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有思點點頭,復又來問:“我有一個事想問你……”
“常檢隨意。”張行理直氣壯。“別學李定婆婆媽媽就行……”
常檢再笑:“你是不是以為我想問你什麼貴人、百姓,誰才是人之類的?”
“不是嗎?”張行詫異一時。
“不是。”白有思認真以對。“你本就是北地農人出,所見所聞與我和李定這些人截然不同,也算是自然之道……只是,你便是失憶了,可我還是想知道,你一個農人,是從哪里學的這些道理和說法?又或者說,你自己難道就沒想過,自己腦子里那些想法,那些才略,那些道理,來的有些蹊蹺?”
我當然想過。
張行心中無語,卻只是訕笑。
“看來你是想過的,而且有所猜度或者知曉。”常檢抱著長劍向前一步。“我雖在觀想你,卻也沒有刨問底的意思。實際上,張行……”
“哎。”
“我從未想過傷害或者質疑你。”常檢再向前一步,幾乎已經來到床前。“便是穆國公這件事,我比李定要看的開……你的心思,早在江東便已經表無疑,更早在南城殺人時也有端倪,我并不厭惡,最起碼比李定更早適應。”
“我自然曉得。”張行當場仰頭一嘆。“常檢對我恩重如山,若存半分歹意,我早就死了……”
“是這樣的。”白有思終于說出了自己的真實目的。“若你不來關中,我反而懶得與你講,但既然來了關中,若有機會,你可以自己決斷,看看要不要去一趟太白峰,見一見我師父……他算是當世大宗師中修為最高的人,而且為三一正教掌教,懂得許多天地辛……總之,你自己決斷,到山上報我姓名即可。”
說著,常檢一躍而走,正如來時那般突然。
至于張行,當場大為心……誰還不是個設定黨和劇解黨啊?
但是很快,張三郎便又疑慮起來……因為懂太多神學知識的當世第一高手怎麼想這麼都有點危險的覺……他會不會看出來自己上有什麼過于敏的玩意,然后做出什麼敏行為?
比如說,為了天地平衡,必須要當場掐死穿越者?為了三輝四的榮,必須要殺了域外邪魔?
一時間,張行患得患失起來,以至于當晚都沒有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