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秀清笑著說:「你別逗他了,留在家裡一整天,他都夠難過了。」
「不給他一點教訓,他都記不住,打不怕,罵不怕,這下記住了沒?不聽話,不好好做作業,別人有的你什麼都沒有。」
葉湖繼續投的哭,並不回應。
「聽到了沒有?」
他勉強停止了一下,睜開眼睛,帶著哭腔應著,「知道了。」
「年三十晚上要是沒把作業完,歲錢也沒有,別人給的也沒收,有沒有記住?」
「記住了。」
老太太趕打圓場,「好了好了,他都記住了,他今天都寫作業了,你看,桌子上都還擺著,寫的多工整,別訓他了。」
「出去玩吧,讓洋洋分一點給你,都在他那了。」
「不要。」;
老太太又說:「你別他出去,他今天一天都沒出去,誰來,他都不出去。」
「為什麼?」
「呵呵,全部都帶了,就沒帶他,家裡的孩子都沒在,他怎麼好意思走出去?」
「難怪突然這麼認真,待在家裡寫作業,還面子的啊?」
葉湖繼續一聲不吭。
「那就繼續寫。」
他又想哭了。
林秀清笑著整理買回來的東西,葉耀東也給幫忙。
葉湖就看著他們收拾東西,沒再管他,又難過了,還真的沒有他的禮,只有那厚厚的一大堆臨摹本,他真的想哭。
眼淚往肚子裡流,拿起筆又坐下去繼續寫,邊寫邊抹眼淚。
直到葉洋拎著籃子跑進來,「哥哥……」
葉湖把筆一丟,激的站起來,凳子都還被他倒了。
他原本不想管的,但是鬼使神差的看了一眼爹娘,然後趕把凳子扶起來。;
「洋洋,你都買……你個叛徒!」
「啊!那不分你了,你罵我!」
「你不仗義!說好的會我,你不我!」
「我也睡著了啊,我也不知道啊,我被爹抱出去的,我儲蓄罐都沒帶,他們都帶了。」
葉湖更生氣了,他還想著洋洋肯定錢都花了,而他還有錢,他是兄弟姐妹中最有錢的。
「二哥,哥哥不要,給我,給我……我最喜歡你了,二哥~」
「嘿嘿,那我分你,不分哥哥……」
葉洋拎著籃子跟葉小溪跑去主臥,兩人直接把葉湖給忽略了。
葉湖氣得都要靈魂出竅了,但是又很好奇買了什麼。
他糾結了一會兒,聽著屋裡激的嚷嚷聲,心裡貓抓一樣,還是也跟著跑進去,就想摻一腳。
林秀清也跟葉耀東聊了起來,「今年把該置辦的都買了,接下去也不用去趕集了。今天買回來的東西,到時候給村幹部們都送一份,當年禮也面,也都是從市里買回來的。」;
「嗯,上一回從浙省回來就只給他們送了特產,年禮得厚一點,家裡還有多進口煙的,送年禮的時候也添兩包進口煙,國產的到時候再加一條。」
「這麼厚……」
「我不在家,全賴村幹部們多照應,得給厚一點。」
「行吧,明天你去買了親自送去,順便跟他們聊一聊,明天也臘月二十一了,剛好也不早不晚。」
「嗯。」
兩夫妻說話整理的功夫,屋裡三個孩子也都把買回來的東西分配好了。
說是分配,其實到時候玩起來也是共有的。
兩口子回房後,就把孩子們都趕出去,他們凌晨天沒亮就起來,到現在天黑才回來,走了一天,早就累壞了,此時就想著趕躺床上休息。
葉耀東更累,一路都在馱著孩子,回屋後他就直接癱在床上不想了。
葉洋在外頭興的著歡,在船上睡了一覺,他現在神抖擻的,恨不得告訴所有人,他去市里了。;
林秀清也只是簡單的休息了一下後,就又爬起來,一整天沒在,作坊里還不知道怎麼樣,做不到撒手不管,直接躺下。
得去瞧一下況,順便詢問一下冬青今天過秤的數量,把單子收過來,好到時候跟阿財結帳。
臨近年關了,該算的帳都得清一下。
葉耀東倒是舒坦了,大半年沒管,回來後也沒怎麼管,倒是能心安理得的躺著。
不過,他沒管作坊的事,但是外頭的事他也忙得很。
第二天一早,他就又去鎮上買煙買酒,然後一份一份準備好,裝到籃子裡,拿紅布蓋起來。
等午飯後,流送到村幹部門的家裡,順便聊天說話。
這就又忙活了兩天。
然後他又空給方經福打了個電話,約定好農曆二十五去溫市對帳。
順便他又將自己這邊的特產捋了捋,又帶上市里買的禮品,等時間快到了,就提前一天出發。;
這一趟他沒帶他爹,他爹在村子裡都顯擺不完,大概也懶得跑一趟,他只帶了原本船上的工人就趁著夜出發了。
等到了後,還能有時間把家裡收拾一下,睡個好覺,次日再去找方經福。
方經福看他按時過來,又帶了一堆的年禮,見怪不怪的收下來,反正他也備了一份年禮回贈。
他們廠子裡的帳目是請專門的幾個會計去核對的,現在廠子的效益擴大,帳目也大,核對起來也麻煩,葉耀東本文化水平就是剛離文盲。
