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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討逆》 第1318章 絕不寬恕

第1318章 絕不寬恕

  利州平日裡並不起眼。

  論地勢險要,建州、雄州才是關中門戶。

  論經濟,利州不說貧困,可也不富裕,甚至過往客商都寧願多走幾步,去章州等地歇腳,好歹順帶能賣些貨

  就這麽一個不打眼的地方,機緣巧合之下,竟然了隔絕南北的要地。

  石忠唐發誓要拿下利州,屏蔽北疆軍。

  而北疆軍需要打下利州,才能南下平叛。

  一時間,利州城中風起雲湧。

  “林現是個聰明人。”

  在去長安的路上,賀尊對石忠唐說道:“他其實可以不殺馮晨,只需擒住便是大功。他了手,便是向國公表明心跡,同時也是斬斷了自己的後路。”

  “此人夠狠。”石忠唐見過不狠人,但林現這等依舊是麟角,狠人中的奇葩。

  “他判定大唐沒指了,既然如此,便要在新主人面前表忠心。還有什麽比殺上更能現忠心的?”賀尊笑道:“他殺了馮晨,國公甚至能令他繼續戍守利州而無需擔心。”

  若是能如此,林現便在石忠唐集團部站穩了腳跟。

  人不狠,站不穩!

  “國公。”一隊斥候回來,“皇帝往蜀地去了。”

  “老狗,膽小如鼠。”石忠唐莞爾,“他此刻若是固守長安城,說實話,我也沒把握能破城。若是李玄順勢擊破利州,我甚至只能固守關中,任其與我南方本廝殺。可惜,李泌沒這個膽略。”

  “從李泌的過往來看,此人擅長權謀,而不懂武事。”賀尊說道:“不過,此人當年可是果斷的很吶!”

  李泌當年兩度發宮變,過程堪稱是驚心魄。要知曉,他第一次宮變可是針對的武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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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皇當年垂暮,否則李泌必然不能功。”石忠唐歎道。

  “是啊!”賀尊遙想當年,不悠然神往,“後來,李泌二度發宮變。國公莫要小覷了李元此人。此人能忍,手段了得。李泌能再度宮變功,手腕,心機,拉攏人的本事缺一不可。”

  “李泌當年也算是梟雄。”石忠唐說道:“可惜,梟雄也在梨園中磨了銳氣,面對我大軍,竟然連抵抗的勇氣都沒有。梟雄,我呸!”

  石忠唐難得這等時候,賀尊莞爾:“其實,說起來國公還得謝李玄。”

  “是啊!”石忠唐由衷的笑了起來,“李泌最忌憚的便是北疆李玄,為了牽製李玄,這才放任我在南疆大張旗鼓的擴軍。戶部的錢糧仿佛不值錢,一車車的從長安往南疆拉。沒有這些,我哪敢起兵?”

  “這是天意。”賀尊說道:“破夾谷關之後,南方那些叛都消停了大半,國公令各大軍集結靠攏關中,就算是李玄以後打破了利州,面對我南疆大軍,依舊只能徒呼奈何。”

  “我軍手握關中,關中無數兵資源,而李玄遠來,糧草補給艱難。我與他必然會有宿命般的一戰,遲早的事。既然如此,當收攏勁旅,積蓄糧草兵,枕戈待旦。”

  石忠唐眸微冷,“我,有些迫不及待了。”

  賀尊最喜他這等豪邁的姿態,“李泌遁逃,除去大義之外,再無威脅。至於衛王,帶著數百騎不知所蹤,同樣不威脅。國公,當下,我軍最大的威脅便是李玄!”

  “我知。”石忠唐說道:“李泌有大義名分在,他不死,天下就會不消停。不過,他昏君的名頭如今越發響亮了。衛王不足為慮。大義,我可鎮。李泌就算是遁蜀地又能如何?天長日久,天下人自然會忘了這個昏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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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鍵是,國公仁慈。”賀尊晦的暗示,屠城之事不能再來一次了,否則,天下人會群起而攻之。

  石忠唐聽出了他的弦外之音,笑道:“來人,吩咐下去,進長安後,誰敢隨意殺戮搶掠,殺!誰敢子,殺!”

  “是!”

