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莘沉默,並不想說話。
如果不是被到了絕境,也不會顯自己這一面。
“雅努斯”又來到了的面前:
“我想你很清楚外面的傳言,”
他撚起黎莘一縷散落的黑發,低頭輕輕嗅著,
“你相信它是真的嗎?”
黎莘覺得,他就像戲弄老鼠的貓。
因為逃不了,也無法反抗,他在這種捕獵般的樂趣,他在用來尋找快樂。
“無論是真是假,和我又有什麼關系呢?”
黎莘恢復了一些,冷淡的回答道。
最差不過是死亡罷了。
“不用愁眉苦臉的,乖孩,”
“雅努斯”托起的下頜,他的藍眸中閃爍著某種狡黠的彩,
“我並不會讓你痛苦,我只需要你,和我簽訂一份契約。”
他說著,長臂一展,就從旁的桌上取過一卷羊皮紙。
泛黃,邊緣微損,看上去有些破舊。
上面鋪滿了奇怪的,不屬於黎莘認知中任何一種語言的文字,可是竟然詭異的看懂了。
仿佛有什麼神的力量,將這些文字印刻在腦海中。
“為什麼我要簽這種東西?”
黎莘皺眉。
“雅努斯”瞧出了的不願,他起,居高臨下的著:
“或許你並不畏懼死亡,可是我猜,你不想讓你的姐姐——那位可憐的病人,遭遇不測吧?”
他悉黎莘的致命弱點,也滿足的看到了被威脅後憤怒的神。
“雅努斯”非常平靜:
“一年時間,一年後我就放你自由,和當初說的一樣。”
他的語氣中不免帶上了一哄,
“而且你走時,還可以拿走額外的金幣,足夠你舒服的揮霍一生。”
聽起來似乎完無缺。
可黎莘太明白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轉著眼珠,並沒有心,而是想起了慘死的曼。
想,不是第一個簽訂契約的人,或許曼就是上一個。
或許拿著行李箱離開,就是因為有了繼任者,所以才會那樣的輕松自在。
小小的行李箱看起來很沉,興許裡面就是額外的金幣。
將所有的提示和猜想都串聯到一起後,黎莘心中有了定論,不憚以最壞的惡意去猜測“雅努斯”的所作所為。
“你在說謊,”
用那雙烏溜溜的,黑黝黝的眼眸盯著他,
“一年以後,你不會放我自由,我會像曼一樣為玫瑰花田的料。”
“雅努斯”有瞬間的驚訝。
黎莘不打算聽他解釋或者狡辯,認定了自己心中所想的答案:
“如果這樣,你現在就可以殺了我,我不想再多收一年的折磨。”
說著昂起頭,嗤笑了一聲。
“雅努斯”瞇起了雙眼。
他沉默著,再度細細的打量了黎莘,仿佛重新又認識了一遍。
他想:
比所有人都要聰明,且無所畏懼。
既然死亡已經不能迫聽從命令,那麼不如來一些新鮮的東西。
“雅努斯”笑著出了整齊潔白的牙齒:
“狡猾的孩,你說服我了,那麼,我願意為你改變遊戲的規則。”
他撕碎了那張羊皮紙,輕輕松松的,
“你只要,答應我做到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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