真的把帳目擺在他面前給他看,他也不知道從何看起。
所以他也就只大概的隨意翻幾下,然後上直搗黃龍。
「你知道的,我沒什麼文化,這些帳目這麼厚,我看一年都不一定能看的明白,所以你只要告訴我,我能分多錢就得了。」
「既然跟你合夥了,那肯定是完全信任你了,本我也占了便宜。」
方經福笑著說:「你可真信任我,你好歹裝模作樣的看仔細一點啊。」;
「裝不裝的沒多大意義,還不如開誠布公,坦誠的說。」
「行,那就坦誠的說了。今年確實沒賺,但是今年是初始階段,有一小半利潤的都送出去了,還有維護各方各種飯局開支,明年穩定了就不用那麼多了。然後因為廠子在生產,很多的帳都得年後才能收,也得留錢周轉付材料費,過幾天還得付一大筆工人的工錢。所以我只打算拿10萬出來分。」
葉耀東點點頭沒有一點意見,有錢拿就行了,反正算是白撿的,是賺的。
「行,那我就分2萬。」
「痛快,乾脆!」
「應該的,廠子都是靠你。」
「也不一定,你也幫忙介紹生意了,這其中也有一部分提,會另外單獨算給你。」
「那敢好,還能再多一點。」
「嗯,等會我哥來了,我們再一起拿分紅,晚上一起吃飯,你也多待幾天……」
「頂多待兩天,臨近年關了,家裡也忙得很,有一堆的事,一堆的生意,還有領導關係要維護。」;
「晚上你也一起把海警局的領導一起請過來唄,大家都認識一下,悉一下,晚上人也不,我都提早訂好桌子了。」
「這麼客氣?那等會過去給曾局送年禮的時候,順便給他提一句,臨時說,我也不知道他有沒有空,不敢幫忙答應。」
「嗯,儘量唄。」
葉耀東跟他又閒聊起來,直到他哥來的時候,他們才一起讓財務拿分紅記帳。
等拿了分紅後,又寒暄了幾句,中午三人也一起吃了個飯,他才回去。
然後又馬不停蹄的把另外準備的年禮給曾為民送過去,順便邀請他晚上吃飯,把方金福的意思傳達了一下。
曾為民倒是一口應下了。
葉耀東也鬆了口氣,能應下最好,正好把人介紹給方經福認識,一直都知道他認識一個領導,但是方經福可都沒見過。
今晚上也算是個機會,讓他們相互認識。
連續兩天,葉耀東都被方經福著參加各種飯局。;
原本第三天農曆二十七都打算回去了,又被挽留,多蹭了一天飯局。
到後面,他說自己必須回去,家那邊廠子的事得去忙活,工人得放假了,方經福才放他走。
在溫市的幾天,他閒暇時也沒有忘記去漁業局報導,給裡頭其他人也都送了一份特產。
比不得給方經福跟曾為民的年禮,但也是小小的心意。
葉耀東能後,二十八一早立即就開船回去。
要不是前一個晚上喝的太醉,彈不得,工人們也不敢擅自主張,他早就連夜開船走了,不必等到次日一早。
他到家的時候,都已經是晚上了,作坊到漆黑一片,一看就知道,工人們都已經放假了。
林秀清見他回來,都還抱怨他去那麼多天,而且也沒有打電話回來說一下。
「說好的就去兩天,算完帳就回來,還呆那麼多天,後天就除夕了,一堆的事,你也不知道回來幫忙。」
「我不是留著我爹在家裡幫忙嗎?我也不知道會呆那麼多天啊,本來都想早早的回來,方經福一直攔著不讓我回來,不然應該最晚昨天就到家的。」;
「上都是煙味酒味,你是在那邊喝了多酒,這麼多天,都還沒散。」
「別提了,去了就沒有一天晚上是清醒的,都給我喝怕了。我得趕先洗個澡,好多天沒洗了,煙味臭死了,幫我打盆熱水,我先去房間服,東西你等會再慢慢整理。」
「今天洗了,除夕也得洗,別懶……」林秀清念了一句。
因為知道,葉耀東洗澡都是算計著天數去洗的,本來前天或者昨天回來的話,正好間隔三天左右,除夕洗澡也剛好。
現在間隔了兩天,他指不定就犯懶了,得提醒一下。
葉耀東把帶回來的錢先單獨拿出來放床上,才服等熱水。
等林秀清端著熱水進來,他才給講了一下分的錢,順便又問了一下,這兩天作坊的事。
「工人的工資都給他們結了,每個堅持到今天的,也都發了一個紅包跟一捆甘蔗。」
「船上的工人明天記得也給他們把工資發了,就差他們了,市裡的都接回來了嗎?」
「有,今天讓爹去把他們接回來了,順便讓爹把市裡的廠子檢查一遍,整理一下。你也真是的,明知道定好了今天工人放假,還拖到今天才回來……」
不要等了,下一章大概得2點了,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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