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本來就疑過這件事，顧家當時和沈建那些人怎麽沒有狗咬狗起來？顧家可不像是會眼看著別人帶走自己碗裏的人。

    現在總算是明白了，因為兩方掌握著對方的把柄，甚至約還是合作關係。

    所以當然要一致對外了。

    隻是顧家那些人，比自己想象的還要殘忍，他們居然對自己的親生兒子、親生弟弟出手……隻是為了那些所謂的、可笑的利益！

    顧薇安拳頭，臉也不是很好看。

    陳總看到顧薇安的胳膊和手肘的位置，因為過於用力甚至都在輕微發抖，陳總能看出來這件事給顧薇安帶來了很大的衝擊，所以他張了張口，也不知道該說什麽，隻能是幹安道：

    “都已經過去了。”

    是的，都已經過去了。

    顧薇安深呼吸了幾口氣，才終於算是緩和了過來。

    現在重點不是研究他們為什麽要這麽做，而是該讓他們知道，這麽做的後果究竟是什麽。

    陳總大概說了一下自己的猜測，因為這些事不乏有當年的小道消息，所以他讓顧薇安也不要全信，最好還是做一下調查再說。

    “我覺得當時你父親可能沒想到顧家人會那麽狠……當然，顧家人也許真的不一定有這麽狠，他們的可能隻是參與者之一，旁觀沈建他們出手，推波助瀾了一下而已。”陳總說到這裏，苦的歎了一口氣，“其實我當年又何嚐不是旁觀者之一呢？”

    這位陳總到能力限製，在公司一直沒有什麽存在，當年的事他確實有所耳聞，但是他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麽，又能做到什麽。

    還在他猶豫的時候，悲劇就已經發生了。

    陳總這幾年也不是沒有後悔過，他是顧父最開始一起創業員之一，認識也超過了二十年，到底是有的。

    他曾經也想過，如果那個時候自己做點什麽，會不會結局都變得不一樣？

    隻不過這些話他一直沒有機會說出口罷了。

    現在見到顧薇安，陳總總算是能把自己深深積在手心中想法訴之於口了。

    顧薇安表也很複雜……但是知道這件事不該怪陳總。

    他也沒有想到事會發生這樣，與其讓好人陷自我糾結和自我懲罰之中，倒不如讓壞人付出應有的代價。

    顧家……不管他們當年到底是如何參與這件事，又參與到了什麽地步。

    顧薇安都會將他們當做最大的敵人來對待。

    或許就像是陳總說的那樣，顧家並不是主要製定執行計劃的人，但就憑著他們參與這一條，他們已經是罪孽深重了——那是讓顧薇安無法原諒的罪孽。

    陳總後續沒有再和顧薇安說這麽沉重的話題，主要是他知道的也差不多都說完了。

    關於顧父當年的準備，陳總表示：“那些東西應該還在……但是我也不知道顧總把它們放在哪裏了，或許在銀行什麽的地方……但是應該不在公司。”

    其實剛剛陳總說到顧父有準備的時候，顧薇安就在暗中想著東西會在哪裏了。

    但是一時半會也沒有什麽頭緒——畢竟父親的早在十幾年前就被瓜分幹淨，幾住所一被賣掉了，另外一就是現在的顧家老宅，東西應該不在那裏，就算是在那裏，可能也被在那裏住了十幾年的顧家人發現了。

    顧薇安本想著談完之後問問陳總，看看對這方麵有沒有什麽了解，但是沒想到陳總已經率先坦白自己是真的什麽都不知道了。

    顧薇安有點失，無奈的揚了揚角：“一時半會我也想不到在哪……這東西失蹤了這麽多年了，可能真的需要好好找一下。”

    “嗯。”陳總點了點頭。

    此時的顧薇安和剛剛開會時的顧薇安其實差別大的。

    如果說剛剛的顧薇安鋒芒畢，像是一個真正在商場上浸了許久的強人，對方說話言辭之間都包含著鋒利的話語，直擊對方的話語中心。

    但是現在的顧薇安，就像是一個真正的晚輩一樣，溫和自如……和傳聞中的那個陸太太的形象倒是有點相似了。

    或許外界對於顧薇安的看法也和這個比較接近。

    一路長過來，出家世優渥，嫁給了有錢又帥氣能力還很強……最主要還十分的老公，自己本又是設計行業的天才選手，在很多人看來，這樣的人生應該是沒有什麽缺陷和憾的。

    也應該如此一樣，明豔淡雅。

    但是陳總知道，在鮮亮麗的外表之外，顧薇安吃過很多常人都沒有吃過的苦，上來的也並不輕鬆。

    很多時候人們總是將天才的就歸結於天賦和運氣，但卻忽略了他們背後的努力和付出的痛苦。

    陳總是知道這些的，正是因為知道，他才同樣知道，顧薇安現在的樣子有多麽的難得。

    “你這麽多年……辛苦了。”陳總最後輕輕的歎了一口氣。

    “……”

    顧薇安愣了一下，在這個父親的舊友上，看到了一些和自己父親很是相似的東西，有一瞬間的恍惚，就仿佛一切都沒有改變過。

    沒有經曆過這麽多，自己的父親也從來沒有出過事。

    “不過，你現在的樣子倒是真的很像你的父母……我說的是你的父母，就是你上既有你父親的那種鋒利和果斷，又不缺乏你母親的溫，如果你父母還在的話，肯定會很欣的。”

    陳總誇獎了起來。

    其實他沒有說的是，顧薇安有那麽一瞬間和陸總還有點相似……就是那種在麵對自己確定的事時的篤定和勝券在握。

    顧薇安聞言也笑了起來：“是麽？那我還真的是很榮幸。”

    的父母其實都是很功的人，自己和他們相似，那確實是應該到榮幸才對。

    顧薇安後麵和陳總又簡單的聊了幾句。

    沒有再聊顧家父母那些有點讓人心酸的問題，顧薇安主提到了公司的現狀上麵來。

    說到這個，陳總的表看上去更愧疚了。

    他年輕的時候就不怎麽管公司，不是核心員……老了之後自然不會一躍為中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