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啟抬頭，看向王饕。

　　兩位隊長四目相對，忽然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王饕：“修認識衛榮，並且以為衛榮也會認出自己，是因為以為衛榮會認出上的這條項鏈。”

　　徐啟：“王可以不認識這條項鏈，但知道，衛榮一定認識。”

　　“為什麽？”

　　徐啟拿起手機，飛速地打了個電話，他冷著臉發布指令：“立即把王曾經公開買過的所有品，未必是汙染，所有他以‘衛榮’名義買過的東西，全部細查一遍！”

　　保持思考。

　　蕭矜予口袋裡攥的手緩緩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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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個人都在以最快的速度，全力調查摘頭事件的所有線索。

　　仿佛黎明將至，地平線下施舍似的出一希的曙。摘頭事件的真相即將出水面，這場或許從一個月前就開始布局，並且殘忍殺害了一個無辜孩的犯罪，即將中止。

　　長街站地鐵口。

　　一個高挑幹練的短發人站在人來人往的出口，齊思敏抬頭，看見了自己的同伴。

　　凌晨，當楚文婷當眾摘下自己的腦袋後，王饕便將摘頭事件提升為全市的惡犯罪。

　　這不再是屬於齊思敏和李小同的D級任務。

　　王饕隻留下了蕭矜予。

　　然而李小同並沒有退車票。一大早，他便從海都市老家乘坐地底列車，焦急地趕回中都市。

　　李小同已經通過電話，從齊思敏那兒得知了十二個小時前發生在中都市醫院的慘案。他從未想過，一天前他見過的那個年輕的妻子、繼母，居然親手摘下了自己的頭顱，並且再沒了呼吸。

　　李小同著氣跑到地鐵口：“敏姐，我來了。王隊不讓咱們管，但這個任務是我們接的，我們不能不管。”

　　齊思敏：“你也可以和用戶委員會的其他工作人員一樣，去挨家挨戶上門走訪，找找有沒有其他害者。”

　　李小同了帽簷：“我不，我相信敏姐。敏姐，你為什麽要讓我來這。長街站……這是我們初遇蕭矜予的地方，也是白院子發生邏輯風暴的地方？”

　　短發人笑了：“小同，看來你姐還沒告訴你，這次他們已經找到一個疑似兇手了。”

　　“誰！”鴨舌帽年驚駭地睜大眼。

　　“教宗寶冠。”

　　李小同怔住。

　　“敏姐，教宗寶冠早就死了，是我和你一起去收的邏輯因子，你忘了嗎？”

　　“那你還記不記得，我們收集教宗寶冠的邏輯因子時我特意寫了一份報告，說明收集到的邏輯因子遠低於正常三級用戶？是，當時邏輯研究所給了我們回復，出現這種分量的邏輯因子損耗是正常的。事實上，我們接過的那麽多‘收’任務，幾乎每次收都有邏輯因子損耗，只是沒有哪個損耗得有‘教宗寶冠’那麽多而已。”

　　李小同有些茫然：“所以敏姐，這和白院子有什麽關系？”他不明白齊思敏為什麽要說這些，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麽要來這。

　　齊思敏沒有回答，轉過頭，看向黑漆漆的地鐵口。

　　穿堂的風冰冷刺骨，沉沉的天空在人的心頭，讓人不過氣。

　　“這麽多年，能讓我特意寫報告說明邏輯因子損耗的‘收’任務只有兩個，一個是‘教宗寶冠’，一個就是‘白院子’。”

　　李小同忽然明白：“難道你覺得，這兩者有什麽關聯？”

　　齊思敏笑了：“我只是相信人的直覺。”

　　看著人自信的模樣，李小同也笑了：“好。”

　　同伴之間的信任，是不需要理由的。

　　下一刻，如九天前一樣，短發人和鴨舌帽男孩低著頭，一起走進長街地鐵站。

　　只是這一次他們不再是去理一場正在發的邏輯風暴，而是去尋找那埋藏在合理表象下的一切反常。

　　黑烏雲籠罩著安寧平靜的中都市。

　　有工作人員敲門登記，有上班族拿傘出門。

　　有用戶焦急地尋找藏在地鐵站裡那或許本不存在的線索，也有隊員從王數以百計的汙染登記表中，找到那一把華瑰麗的古董扇子。

　　“找到了，是汙染198，霍華德的扇子！”徐啟驚喜道。

　　趙狠趕忙問：“這扇子現在在哪兒？”

　　徐啟：“王把它作為任務獎勵，發給了完他臨死前最後一個B級任務的用戶。”

　　趙狠：“……”

　　長腦APP上的任務一直是保的，隻對任務發布者和完者公開。甚至如果完任務的用戶不主聯系王，告知對方自己的邏輯編號，王也不知道是誰完了他的任務。

　　蕭矜予在一旁默不作聲。

　　所幸徐啟沒有再強行追查是哪個用戶完了王的任務，畢竟王給的獎勵是隨機的，幾乎不可能是那個修拿走了霍華德的扇子。就算是拿走的也無所謂，這把扇子的神奇效果十分肋，只能起到襲作用。

　　真正重要的，是扇墜上的霍華德家徽。

　　“霍華德的家徽，修十字架上的花紋是這頭麋鹿，王也在扇墜上看見過這頭麋鹿。所以以為，王一定認出了，於是通過某種方式，讓王進了摘頭邏輯鏈。想殺了王。”

　　看著照片上的扇子圖片，徐啟神凝重：“然而王沒有來得及死在的摘頭邏輯鏈下，就已經被香巾吊死了。可是這還有一個疑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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