  賀尊行禮,“國公英明!”

  石忠唐歎道:“我知曉你的苦心,只是你莫要忘了今日的勸諫。來日方長,以後你若是發現了不妥之,還要記得今日才好。”

  “是。”賀尊心,“國公坐鎮長安,南邊正在擴軍,就算是李玄突,也將面臨著我大軍南北夾擊的局面。如今需要的是時日。只要利州能擋住北疆軍半月,大事定矣。”

  “半月,問題不大。”石忠唐說道:“春育跟隨我多年,從未違背過我的意願。我說過不得出戰,他必然只會死守。而援軍將會源源不斷的趕赴利州,將那裡化為一個磨坊。”

  “,磨坊!”石忠唐冷冷的道。

  噠噠噠!

  “國公!國公!”

  百余騎從後面趕來。

  “何事?”

  此刻的石忠唐破長安,追殺皇帝,堪稱是人生巔峰。一眼看去,紅滿面,滋潤。

  這便是人逢喜事神爽。

  “國公,利州,被李玄奪了。”

  賀尊的臉頰抖了一下。

  他瞥了石忠唐一眼,看到那微胖的臉上,多了一抹紅

  那是惱火吧!

  那怒火,興許已經到了天靈蓋。

  利州,丟了。

  這就像是給了春風得意的石忠唐一掌。

  的脆生!

  聲音響亮!

  伱不是擊敗了竇重嗎?

  你不是破了夾谷關嗎?

  你不是佔了長安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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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是不可一世嗎?

  老子,來了!

  賀尊仿佛看到了李玄在馬背上輕蔑的看著自己和石忠唐。

  而在他的後,是北疆大軍。

  “他來了。”

  一個將領說道。

  那個人,要來了。

  竇重兵敗,關中失守,長安淪陷,皇帝遁逃……

  這個大唐仿佛陷了黑暗之中,再也看不到一亮。

  就在這個時候,一面大旗迎風出現。

  ……

  “是討逆大旗!”

  利州城中,百姓被允許出外正常生產勞作。

  每個人都特地走到城中的那條大街上,看一眼那面大旗。

  一個老人走出家門,問攙扶自己的孫兒,“那是什麽旗?”

  孫兒說道:“他們說是討逆。”

  “討逆。”老人說道:“按理說,天下大咱們誰都信不過。可皇帝逃了,這天下就沒了主人。”

  孫兒說道:“阿翁,皇帝是個昏君。”

  “是啊!”時至今日,百姓可以站在州廨外說皇帝是昏君而不用擔心被責罰,甚至州廨的門子會跟著你一起罵。

  老人吸吸鼻子,“老夫心慌呢!可轉念一想,那不是還有一個嗎?當初說孝敬皇帝謀反被殺,可後來怎就追封了皇帝?可見是假。

  如今,他的兒子來了,老夫左思右想,這個天下啊!還得是大唐的。

  可原先的皇帝,老夫信不過,最好死在蜀地別回來。老夫啊!就支持秦王。”

  “阿翁,那石忠唐呢?”

  “老夫教你個乖,異族和咱們啊!他就永遠不可能一條心。”

  老人衝著地面吐口痰,這時幾個小吏過來,邊走邊喊。

  “殿下吩咐,每家每戶該幹嘛就幹嘛,別耽誤了自家的事。大人幾日不吃還能得住,娃娃們不得,都出門乾活去。誰借口懶,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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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人一聽就樂了,“聽聽,聽聽,這才是一家人。不吹噓,不吹捧自己,就掛念著咱們的一日三餐。走,乾活去!”

