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矜予側頭繞過一粒懸浮在空氣中的汙染因子,忽然他仿佛想起什麽,回頭一看。只見陳曉蓉並不知地撞上了這粒汙染因子。發現蕭矜予看,愣了下:“怎麽了嗎?”
仔細觀察的周,蕭矜予搖搖頭:“沒什麽,繼續走吧。”
“好。”
一粒汙染因子實在是太了,這一路走來,陳曉蓉應該撞上了不這些漂浮在空氣裡的汙染因子。但憑眼,蕭矜予暫時還無法確認的周圍是否又被汙染因子包圍。
只能先走著,等再走一段距離,量變產生質變,他再觀察。
蕭矜予倒是不怕孩被汙染因子染,他擁有白院子邏輯鏈,在生被大量汙染因子侵蝕前,就可以為解決問題。
不知走了多久,蕭矜予突然道:“好像到某個站點了。”
陳曉蓉驚訝地拿手電筒往前照,可是什麽都沒看見。“你怎麽知道的?我沒看到站點啊。”
“回聲出現了一點變化。腳步聲往前的聲音,撞擊牆壁回來的時間,長了0.1秒左右。”
陳曉蓉:“???”
啥玩意?!
短發孩一頭霧水地跟著青年繼續向前,覺得眼前這人說的話實在是天方夜譚,然而兩人大概又走了一百米……
陳曉蓉:“臥槽?!”
刺眼的電筒燈探向前方,照亮了一座空的地鐵站臺。
地下水長年的腐蝕令站臺裡的金屬座椅、LED廣告燈箱被厚厚的鐵鏽包圍,還沒走近,一難聞的霉味便鑽進鼻腔。淺瓷磚地面全是厚厚的灰塵,牆壁剝落掉在地面,腐朽衰敗的氣息撲面而來。
孩腦中靈一閃,看向地鐵站臺的柱子:“咦,這是慈壽寺站?”
蕭矜予是第一次來首都,他問道:“這是哪一站,離館近麽?”
陳曉蓉出為難的神:“我也沒來過這站。六號線從我出生就封閉了,但我知道慈壽寺。館靠近南鑼鼓巷,它們倆都在東城區。慈壽寺都在城西了,好像在海澱區那裡?離館至得有個十公裡吧。奇怪,怎麽會這麽遠。”
蕭矜予明白的意思:“你們一路跑到這裡不是沒可能。你已經被困在這裡十幾個小時了,十幾公裡是正常速程。”
陳曉蓉:“確實。”
被地鐵追著跑的時候,陳曉蓉本沒注意自己路過了幾個站臺。太害怕了,只能用最快的速度往前奔跑。地鐵站臺離軌道會有兩米左右的高度差,兩個孩在逃命時無法快速逃到站臺上,躲避列車。之後同伴又昏迷了,陳曉蓉一直躲在通風口,就再也沒想過從站臺逃跑這件事。
蕭矜予:“你先上去。”
陳曉蓉:“好!”
陳曉蓉本以為蕭矜予會蹲下來,讓自己踩著他的肩膀或者膝蓋。沒想到蕭矜予直接朝出了手。孩困地出手,下一秒,青年一把拉住的胳膊,一個巧勁便將甩上站臺。
100斤的生就這樣凌空飛起,在空中劃出一道弧度。
陳曉蓉驚駭地睜大眼,不過並沒有來得及震驚這個看上去高高瘦瘦的小哥哥居然有這麽大的臂力,忽然,一道砰然巨響傳來,同一時刻,刺骨的疼痛從小麻麻地衝向大腦。
“啊!”
蕭矜予眸一,他快速接住被撞回來的孩。
陳曉蓉:“好痛……我是撞到什麽了?”
蕭矜予將放下,檢查一番確定只是小腫了一塊後,他抬手探向站臺。
手掌在空氣中停下了。
一堵無形的牆矗立在地鐵站臺和軌道之間。
蕭矜予瞇起眼。
“沒事吧?”
陳曉蓉了眼角的生理眼淚:“還行,應該不影響走路。”
蕭矜予:“不好意思,是我大意了。”
“沒事。”
正常人如果被困在地鐵通道裡,第一反應肯定是找一個站臺爬上去。地鐵站臺和外界連通,從站臺當然能逃出生天。
但這裡是001的邏輯鏈。
『可以在地鐵通道隨意行,包括通風口;但是站臺不屬於活范圍。』
這兩天的所見所聞早已擊碎陳曉蓉的世界觀。沒對形牆多問,很明顯,是撞鬼了,一切都超出過去十幾年的認知。
好不容易找到一個站臺,卻不能從此出去。
蕭矜予拿起手機,照亮站臺對面的站點指示牌。
他回過頭:“往回走吧。”
“?”
蕭矜予:“去館。”
陳曉蓉撓了撓頭:“為什麽要回館?是只有那裡才能出去麽?”
他們離館有十幾公裡,再往回走等於剛才白走了一公裡。
“因為我朋友在那。”
陳曉蓉:“你朋友?誒,你也是從館那附近掉下來的?”
蕭矜予看了一眼,沒有否認。
001暴,六號線沿路塌陷,未必只有首都館附近才有出口。但是來首都的路上宿九州說過,盲盒是從館附近的地鐵站進地鐵的。目前首都清除小隊的主要搜查方向也是館,主力都在那裡。
蕭矜予聲音平靜:“我朋友會從館附近的站點,下來找我。”
陳曉蓉:“啊?”
下來找你,也就是說你朋友並沒有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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