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沈枝熹忍不住嚶嚀，翻了個趴著繼續睡。

    因為太困，所以覺得是在做夢，被驚醒睜著的眼睛沒支撐多久，很快就又再閉了回去。

    “白鈴蘭，不許睡。”

    唐舟在耳邊吹氣，又將吹醒。

    “夫君？”到唐舟在上的重量，這才恍然發覺原來不是夢。

    可眼下，實在困的厲害，提不起神。

    “我想睡覺。”瞇上眼睛不肯。

    “現在想睡覺了。”唐舟嗅著發間的香氣，手掌往下扯住的腰帶，“之前在山裏不是你纏著說要為夫努力一些麽，既然娘子說了，為夫自應該滿足你。”

    說話間，腰帶已經被他拉開。

    沈枝熹不知是被的還是怎麽，笑出了聲，抓住唐舟的手道：“可是夫君，我現在真的很困，我困的都沒力氣了。”

    “不要，反正使力的是我不是你。”

    唐舟輕易就掙開了的手，一拉一扯，衫就開了。

    “啊！”

    沈枝熹捂著，趴著不敢。

    先前都是在撥，眼下真到了這個時刻，倒是退了。

    “怎麽，要為夫從後麵……”

    “你別說。”沈枝熹被的去捂耳朵。

    “好，不說。”唐舟開頸間的頭發，伏在耳邊，“為夫，隻做，不說。”

    “不行……”

    唐舟不顧的拒絕，掌心已經握了上去。

    ……

    先前還是明月當空的夜，可不知何時起，月亮悄悄的躲進了雲層裏許久都不見出來，像是害的子掩著麵紗不敢探頭。

    興許，也是被屋中夾帶著哭聲的調子到的。

    沈枝熹實在納悶，唐舟到底是哪裏來的力，這一晚上背著進山就背了那麽許久，後又費力狩獵，再拖著獵出山，又駕馬車，回來後還理了那麽久的汾鹿，是看著都覺得累，都後半夜了，他的力竟還是如此充沛。

    再折騰下去，天都要亮了。

    雖然累，但沈枝熹也很滿足。

    畢竟唐舟多努力一些，的孩子就能早點到來。

    *

    翌日。

    唐舟說要和們一起去城裏，他怕沈枝熹兩人不懂賣獵其中的門道，會被人坑。

    沈枝熹在屋中磨蹭許久，梳個頭發都梳了好長時間。

    “是不是沒睡好？”唐舟去到後，俯抱住。

    沈枝熹放下梳子，反握住唐舟的手，“夫君，我覺得你還是不要進城的好。”

    “你怕遇到你那個嬸嬸？你放心，有我在，不了你。”

    唐舟做著保證，可沈枝熹怕的本就不是這個。

    “我是怕你……你當初為何會重傷暈在河邊，是不是被人追殺？”

    唐舟沒否認，點頭答是。

    “對呀，若說你長的普通些也就算了，可你長的這般絕，定是極為引人注目的，萬一……那可怎麽辦。”說的真誠，想讓唐舟打消念頭。

    偏偏，唐舟早已經想好對策。

    “我知道你擔心我，可難道我就不擔心你？但凡你離開的久一些，我就會擔心你出了什麽事。你不要擔心，我的問題隻需戴個麵就能解決，別怕。”

    沈枝熹撇了撇，說的真對啊，戴個麵沒有人看見他的臉就好。

    但，呢？

    以雁州首富的份，不認識的人怕是更吧。

    除非，也同樣戴上一個麵出門。

    可終究這不是帶不帶麵的問題，就是不想讓唐舟和一塊兒進城，怕就怕個萬一，萬一出了岔子被他發現的份，那這段時間做的一切都白費了？

    “而且，那麽重的一頭鹿讓你妹妹一個人帶出門去也是不妥，之後還有找買家的事，有些複雜麻煩。如今我們已經親了，你妹妹便是我妹妹，一家人總不能事事都你妹妹出頭。”

    他說的非常對，沈枝熹找不出反駁的理由。

    “不過也不著急，你慢慢來，我去廚房那邊看看有沒有合適的裝運汾鹿的件。”

    “好吧。”

    沈枝熹過鏡子看著唐舟遠去，著門下了臺階。

    趴在梳妝桌，眉頭皺的極。

    一會兒隻能用裝病來騙唐舟，好讓他不再堅持出門，可總裝病也不是辦法。趴在梳妝桌上，一隻手著肚子，祈禱孩子快點到來，好讓早點恢複正常的生活。

    廚房。

    香草正往碗櫃前過去，那碗櫃上麵放著一隻大的編製籃子，應該可以用來裝鹿。

    可碗櫃太高，即便踮著腳也難到頂部。

    而櫃子下麵的一隻腳是斷的，墊了一塊石頭才堪堪與其他三隻腳齊平，且不細看無法發現那塊石頭出現了裂痕，稍微的重一些就會開。

    香草心急去取頂上的大竹籃又沒開口讓唐舟幫忙，憑自己隻能費力抓住櫃子將自己往上頂，勁兒也使得大，隻聽“砰”一聲，還沒發現是哪兒發出的聲音，那櫃子已經朝倒了過來。

    “啊！”

    驚一聲，雙手拚命頂著櫃子。

    櫃子裏的碗因為傾斜嘩啦啦倒出來碎了一地，被嚇到，手一虛頂不住櫃子眼看就要砸下時，後及時來一手替頂上。

    “唐……姐，姐夫。”

    香草如今表麵上的份是沈枝熹的妹妹，當然是應該喊唐舟姐夫。

    “你退開。”

    “好、好。”香草心有餘悸，聽話的往邊上退。

    接著就見唐舟雙手借力，準備將櫃子扶正回去，卻不料往前一步時不慎踩到倒扣在地上的一隻碗，不留神便抵不住腳下一。

    “姐夫！”

    隨著香草的喊聲一同響起的，還有櫃子撞在唐舟頭上的聲音。

    香草嚇得捂，大氣兒都不敢出。

    可幸好，幸好唐舟反應及時，雖然頭部被砸了一下，但他反應很快，立馬站穩又將櫃子推了回去。

    香草也很快回過神來，從灶臺邊找了一塊磚頭往斷了的櫃子腳下墊好。

    櫃子落穩了，但唐舟卻不太好的樣子。

    他擰著眉，甩著頭似是痛苦。

    “姐…姐夫，你沒事吧？”

    “姐夫？”

    唐舟緩緩抬起頭，麵容依舊卻又好似有哪裏不同，特別是那雙眼睛，就像是深山裏常不見波瀾的潭水，突然炸起了巨大的浪花，活了一般。

    他看著香草，不再似從前迷茫不見。

    “姐、姐夫。”

    香草發著懵，卻也察覺出了他的變化。

    “你……你的眼睛能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