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二祖祖家請族中的幾個老輩子吃飯。
丁香最不喜去二祖祖家。他家所有人輩份都高,小蘿卜頭也是叔叔輩和姑姑輩,個個端著款兒,在他家特別沒意思。
丁香的小翹得老高,眼淚都涌了上來。
丁釗求道,“爹,就讓香香跟我去靈安寺吧,我會看好。今天天氣也好,不怕冷著。”
丁壯才松口。
今天給丁香穿得比較素凈,半舊綠細布小襖長。
綾兒這幾日得了風寒,連小屋都不敢出。龔氏和楊虎家的忙著做針線,只楊虎趕著牛車一起去了。
前世的穿越文里,很多種田經商的主都是通過在寺外賣吃食和飾品挖到第一桶金。
可此時天寒地凍,寺外本沒有攤位,只有一些拿著裝有山貨或小飾品口袋的人走著賣。
想到書里的節,丁香很想去買點東西。
丁釗道,“出來再買。”
丁香在寺里轉了一圈也沒遇到看出不同的高僧,讓頗有些失。自嘲地想著,難道自己不是主角,或者穿越的不是種田經商文?
拜完佛爺菩薩,捐了香油錢,一家人去齋堂吃齋。
靈安寺齋飯遠近聞名,丁立仁和丁利來吃得狼吞虎咽。
吃了一半丁香想上茅房,張氏帶去了。
張氏又想大解,讓丁香等著。可這里味道不好聞,丁香說去外面等。
張氏囑咐道,“就站在外面,不要跑。”
丁香答應著走出去。
不多時,一個五十幾歲的老婦人路過這里,被漂亮娃吸引住了。
走過來笑道,“喲,好可人的小妮子,多大了?”
丁香還沒回答,茅房里傳來張氏的大嗓門,“誰跟我閨說話呢,走開,走開,我這就出來收拾你。”
聲音尖利驚悚,丁香第一次聽到張氏這樣說話,嚇一跳。
不遠灑掃的兩個小和尚和幾個路過的香客都笑起來。
老太太氣紅了臉,扭頭就走。里嘀咕著,“老婆子錯了,老婆子憑白找罵,怎麼有這樣的人……”
丁香有些不好意思,長輩們對總是過于小心。
怕張氏沒拉完就提著子跑出來,趕說道,“娘,無事,那人走了。”
張氏還是急急跑了出來,牽著回齋堂。
一路上喋喋不休念叨著不許與陌生人講話。把丁香給丁釗,又跑回去繼續蹲。
聽丁香說了經過,幾人都笑起來。
丁釗道,“你娘做的沒錯,萬一剛才那人拍花子呢?”
丁香嘟道,“我已經長大了,哪里那麼容易出事。”
丁立仁道,“妹妹這麼漂亮,該是小心。”
丁利來又道,“妹妹是小娘子,不像我們男子漢,沒人敢來招惹。”
丁立春玩笑道,“還好意思說,是誰被丟下井里來著?”
丁利來撅起了。
吃完齋,眾人出了寺廟。
丁香想買東西,家人陪去買,楊虎去寄車取牛車。
;山貨飾品丁香都不興趣,看上了一個小販賣的木頭玩。小貓,小魚,小老虎,小鳥,小狗,各式各樣的小,雕的維妙維肖。
丁香挑了一個像黑娃的小狗,又想挑一個跟飛飛長得一樣的老鷹,在口袋里拉著。
又有三個賣東西的人來向丁釗幾人兜售自己的東西。
突然,有人大喊起來,“走水了,走水了……”
寺廟后面冒起了濃煙,人一下驚慌擁起來。
丁香突然覺得全癱無力,說不出話來,下一刻就被一個人抱起來跑。
丁釗和丁立春、張氏等人先是被濃煙吸引,一錯眼丁香怎麼不見了,看到一個大漢已跑出數幾丈遠。他前面一團綠子,綠小靴子,一看就是丁香穿的子和靴子。
幾人大著向那邊沖去。
十幾個人似被濃煙嚇著了,擁著擋住他們的去路。
丁家幾人拚勁全力又推又踹又打,丁釗和丁立春率先突破重圍追著那個大漢而去。
見后面的人越追越近,大漢只得把丁香扔下地跑了,丁釗跑過去把已經暈迷的丁香抱起來。
丁立春還想去追那個大漢,被丁釗喝住,“那些人是團伙作案,我們弄不過,快回去。”
一旁的香客也嚇著了,“天化日,竟敢搶小娃,膽子太大了。”
又有人說,“這家人厲害,若是換別人,賊人跑遠把小姑娘塞進車里,哪里追得上。”
另一人道,“聽說冀北那邊丟了好些個俊俏小姑娘,那伙賊人又跑來這里了?哎喲,得回家說說,要注意了。”
張氏和丁立仁、丁利來跑了上來,他們的臉都哭花了。
寺廟里的火不大,已經救下來。
丁釗臉更加凝重,那把火定是為搶香香而點的,可看那伙人為了搶香香架了多大勢。
丁釗掐住丁香的人中,丁香悠悠轉醒。
丁釗道,“閨不怕,無事了。”
丁香嚇壞了,抱著丁釗哭起來。
在他們要上車之際,寺里的知客僧找了過來。寺里著火了,又出現強搶小娃的事,不由人不往一聯系。
知客僧問道,“小施主看到搶你那人的模樣嗎?”
丁香搖搖頭,“沒看到。”
看到了,陷昏迷前看了那人一眼。但不敢說,很可能看熱鬧的人中就有劫匪同伙。
知客僧又問了賣木頭玩小販的樣子。
丁家人和香客們七八舌說著。
戴著最常見的搭耳帽,穿著灰棉,棉有人說灰有人說藍,小眼睛小鼻子,長相平常的就像你我他。
上車后,丁釗沉臉說道,“最開始跟香香說話的老婦很可能就是劫匪同伙。沒得逞,又和同伙設計了后面的事。”
丁香虛弱地說,“我記得他們長啥樣,抱我的人把帽子跑掉了,我看到他右耳垂缺了一塊。回去我把像畫出來,爹爹拿給縣太爺。”
必須把那些人端了,怕他們賊心不死繼續打的主意。
這是爹爹和大哥厲害,那麼多人都沒攔住,否則真被人搶走了。
回到家,丁香拿筆畫出老婦人的模樣和搶那人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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