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或許是因為剛剛子堯說的話影響到了顧薇安,此時心裏有些說不上來的複雜。
其實更準確的說是,有些微妙的、難以察覺的失落。
顧薇安的表上沒有泄的緒,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後低頭對顧子堯道:
“聽到了吧,陸叔叔有工作上的事要忙,晚上不回這邊了,你也該睡覺了。”
子堯看上去有些失落。
顧薇安知道他失落的原因是什麽,陸驍之前給他買了很多類似於樂高這種的玩,每天晚上工作結束之後,都要出來半個小時一個小時的時間,陪子堯玩玩。
現在他不回來,子堯自然不太開心。
其實,顧薇安想到自己剛回來時候的想法,並沒有想讓子堯和陸驍培養多深的。
想的就是幹脆等子堯病好了之後,就繼續帶著子堯到國外生活。
哪想現在況發展越來越超的預料,讓顧薇安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麽做。
順其自然吧。
想到之前和陸驍的談話,顧薇安覺得有些事也不能強求,不讓父子倆接,其實也有點殘忍了。
顧薇安轉頭沒有再想這件事,而是哄著顧子堯上樓睡覺去了。
而和老宅這邊溫馨的氛圍不同,別墅那邊則是格外的冷清。
之前陸驍不在家住,他也就打電話讓王媽回去休息了,他當時想著在沒有和顧薇安和好之前,他就不回來了。
要回來必然也是三個人一起回來,但是現實卻狠狠的給了他一掌。
別墅因為久久沒有住人,房間裏都有一種塵土的氣息。
和老宅那邊熱鬧的況形了鮮明的對比。
陸驍推著椅走了進去,後司機小心翼翼的開口:“陸總,我需要現在打電話通知一聲宋總,或者王媽嗎?”
現在時間已經不早了,讓王媽這個時候過來不安全而且確實有些為難人,陸驍搖頭表示不用。
“那陸總,我。”司機猶豫自己要不要留下來。
“你先回去,這邊我一個人可以。”陸驍的聲音很冷靜。
“誰都不用通知。”
司機頓了頓,然後點了點頭:“那您注意安全。”
等司機離開來之後,家中才是徹底恢複了死寂,空的房間裏隻有陸驍一個人。
他麵無表推著椅走到了酒櫃前,打開櫃門隨便從裏麵拿了兩瓶葡萄酒。
寂靜無聲的客廳裏,男人一個人坐在沙發上,麵前時無聲播放球賽的電視機,而他卻沒有看一眼電視,隻是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後一飲而盡。
陸驍其實很久沒有過酒了,他神經中樞損,酒容易刺激神經,造更嚴重的損害。
哪怕他自己就沒想著恢複,覺得一切都無所謂,但是周圍的人不敢敬酒了,每次出去飯局,都是主給他倒上茶,以茶代酒就可以。
所以算起來,陸驍一年多沒有過酒了,這麽一還是直接一飲而盡的喝法,直接讓他被嗆住了。
“咳咳,咳。”
陸驍劇烈的咳嗽了起來,他弓著脊背,這段時間瘦削下來的脊椎骨廓明顯,看上去有些脆弱。
但盡管如此,他還是自一般的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酒朦朧之間,晚上剛剛的那一幕再次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顧薇安巧笑嫣然的抬頭看著白景然,白景然也微微側頭,目溫和的看著,他打著傘走在的邊,距離那麽近。
陸驍的口泛起了劇烈的疼痛,就像是有人在他心底紮針一樣。
人到底都是貪婪的,剛開始知道顧薇安沒有死的時候,他隻希顧薇安是真的沒死,隻要還活著就是最好的,但是等真的接了和子堯之後,陸驍才知道自己想要的更多。
他從頭到尾,都隻是想要顧薇安這個人罷了。
隻是今天的一幕,徹底破了他這幾天的幻想。
其實他早該想到的,顧薇安失憶忘記了很多不愉快的事,而這些不愉快,絕大部分都是關於他的,與他相反的是,白景然對顧薇安一直很好。
兩人還是什麽可笑的青梅竹馬。
在失憶的況下,顧薇安轉而選擇白景然,哪怕是陸驍也覺得這合合理。
可是他不願意放手。
陸驍的拳頭,用勁之大幾乎讓整個關節都在泛白,甚至到整個手掌都在麻木。
其實他也分辨不出來,這究竟是因為他用勁的原因,還是因為酒刺激到了他的神經中樞,使他出現了麻木的原因。
陸驍勾自嘲的笑了一聲,對於現在的他來說,這些事好像也不怎麽重要。
“砰——”酒瓶被他揮手撞在了地上,和瓷磚地麵接,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鮮豔的酒水灑在了地麵上,就像是一灘濃鬱的化不開的鮮。
陸驍的眼神也逐漸變得迷離起來,其實他也沒有喝特別多,但是酒不醉人自醉,他現在的神智已經開始模糊了。
電視機還在播放著上屆足球比賽的直播,球進的那一刻全場都在歡呼雀躍,陸驍目中卻戾氣頓生,直接拿著桌上的酒瓶砸了過去。
但是電視機質量不錯,並沒有因為這一酒瓶出什麽事,比賽的勝利還在繼續。
而整個別墅也依舊是安靜一片。
-
第二天早上,顧薇安在公司工作,接到了來自宋明的電話。
對方的語氣很著急,似乎是遇到了什麽急事件。
“薇安,你見陸驍了嗎?”
現在是早上十點,按照陸驍益求的格,應該早就坐在辦公室裏工作了,但是此時的宋明卻問出了這樣的問題。
“沒有,怎麽了?”
顧薇安的聲音裏帶上了幾分自己都沒有察覺到了著急,雖然很不明顯就是了。
“現在在公司有個會議,昨天說的好好的,今天陸驍到現在就沒有來,打電話也不接。”宋明開口道,“他現在沒有和你在一起嗎?”
宋明想著,以陸驍的況來看,大概也隻有顧薇安能讓他缺席重要會議了吧?
“我現在也在公司。”顧薇安猶豫著開口,“昨天他打電話回來說昨晚他在別墅那邊過,你可以找人去別墅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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