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返回別墅的路上,江夏清心里一直惴惴不安,生怕出現什麼意外狀況。
相反,李凌嘉激得不得了,一路上猛踩油門。
“秦風,我爸爸人好的,就是有時候脾氣太沖,說話難聽,如果他說了一些不著調的話,你別往心里去。”江夏清溫地對秦風說道
秦風表現得云淡風輕,直言:“那是你爸爸,又不是我爸爸,我管他脾氣好壞呢。”
這話一點病沒有,但江夏清聽起來多有些不舒服。
李凌嘉開車說道:“此言差矣,第一印象很重要,他現在雖然不是你爸爸,但沒準未來能為你爸爸呢?”
秦風沒有回避這個話題,坦然說道:“未來的事,未來再說,但現在,可以確定一點。”
“什麼?”李凌嘉問道。
“我是你父親,這個事實。”
李凌嘉無語,這個人簡直就是變態中的變態。
秦風為人世都秉持一個原則,那就是相互尊重,將心比心。
你對我什麼態度,我對你就什麼態度,不會因為對方地位有多尊貴而改變。
有錢怎麼了?你有錢,你又沒給我花,憑什麼全世界都要拍你馬屁?
當然,也并非所有有錢人都咄咄人,在秦風的認知里,很多有錢人都很謙卑低調。
因為有錢人清楚地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財帛人心。
車子開進市區,秦風問道:“魚護中的魚,你都放生了?”
“留了兩條,一條鯉魚,一條草魚,一條準備清蒸,一條準備煲湯,怎麼了?”
“沒事兒,剛好。”
“什麼剛好?”
“好好開車。”
秦風說話說半句,讓李凌嘉很不爽,但已經習慣了。
終于,面包車開進別墅,三人回到家里。
但是,別墅中并未有其他人,秦風疑問道:“你老爸呢?”
“應該在附近公園溜達,他沒有別墅鑰匙,進不來的,我現在給他打電話。”
“嗯。”
江夏清去一旁撥打電話,秦風打了個哈欠,了懶腰。
昨晚折騰一宿,現在秦風整個人都無打采的。
李凌嘉湊過來,屁撞了秦風一下,說道:“你這趕上樓捯飭捯飭啊,洗個澡,換個發型,你現在油得發亮,懂嗎?”
秦風扭頭一笑,說道:“雖然我很油,但是……”
“但是什麼?”
“矮love油啊。”
都到這時候了,秦風還在玩諧音梗,一旁的李凌嘉翻了個超級大白眼。
眼瞅著江爸爸要趕來,秦風依舊懶散,仿佛神于游離狀態。
李凌嘉忍不住一掌拍到秦風后心,說道:“支棱起來,一會兒見家長了,第一印象非常非常重要,一旦留下不好印象,以后想改就難了。”
“哥,玩得就是真實,我從不討好任何人,也不敢奢求所有人都喜歡我。”
“你可真瀟灑啊。”
“在我的認知里,如果你跟我是一路人,不管你是富豪權貴,還是平頭百姓,我們都能玩到一起。相反,如果你跟我尿不到一壺里,抱歉,不管你多牛,別來沾我邊,謝謝。”
秦風豁達瀟灑的懷讓李凌嘉佩服,但佩服的同時,李凌嘉依舊不理解。
“看來你還沒遭社會的毒打,弟弟,你還是太年輕。”李凌嘉拍拍秦風肩膀嘆息說道。
秦風微笑回應:“放心,在社會毒打我之前,我肯定拿著小皮鞭先毒打你一頓。”
“我靠,憑什麼?我做錯什麼了?”
“沒做錯什麼,單純看你不爽。”
江夏清在打完電話后,出門去迎接老爸。
李凌嘉著秦風說道:“你跟著一起啊。”
“老爸,又不是我老爸。”
“你可真是榆木腦袋,愚不可及,鋼鐵直男。”
忽然,秦風問道:“第一次見面,是不是要送點禮?”
“終于開竅了,那肯定要送禮啊,而且,江爸爸超級厲害的,每天給他送禮的人要排著長隊。”
“一般都送什麼?”
“越高規格越好,有送人參的、有送古董的、還有送……”
秦風打斷,說道:“我知道送什麼了?”
“什麼?”
秦風打開面包車后備箱,拎著水桶過來說道:“就送它吧。”
李凌嘉尬在原地,說道:“兩條魚,外加一只王八?大哥,你確定不是在搞笑嗎?”
“確定啊,等會兒人來,我就送了,初次見面,這已經是我能拿得出手,最珍貴的禮了,不是嗎?”
李凌嘉沉默了將近一分鐘,然后左思右想說道:“我房間里有一塊名表,本來是想我親爹生日,送他的生日禮,現在看來,你先拿去應應急吧。”
秦風一聽,趕忙說道:“那還啰嗦什麼?趕拿來啊。”
“好好好,你等我兩分鐘,我馬上下來。”
李凌嘉匆匆忙忙上樓,然后找出那塊價值不菲的瑞士名表。
;很快,李凌嘉小跑著下樓,由于跑得太快,小不小心磕到桌角,那一個痛啊。
“東西在禮盒里,一會兒你直接送,保證倍兒有面。”李凌嘉氣吁吁說道。
“可以打開看看嗎?”
