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驍不太確定的開口。

    他確實不知道顧薇安現在被刺激的點到底是什麽，雖然兩次都是在談的時候發生的，可是這次和上次明顯不同。

    他這次完全是臨時起意，也本沒有說什麽有關於之前的事。

    “但其實這段時間裏，我們關於上的談論也有幾次，但不是每次都會出現這種況。”

    陸驍的聲音有些不太明顯的慌。

    “那上次距離這次的時間呢？”醫生皺眉開口問道。

    “兩個月左右。”陸驍沉聲回答。

    現在是十月，他記得上次發生這種況還是在八月。

    “會不會突然有一天就恢複了記憶？”陸驍低聲問道。

    “從你現在告訴我的事來看，這一點不會，但是我們還是沒有找到影響記憶的因素到底是什麽。”醫生斟酌著回答，“我知道如果讓你們不談這方麵的事不靠譜。但是盡量說出以前說過的話，很可能這些話也是契機。”

    “還有，陸先生，我方便問一下嗎，顧小姐為什麽對醫生如此抗拒？”

    按理來說，顧薇安疼那樣子，沒有刺激的話是不會對醫生有如此嚴重的抗拒的，現在的狀況明顯不算正常。

    陸驍皺眉，顧薇安對醫院產生抗拒甚至是畏懼？

    他以前並沒有注意到這個況，平時的顧薇安似乎也沒有展現出對這方麵的問題。

    顧薇安以前和醫院之間發生過什麽嗎？

    他突然想到了什麽。

    他差點忘記，三年前顧薇安其實是醫院的常客，但是並不是因為自己的原因而來到醫院的，而是因為……需要做檢查，看是否能給安換骨髓。

    陸驍的臉一下子變得蒼白。

    他其實不太確定顧薇安現在的況和那件事有沒有關係，但是，大概率是有的了。

    男人放在桌子上的手一下子握了，指甲甚至狠狠的掐到了手心，他似乎想用這種方式來懲罰自己。

    “是有一些原因，是因為我的緣故。”陸驍低沉的開口，“我以後需要帶來醫院嗎，還是如何。”

    表麵上，陸驍看上去毫無波，但其實心的他幾乎要冷笑出聲了。

    這份冷笑，是對他自己的。

    他曾經做過太多對不起顧薇安的事了，現在所有的一切，所有的求而不得，其實都是報應罷了。

    醫生聽他說的晦，便也沒有再繼續問下去。

    “其實不需要，現在對於醫院其實沒有太多的應激反應，隻需要正常對待就可以了。”

    隨後，兩人又簡單的流了一些有於失憶的況，顧薇安現在記憶出現波的次數不多，哪怕這個醫生是該領域的專家，他也對此提不出更多的建議。

    隻能說一些通用的方式，告訴陸驍不要太擔心。

    等這邊的談話告一段落的時候，顧薇安那邊也終於清醒了過來。

    和上次差不多，最疼的那段時間的記憶是混和模糊的。

    顧薇安沒想起來什麽多餘的東西，隻有陸驍冷漠的聲音還在腦中回。

    “媽媽，你終於醒了，你沒事吧？”

    子堯看起來有些難過，他趴在顧薇安的床邊，一雙大眼睛滿是掩蓋不住的擔憂。

    顧薇安兩年前剛生完子堯的時候，這種狀況出現的次數比較多，在子堯有意識之後，這種況已經逐漸減緩了。

    就連之前那次，顧薇安突然到之前記憶影響，頭疼裂的時候，也是陸驍單獨在一起出現的，子堯並沒有在現場。

    準確說起來，這其實是顧子堯第一次遇到這種況。

    小朋友著急的都要哭出來了。

    顧薇安心裏一，抬起手了子堯的小臉：“子堯別擔心，媽媽沒事的，隻是之前是失憶的後癥之一罷了，我之前也出現過幾次，你看我平時都沒有什麽事不是嗎？”

    想用輕鬆的語氣讓小家夥也別這麽沉重。

    但是顧子堯反而看上去更傷心了：“媽媽這種況居然還出現了很多次嗎？”

    顧薇安愣了一下，隨後才意識到，子堯是在心疼的經曆過這麽多次痛苦。

    沒忍住輕輕在子堯的臉上親了一下：“沒事的，這點疼其實算不了什麽，媽媽也很堅強，像是子堯一樣堅強，會勇敢麵對的，子堯也要支持我不是嗎？”

    子堯吸了吸鼻子，小孩最終還是掉了眼淚，眼眶紅紅的。

    “嗯。”他重重的點了點頭。

    陸驍等母子倆說完，才輕輕推開了房門，“薇安，怎麽樣了？”

    他的聲音讓顧薇安想到了剛剛的事，失控的覺再次翻湧，顧薇安皺眉強行控製住自己。

    沒有去轉頭看陸驍，而是低聲的回答道：“已經沒事了。”

    顧薇安的回避一眼可見，陸驍眼眸黯然了一下，他抬起的手緩緩落下，佯裝無事的低聲應了一句。

    “沒事就好。”

    隨後房間安靜了幾秒，子堯抹幹淨眼淚，轉頭看向了陸驍。

    “爸爸你還疼嗎？我剛剛看到你都疼的全是汗了。”

    顧薇安指尖微，想要回頭看一眼陸驍，但最終還是沒有轉過頭去。

    “我已經沒事了。”陸驍輕聲回答。

    他將子堯抱了過來：“乖，讓媽媽好好休息一下，過會後我們再回家。”

    “好。”子堯很聽話的點頭跟著陸驍出去了。

    在父子倆離開之後，躺在病床上顧薇安眼眸閃了閃，看著病房門怔怔出神了好久，過了一會才緩緩收回了視線。

    -

    醫院發生的事在後續很久一段時間裏都沒有人提起。

    顧子堯在這段時間裏十分關心顧薇安，簡直將當了某種易碎品，隻要他在家裏，顧薇安走到哪裏，顧子堯都要跟著。

    剛開始顧薇安還有點不太習慣，想要製止子堯的這種行為，但是每次回頭。

    都會看到顧子堯用那雙大眼睛懵懂而擔憂的看著自己。

    顧薇安在猶豫之後，最終還是什麽都沒有說出口。

    沒辦法拒絕孩子對善意的關心。

    過了大約一周左右的時間，子堯像是終於確定了顧薇安的況，知道現在的媽媽確實沒什麽事了。

    他才逐漸減了這這種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