  ……

  州廨中,林現和幾個心腹跪在堂下。

  李玄坐在上首,下面兩排文武員。

  韓紀在稟告:“城中的糧草還有不,不過兵不大好,去查驗的將士說了,比不上太平出產的兵。”

  “由儉奢易啊!”李玄歎道。

  太平出品,必屬品。

  到了現在,無論是淳於氏還是工部打造出來的兵,都被太平兵拉開了距離。

  這些差距平常沒什麽覺,當兩邊廝殺時,我的刀槍更鋒利一些,我一刀砍下去,能造重傷或是死亡,而你一刀砍來,我只是輕傷……

  一場大戰打下來,這樣的場景越多,對北疆軍就越有利。

  “城中百姓都出門了,各店鋪也開門了,只是出城勞作的百姓中,錦衛判定有長安和石逆的諜,是否要攔截?”韓紀請示道。

  李玄搖頭,“和抓捕幾個諜相比,和泄一些消息相比,孤,更在意百姓的生計。”

  “殿下仁慈。”

  眾人心悅誠服。

  林現回想了一下,把石忠唐和李玄比較了一番。

  一個能縱容麾下屠城的叛逆,一個是不忍百姓生計損的前太子之子……

  堂上傳來了李玄的聲音,“當初孤令人前來勸降,馮晨執拗倒也罷了,你卻罵不絕口。孤本以為你對偽帝忠心耿耿,沒想到,你卻降了石逆!”

  林現抬頭,笑道:“殿下遣人招降,卻隻說讓我等原職留任,而石忠唐卻一開口便是侯爵。殿下何其吝嗇,那自然怪不得我等改投明主。”

  “爵位,國之重也!”李玄冷冷的道:“非功勞確鑿,非對國對民有大功勳者,如何能封爵?石逆開口便是侯爵,孤來問你,你於國於民何益?”

  林現不能答。

  “石逆謀反,對一個降也敢開出侯爵的封賞,他自家卻只是個國公,好一個沐猴而冠!”韓紀冷笑。

  林現面蒼白,“殿下的秦王也是自封。”

  赫連榮淡淡的道:“我家殿下乃孝敬皇帝子,天潢貴胄,自然能封王。石忠唐何等人?一介馬夫,也配?”

  薑鶴兒忍不住說道:“若非偽帝父子從中作祟,當年自然該孝敬皇帝繼位登基,而殿下,自然是太子。”

  林現突然一怔,看著李玄說道:“你的字子泰……倒過來,便是太子。”

  什麽做天潢貴胄?

  在李玄還小時,便已經給他安排了這個寓意深刻的字。

  子泰!

  太子!

  原來,在孝敬的眼中,這個子便是繼承自己大業的人選嗎?

  一種自慚形穢的覺令林現面漲紅。

  李玄瞇眼看著使者的隨從,“拷打!”

  他需要叛軍的消息。

  幾個隨從昂首,“有手段隻管上。”

  老賊笑瞇瞇的道:“老夫來伺候你等。”

  薑鶴兒蹙眉,“別在這裡,臭烘烘的。”

  老賊笑道:“自然不會。”

  沒多久,外面的嚎聲傳來。

  “堵住!”李玄惱火的道。

  “是。”

  王老二回來了,渾,“殿下,我帶著人追殺到了夾谷關。”

  這個憨貨!

  李玄說道:“也就是石忠唐還未曾準備,否則一個伏擊便能令你飲恨。下次不可莽撞。”

  “哦!”

  王老二應了,隨即被屠裳去。

  “你那娘子可有了孕?”屠裳想抱孫的念頭越發的熾熱了。

  “好像沒有吧!”王老二沒心沒肺的塞了一片干給屠裳。

  屠裳麻溜的咽下去,看的絕的林現都楞了一下,心想那可以堅干,能這麽生吞的?

  沒多久,使者的幾個隨從被拖了進來。

  什麽漢,代的清清楚楚的。

  “……南方不地方在叛,不過竇重兵敗,長安失陷的消息傳出去後,許多叛都偃旗息鼓了。”

  韓紀說道:“帝都丟失,帝王不要臉跑了,在天下人看來,大唐的國祚也到頭了。”

  “石忠唐令人追殺皇帝,又令南邊擴軍,他說,最大的對手從不是李泌,而是……”

  “是誰?”老賊問道。

  一個使者的隨從看著李玄:“是殿下!”

  一個隨從看著被削的左邊小,“小人都代了,懇請殿下寬恕。”

  這時捷隆進來,“殿下,我等拷打了另幾個使者隨從,得知黃州屠城時,這幾人也在其中。”

  幾個隨從趕求饒:“小人知錯了。”

  在他們看來,自己既然配合的代了,自然就能活命。

  這是規則!

  李玄擺擺手。

  “豎桿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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