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麻煩了。”轉述消息的李定也抱著懷搖頭不止。“只差一步就到西都了，忽然出了這種事……”

“鬧不好要出很多人命的。”一旁的秦寶同樣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經歷過了東都一事后他大約開了一些新竅。“兵部在隊伍里查未必能查出什麼，但刑部和地方的吏一定會在外面拷掠無辜，而且拷掠的范圍會很廣。”

“怕是不止如此。”張行干笑了一聲。

“怎麼說？”秦寶認真來問。

“這種謠言，起源必然是模糊的，范圍必然是混沌的。”張行喟然道。“下面的吏最后也只能給個大略范圍和日期……”

“那不是好事嗎？”秦寶忍不住打斷了張三哥。

倒是李定，即刻恍然，繼而頭皮發麻：“果然麻煩。”

“到底什麼意思？”秦寶愈加難以忍耐。

“很簡單。”張行誠實來講。“圣人一怒，流千里……我讀過一個例子，說是古時候某位圣人出行巡視地方，路途上有隕石掉落，便有心懷不滿的人搶在他前面跑過去刻字，說這個皇帝死而地分……那個圣人抓不到的人，便干脆將周圍十里人煙殺了個。

秦寶目瞪口呆，汗流浹背。

“三哥……能想想辦法嗎？”半晌，秦二郎方才小心翼翼開口。

張行言又止……獨夫認證嘛，那又怎麼樣嘛，難道還能刺圣殺駕不？關鍵是刺不啊！要是能有法子和能力刺一刺，自己何必想著跑路呢？

這時候，李定也緩緩搖頭：“圣人一怒，流千里，這是自古以來便常見的事端……二征東夷，死傷十數萬，不也是沒人攔得住嗎？這事太難了，肯定是要人命來平圣人心緒的。”

秦寶頹然一時。

倒是張行，忽然一怔，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但瞥了一眼李定后，卻并沒有當眾言語。

PS：大家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