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九州聲音帶著笑意：“他平等地恨著每一個人類。”

　　蕭矜予默了默。

　　就像它平等地想創死每一個人。

　　蕭矜予抬起頭：“到呼家樓站了。距離南鑼鼓巷站有四站……我們已經有三站沒有再找到這種白團。”

　　宿九州：“離終點站還有十四站。”

　　兩人加快腳步，一路向東。

　　整條地鐵隧道因為塌陷，出現了很多橫擋在道路中央的大石頭，以及一些小的碎石。

　　這些石塊很能藏匿東西。

　　001本是由白點組的地鐵，目前最有可能的猜測就是，這些小的白團是從001上掉下來的某種特殊的質。

　　沒有陳曉蓉這個普通人作為“累贅”，蕭矜予和宿九州速度很快，僅僅十分鍾，就走了四站路。同時，蕭矜予還沿路搜索任何可能藏匿白團的地方，再由審判之矛進行溶解、收集。

　　果然，從南鑼鼓巷站到東四站，一路上蕭矜予發現了五個藏在隙間的白球。

　　不過審判之矛將這些球收集起來後，它們並沒有辦法融合，而是各自漂浮在空中。

　　蕭矜予道：“要加快速度了。”

　　兩人快速地向下一站而去。

　　和宿九州在一起，自然不用怕被001刻意報復，或者遇到什麽危險。但陳曉蓉和李庭鋒不行。蕭矜予必須盡快回到南鑼鼓巷站，為兩人清理汙染因子。

　　否則不僅是陳曉蓉，連李庭鋒都有可能被突變瘋狂的001，變汙染者。

　　終於，兩人來到終點潞城站。

　　宿九州：“還是沒有白點？”

　　蕭矜予肯定道：“沒有。”

　　宿九州眸微：“嗯，回去。”

　　兩人掉頭便走。

　　以最快的速度趕回南鑼鼓巷站後，李庭鋒剛開口喊了一句“宿上校、蕭矜予”，蕭矜予便使用第四視角，看向留在原地等待的兩人。

　　他的神凝重起來。

　　蕭矜予：“陳曉蓉上的汙染因子更了。”

　　孩早已哭累了，幾乎一天一夜沒有休息，哪怕心中無比恐懼，也抵擋不住生理的困倦，倚著牆壁睡著了。

　　李庭鋒：“難道馬上也會像那個孩一樣，突然消失嗎？”

　　蕭矜予看向他：“我的意思你沒有聽懂。”

　　“啊？”

　　蕭矜予：“上的汙染因子，比我們走的時候，要！”

　　李庭鋒一臉茫然，他約約覺到了一異常。

　　宿九州低沉的聲音響起：“你是說，上的汙染因子，不增反減……”

　　蕭矜予向說話的男人。

　　四目相對時，他們同時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就仿佛，有什麽東西在吞噬陳曉蓉上的汙染因子！

　　第181章

　　防止自己看錯，蕭矜予鄭重地開啟第四視角。他先上上下下地看了李庭鋒一遍：“你上的汙染因子比我們走的時候，多了大約一倍。”他再看向昏睡中的高中生，語氣嚴肅：“而上的汙染因子，了三分之二。”

　　“那現在就可以得出一個結論了。”宿九州聲音沉穩：“這個生沾染上的汙染因子比李庭鋒，不是因為粘附吸收的，而是因為有某種特殊的方式，來‘淨化’這些汙染因子。”

　　李庭鋒百思不得其解：“怎麽可能呢？我是三級用戶啊，連用戶都不是。”

　　蕭矜予道：“和是不是用戶已經無關了，確實，越強大的用戶，上的汙染因子越。正常來說，無論是粘附能力還是淨化能力，都和用戶的實力正比。比如現在宿上校上的汙染因子……大概只有你的百分之一。”

　　李庭鋒：“……”

　　倒也不用說的這麽詳細。

　　蕭矜予：“不僅如此，原本是沒有這麽強的‘淨化’能力的。”

　　蕭矜予的記憶快速倒回至六個小時前。

　　從一開始遇見陳曉蓉和高琪琪這兩個生，到後來高琪琪消失，以及現在陳曉蓉上的汙染因子也以詭異的方式快速消失。

　　一切信息，漸漸連接線。

　　蕭矜予一點點歸納道：“所有的開端，是上的汙染因子越來越。我猜，新汙染因子的總量應該沒什麽變化，但是害者‘淨化’汙染因子的能力，在不斷增強。而當這種‘淨化’速度，大於吸收新汙染因子的速度，也就是上再也不能新的汙染因子時……就會消失。”

　　他抬頭看向面前的男人，總結道：“所以001的邏輯鏈，是讓被捕捉進來的害者淨化汙染因子，直至他們變白點，完全消散。”

　　蕭矜予只能大致得出這樣的結論。

　　目前他們掌握的關於001的信息實在太，比如汙染因子是黑點，那白點是什麽？

　　001的因是“知其形狀”或者“進其邏輯鏈領域”，其後發生的岔點有兩條。

　　第一是害對象承不住大量汙染因子，被直接“殺”死為汙染者。

　　第二是他們能夠承這些吸附在上的黑點，不斷淨化它們，最終整個人變白點消失。

　　而所有的終點都是：死亡或消失。

　　蕭矜予倏地愣住，他向宿九州，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低聲道：“一切的本質其實是……黑點，變了白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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