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由不得你了。」王姓男人笑了笑。

「沒錯。」接著他的話，劉坤再次出現。這一次，他手邊多了一胳膊細的繩索。

「哥，都準備妥了，這邊下水道我查驗過，都是通的。只要咱們理完，保準一點兒痕跡不留。」

「劉坤，你這無恥敗類！」趙冷氣的發抖。

「別急著罵我。」劉坤卻不以為然：「好歹咱們你儂我儂一場，說話做事不用這麼絕。」

「我呸！」趙冷狠狠一口啐在劉坤臉上。

後者笑著抹掉臉上的濃痰，笑地著趙冷，道：「別那麼急，一會兒有你的。」

「我們走。」

劉坤掉頭要走，王姓男人卻拉住他：

「別急。一碼事一碼事來。劉坤，你先跟這丫頭說道說道，如果咱們拿不到證據，會出什麼事。」

劉坤扭頭看向趙冷，忽然笑起來：「哦？有人說，拿不出來嗎？」

王姓男人聳聳肩。

劉坤蹲下，蹲到趙冷的臉前，瞇著眼睛說道：」這事兒很好辦啊，說起來，不日子沒拜訪二老了，不知道他們現在缺什麼不缺——」

劉坤用手指劃過趙冷的下，忽然咧道：「你說，要是他們知道，我要送他們一份大禮，做兒的，趙冷，你有什麼樣的想法呢？」

「你！！！」趙冷掙扎著在地上扭，然而連一指頭都彈不得。

「先走還是先搜？」劉坤問一旁的王姓男人。

後者瞥了眼趙冷，道：「穩妥起見，先把東西搜出來。」

趙冷蜷在角落裡不敢，劉坤上下其手，在上搜索起來。

王姓男人牽著長繩找到出口，他確認了位置的蔽，安排好一切之後，回到兩人所在，發現劉坤愁眉苦臉地起了煙。

「出什麼事了？」他問。

劉坤看了他一眼，撣了撣手裡的煙灰，歪起角，眼睛斜睨過來，又狠瞪了趙冷一眼，才說道：「沒有。」

「沒有？」王姓男人拍拍手。

「沒找到。」劉坤啐了一口，看著瑟瑟發抖的趙冷，從惡狠狠的眼當中，他只看到憤恨，咬著牙的劉坤瞇起眼睛。「媽的，全上下屁都沒有，只有張白紙。」

說完，劉坤出一張皺皺的白紙，扔到地上，仍舊煙，臉上說不出的鬱，可怕的神逐漸爬上瞳孔。

「我一早說了。」趙冷披著兩肩的發梢，兩眼中滿是得意：「你們休想從我上找到線索。」

「是嗎？」王姓男人抓起地上的紙張，放在手裡把玩良久，的確沒什麼古怪。

「別看了，暗號的方式我都測過，屁用沒有。這就是一張白紙。」劉坤站起來，捻滅煙頭，一把揪起趙冷。

「說，東西他媽的在哪呢！」他重重地抓起趙冷，又用了更實在的力氣把狠狠摔倒地上，臉近乎扭曲。

趙冷臉上浮現一驚詫，但轉眼間又消失。

「你猜我會老老實實告訴你麼？我呸！你這個敗類、」趙冷得意地說道。

「——臭娘們！」劉坤氣急敗壞，一拳頭掄到趙冷的腹部，沒肚子當中。

趙冷整個人被一拳揍得直不起腰，踉蹌兩步就到在地，劉坤還嫌不夠過癮，正要補上幾拳，被一旁的王姓男人抓住胳膊。

「別急。」他沉聲看向趙冷。「到底是不提，還是故意惹怒我們不想罪，還要看清楚。」

趙冷卻冷笑著搖頭：「你們就不用浪費時間了，我什麼都不會跟你們說的。」

劉坤抹掉邊濺出來的漿。

「那就看你到底是皮，還是我的拳頭了。」他說著，揪起趙冷的頭髮，目狠戾地瞪向。

「我倒是有個好辦法。」王姓男人了寬額的大鼻子，說道：「劉坤，帶走。」

「去哪？」

劉坤了腦袋。

「證據不在上，那必然就是老頭給藏起來了。」王姓男人說道：「肯定知道。」

趙冷聽了這男人的話，只是笑，渾上下都是傷，不知道給劉坤來了幾十下，幾乎沒有一塊是完好的。

但笑的狂躁，看著兩個男人，止不住的笑聲穿梭在空氣當中。

「你們是找不到的。」趙冷咬著牙齒，裡滲出來。

