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記憶中斷了。」
小鎮上,諸葛臥龍一臉懵。
「給我。」
李長生一把接過他的符文石直接碎,霎時間,又是一新的記憶衝擊而來。
……
「紗布·尼古拉斯·尤椰……」
小土房裡,蘇凡仔細的打量著石雕上的古老文字,念出了的名字。
這石雕長相古怪,像一隻水母形狀,全布滿了手,晶瑩剔,形狀詭異。
當蘇凡凝著石雕上的兩隻紅的寶石時,彷彿有一種奇異的能量染著他,讓他有種恍惚的覺。
這種覺,只有在念叨的名字時才會有,一旦停止,恢復如初,再也沒有其他的覺了。
蘇凡想著把石雕賣了。
幾天後,他就跑到了集市上,找到了一個還算不錯的雜貨鋪走了進去。
「這破玩意,不值錢,不收。」
店小二一看到那石雕,當即失去了興趣,滿眼的不屑。
「可是這上面還有寶石呢。」
蘇凡不甘心的說道。
「寶石?屁的寶石,那就是水晶珠子,仙人用的靈石空殼做的,你可懂?」
「趕走,別耽誤我做生意,小屁孩。」
店小二不耐煩的下了逐客令,旁邊幾個大人也是嘲笑的指指點點。
顯然這種小玩要多有多,本不值錢,是那材質一看就是普通材質,本不值錢。
在修鍊界,所謂的寶貝都是帶有靈的,就簡單的一塊玉,其中帶不帶靈,行家一眼就能看出來。
蘇凡被趕出來,看著手中的石雕,心中也是一陣失落。
這東西看上去確實普普通通,本不像是值錢的件。
連雜貨鋪都不收,那肯定就是不值錢的了,但是丟了又實在可惜,蘇凡便把它留在了邊。
一轉眼,十年過去了。
那個石雕一直放在蘇凡的床頭下,他幾乎每天都會拿出來看一眼,當做了自己唯一的玩。
一晃眼,蘇凡也長了大男孩,可以替家裡干農活了。
作為普通人家的孩子,蘇凡每天的工作就是幫父親種地,這也是大多數農村孩子的命。
至於那修仙夢,他也逐漸放棄,自己本沒有修仙的命,只能當一個凡人。
日子就這樣過著,不富裕但也吃得飽。
可是好景不長,某一天,蘇凡照例幹完農活回到家裡,發現父親倒在了院子里。
「爹,你怎麼了?」
父親的臉蒼白至極,全冒著淡淡的黑氣,瞳孔中布滿了,上的經脈凸出,全痙攣著。
「兒,快走,有毒……」
父親說完此話便直接斷了氣息,蘇凡面大驚,這才發現整個村子安靜的可怕。
他走到隔壁的院子,一抬眼就看到兩早已躺在了那裡,一不。
他們渾冒著黑氣,地面上黑的水從里流出來,一介於腐爛與腥臭的味道混雜在一起,讓人聞之嘔吐。
蘇凡嚇得連忙跑到了屋子裡收拾行裝,等他收拾好后跑出村子一回頭,才發現整個村子早已籠罩上了一層淡淡的黑迷霧。
幾個村裡的人影跑了出來,他們都是驚恐萬分,聽他們議論,這是隔壁村傳來的病毒,傳染后全痙攣,口吐白沫,全潰爛,直到痛苦到死。
首先就是嚨潰爛,疼痛裂,本發不出喊,一說話裡就會冒著黑。
這病毒來勢洶洶,誰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原因造的。
蘇凡跟著逃出來的人向著鎮子跑去,企圖找到解救的辦法。
可是當他們來到鎮子上的時候才發現,整個城鎮早已淪陷,城樓門口已經倒了一大片。
城裡也是黑氣瀰漫,惡臭熏天。
偶爾會遇到活人也是滿臉的絕。
人們早已慌,就連那城裡的金銀財寶也沒有人願意去搶了。
蘇凡還打聽到,這病毒不只是凡人會染到,就連修士也無法避免。
要知道,修士的質和醫都是一流的,一般修士很難生病染。
就算生病了,也可以依靠自強大的質和靈力驅除病菌達到恢復的效果。
古往今來,還從來沒有聽說過修士會得病的,就算得病,也能依靠修為強行修復。
什麼癌癥,心臟病,腫瘤等絕癥都可以被修士恢復。
但是這一次發的病毒強悍無比,連修士都無法遁逃,低級修士染后或許能強撐幾天,等病菌發,早晚也會被折磨致死。
高階修士雖然有高級丹藥和強大的靈力抵擋,但是面對此等未知的病菌也是束手難測,只能減緩制,本無法除。
小鎮里的一個牆角下,蘇凡獃滯的躲在一個角落裡,看著大街上人心惶惶的人們,心中一片驚慌。
抬手間,他看向了自己的手臂,經脈顯凸起,疲憊,伴隨著作痛,嚨更是有種堵塞之,每一次呼吸都伴隨著劇烈的撕裂。
他知道,自己已經染了那詭異的病毒。
如今,小鎮上的人口已經死了大半,活下來的人也沒有幾個能逃得了的。
放眼去,漫天的黑氣和滿地的,衝天的惡臭鋪天蓋地。
在這種環境下怎麼可能幸免於難。
抬頭看向天空,幾個影騰空飛過,那些人是高階修士,飛的很快很急。
聽活著的人說,外面早已封鎖了這裡,任何人都不能逃出去。
為了隔絕染,外面早已設立了一個結界,阻斷了這裡的聯繫。
凡是想逃出去的人,無論是凡人還是修士,格殺勿論。
蘇凡不知道修鍊界的事,他只是一個凡人,本不知道外面的事怎樣了。
不過,看這小鎮的況,他心中估計,自己離死也不遠了。
恍惚間,他拿出了藏在懷裡的石雕。
「紗布.尼古拉斯.尤椰……」
當蘇凡念叨出的名字的時候,一奇異的覺湧上心頭,就好像能讓自己短暫的進平靜狀態一樣。
這麼多年來,他幾乎每天都會翻出這個石雕把玩一會兒,早已把它當做自己的心玩了。
「紗布.尼古拉斯.尤椰……我,我還沒有結婚,我還沒有傳宗接代,我,我還不想死……」
【你的祈禱,吾聽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