“都到這時候了,你就別打開了,東西完好無損,非常上檔次,你就別擔心了。”
李凌嘉說話間,秦風已經把盒子拆開了。
秦風兩眼放說道:“這是好東西啊,謝謝你,我很。”
李凌嘉笑著說道:“我對你好吧,關鍵時刻,我從不掉鏈子。”
“這表真好看,還是鑲鉆的,李凌嘉,你可真孝順。”
“哈哈哈哈,我的眼從不會差,這表一百多萬呢。”
“嘶……有眼,行吧,那我就欣然接了,謝你,李凌嘉。”
秦風說完,直接將表戴在自己的手上,作且自然。
李凌嘉愣了三秒,隨后震驚說道:“喂喂喂,你干嘛?怎麼還戴自己手上了?”
“你不是準備送給爸爸的嗎?”
“對啊,原本是送給我爸爸的呀。”
“我不就是你爸爸嗎?”秦風反問。
李凌嘉當時叉著腰,表耐人尋味,就像大家手機里第一排第一個表包。
李凌嘉好無力,每次朝秦風重拳出擊,就像打在棉花上,對秦風造不半點傷害。
“快把表裝起來,求你了,大哥,清清的老爸馬上來了,你就別開玩笑了。”李凌嘉用懇求的語氣說道。
秦風臉上開心的笑容瞬間消失不見,他失點頭,然后將這塊鑲鉆的表摘下來。
秦風將表遞給李凌嘉說道:“這塊表我很喜歡,相信你親爸爸也會喜歡,你拿回去吧,不用管我。”
“什麼意思?這表你到底要不要?”
“我想要,但你不給。”秦風直言。
“我啥時候說不給了?我給啊。”
“那你讓我摘下來?你不就是覺得我配不上這塊表嘛,我懂你,我確實不配,我何德何能啊,我在你心里算個啥?我屁都算不上,微乎其微,沒有分量。”
秦風將自己貶低得一文不值,那悲的神態,讓人倍加憐惜。
李凌嘉真是服了秦風了。
當即,李凌嘉做出打住手勢,然后重重將這塊瑞士名表給秦風,說道:“你是我哥,你是我親哥,這表我不要了,送你了。”
“別搞得那麼勉強啊,我不是故意要你表的,弄得像是我在忽悠你一樣。”
李凌嘉搖頭,生無可說道:“不是你忽悠,是我自愿,我真是上輩子欠你的,我對我親爹都沒那麼好過。”
“哈哈哈哈,爸爸的好閨兒,你對我好,我自然記在心里。講真話,我不缺錢。”
李凌嘉呵呵道:“你不缺錢,然后就想花我錢是嗎?你cpu我,真以為我好騙呢?”
秦風當即轉移話題,說道:“這表真好看,回頭發個朋友圈,問問轉手能賣多錢。”
“你特喵做個人吧,求你了。”
在兩人閑聊間,江夏清回來了,邊還帶著個可可的小男孩。
李凌嘉上前問道:“江叔叔呢?”
“在后面,三秒鐘到達戰場。”
李凌嘉趕忙眼神示意秦風,讓他做好準備。
秦風回復一個ok手勢,然后趕忙拎著水桶,準備迎接。
這爺倆剛一見面,便對上眼兒了。
場面一度十分尷尬。
秦風目專注地打量著江東海,從上到下,看得江東海渾不自在。
江夏清也有點慌,這爺倆在門口干嘛呢?
李凌嘉則悄悄在江夏清耳邊說道:“秦風,看,都沒這麼認真過。”
“好像是哎。”
“接下來,兩人之間,要麼發生故事,要麼發生事故。”
“老天爺,可別發生事故。”
然而,據墨菲定律,人越擔心什麼,就越可能發生什麼。
正當江夏清想要分開他倆的時候,水桶中的一條鯉魚突然竄出,一招鯉魚打飛了出來。
秦風眼疾手快,一把抓住鯉魚,然后禮貌對江東海說道:“江叔叔你好,我秦風,初次見面,多多關照。”
秦風一手拎著魚,一手準備跟江東海握手。
江東海人愣了一下,但還是選擇跟秦風握了握手。
隨后,秦風將魚放進桶里,說道:“江叔叔,這是我送您的禮。”
江東海看著桶里的兩條魚,外加一只王八,頓時臉鐵青。
江東海直接略過秦風,朝別墅里走去,江夏清預到大事不妙。
這時,李凌嘉來到秦風邊,嘆息說道:“完了,你要無了。”
秦風笑著說道:“那不一定,信不信半小時之,我讓他我秦老弟?”
李凌嘉忍不住笑道:“你這是小母牛坐飛機,牛都吹到天上去了,還你秦老弟呢,他咋不你秦老兄?”
“也沒準兒。”
“你可滾吧。”
“打個賭?”
“賭什麼?”
“你不是嫌我腳臭嗎?一會兒你要輸了,給我洗個腳吧。”
“沒問題,要是你輸了呢。”
“我給你洗,洗腳你覺得不夠的話,可以外加洗頭,甚至洗澡,我都勉強接。”
李凌嘉翻了個超級白眼,表示我不想跟你這種人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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