起來,你知道我為什麽想帶你來這裏嗎?”
許知歲皺眉,“你不是想帶我來看看你曾經住過的地方嗎?”
畢竟這裏有他十年的,對他來說是很重要的了。他想帶來這裏,還理解的,而且也想來。
可他沉默兩秒,卻說:“我之前也是這麽想的,可現在我覺得,不完全是……”
好奇的看他,“那還有什麽?”
他嚨了,聲音輕啞,“想帶你來,更多的好像是有什麽沒有完過的心願,想要完。”
許知歲微怔,“心願?”
沈遂之角輕勾,低頭在角親了親,“比如想在這裏,抱你,親你,和你……”
他頓了頓,聲音更低的說了兩個字。
許知歲心髒一落,然後噗通跳,臉頰也刷得紅燙起來。
忍不住想推他,“流氓,你不要臉。”
沈遂之抱讓無法推開,反倒握住的手在邊親了親,低笑著,“這就流氓了?”
許知歲紅著臉瞪他,“怎麽不流氓,你那時候才多大啊?還有,我那麽時候才多大啊!”
他們還那麽小呢,他就這麽想,也太不要臉了。
還說不是流氓。
臉紅紅的,忽然又說:“何況你剛才不是還說,就算是他禽了,也跟你沒關係嗎?”
沈遂之默了默,“現在看來,跟我關係還是很大的。”
畢竟刻的名字都在這裏呢,還能說不是他嗎?
許知歲被他堵得啞口無言,咬咬最後隻能道:“反正我肯定是不可能的。”
不信自己那麽沒有分寸,那麽小的時候就能跟他什麽了,單純談都不可能。
想到這裏,馬上又道:“那時候我肯定是把你當哥哥了,你自己做流氓不要拉上我。”
沈遂之好笑,“那你有問過我想不想要你這個妹妹嗎?”
許知歲睜大眼,“你不要?”
看著似乎隻要他否認,就要翻臉,他不由得又好笑的哄,“要要要,隻要是歲歲,做什麽我都要。”
說著,眼看著還想說什麽,他忙道:“好了,太晚了,睡吧。”
大半夜了都,也難為神還這麽好。
再說下去,怕不得又跟他鬧起來。
說完,他起去關了燈,然後才又躺回來將摟在懷裏,“別想那些,明天再說。”
許知歲點點頭應了,其實也的確困了。
房間裏的燈關了,可因為沒有窗簾,外麵的進來,也不算黑。
許知歲窩在他懷裏,和他在一起,想到什麽又小聲抱怨,“之前在那裏,那床比這還大呢,你都嫌棄。”
現在這麽的床,他倒是不嫌了。
他無奈,“我嫌棄的不是那張床,隻是不喜歡在別人的家裏。”
說完,他輕順著頭發,聲音更加輕,“我隻是想,帶歲歲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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