「廢話！」劉坤在脖子上狠狠來了一下，趙冷便失去了意識。

「哥，現在怎麼辦？」劉坤一手攬住昏迷不醒的趙冷，陷兩難。

「現在要是不走，一會兒條.子要是來了，咱可麻煩了。」劉坤膽子有點兒小，他左右看看，生怕來人。

「別那麼驚慌。」王姓男人笑了笑，「我看，先找個地方，把弄醒，你去弄點止的紗布和傷葯，可是我們重要的客人。」

「什麼都不知道。」劉坤不屑地瞥了一眼。

「那就要想辦法從裡把東西撬出來。」王姓男人從劉坤手裡出一細長的煙，放到裡了起來。「你知道，要是任務完不，那是什麼後果把？」

劉坤一聽到這，渾哆嗦，搖了搖頭：「真想不通，大哥跟這些人到底有什麼剪不斷理還的關係？」

「你要是跟他們糾纏十幾二十年，估計也好不到哪去。」王姓男人笑了笑。

嘩啦一聲。

冰涼的順著臉上的皮擴散到全上下，綻裂的傷口遇著涼水，像是裂開一樣的疼。

趙冷渾搐著醒了過來，迷瞪的眼睛微微挑開，兩張魂不散的面孔搖搖晃晃地浮現在臉前。

咳嗽一聲，兩人的視線便聚攏過來。

「醒了醒了！」其中一個指手畫腳，另一個臉上也出欣的笑。

趙冷卻很清楚，這是在嚴刑拷打，對自己用私刑。

「劉坤。」角還在，疼痛讓神經有點兒麻痹，一句話放在裡，說出來格外艱難。

「你不得好死。」帶著裡膿腥的泡，狠狠說道。

劉坤卻不痛不。

「借您吉言。」他笑嘻嘻地抓住趙冷的胳膊和手腕：「可算醒了，咱哥倆等你半天了。」

趙冷環顧四周，環境有點兒悉。這是一家賓館，院，格局和風格都讓神志恍惚。

想了好一會兒，才在記憶的角落裡搜刮出來一點兒信息。

「眼是吧？」劉坤也注意到趙冷的視線，說道：「眼就對了，這就是你跟那個帥哥警一併出沒的地方。你們倆開房也是在這！」

他口無遮攔。

「你！別欺人太甚！」趙冷咬著牙齒想要扭，卻發現自己已經被結結實實地捆上，又又長的繩子綁的七八糟，最後還用明膠布里三層外三層地裹著，真是半手指都很難挪。

「你現在除了舌頭，哪哪兒都不了，勸你省省力氣。」劉坤站起，對趙冷的反抗全然不放在心上。

「你到底想幹什麼？」趙冷扭臉看向王姓男人。

後者手裡抓著一杯茶，呲溜呲溜地吸著，一到趙冷的視線，寬額方臉出一張敦厚的笑容來。

「趙警，我們沒打算傷害你，真的。」他說道。

趙冷只是冷笑，連還都懶得還了。

「不過你要是一直不配合我們工作，我們也很頭痛。」他蹲下，來到趙冷前。

「這個地址你悉麼？」他從兜里掏出一張卡紙，摔倒趙冷麵前。

「這什麼——」趙冷餘瞥去，愕然愣住，打開，卻支吾說不出話來。

紙上寫著的地址是再悉不過——自己生活了二十來年的住址。

「你們——」趙冷瞪著眼看向兩人。

「看你這反應，那就沒錯了。」王姓男人一大口吸溜進去，把剩了一大半的茶杯一手的扁了，隨手扔到一邊，好生抓起趙冷麵前的地址條兒，塞到口的小方袋裡。

「看來不枉我們費這麼多工夫。」王姓男人笑了笑，沖趙冷眨了眨眼，轉就走。

劉坤踹了趙冷一腳，也跟著要離開。

「等等，你們去哪！」趙冷額頭上青筋一跳，問道。

「這還用問嗎？」王姓男人應聲站住，回頭看向趙冷：「既然地址到手了，於於理，我們也得去看看令尊令堂，拜訪拜訪——哦對了，劉坤，去買兩斤蘋果梨，咱們好登門給二老。」

劉坤笑著看向趙冷，舌頭了，道：「好嘞！」

兩人要走，趙冷心裡明鏡似的，扯著嗓子喊道：「站住！」

「哦？」王姓男人沒準備離開，聽到趙冷如此激，忙回過頭來：「趙警還有什麼指教？」

趙冷深吸了一口氣，咬著牙，肩膀哆哆嗦嗦：「你們要去，可以，幫我買點芹菜下酒，我爸喜歡。」

獰笑著看向兩人。

王姓男人眉頭鎖，眉弓。

「哥，這……」劉坤看趙冷不像計劃當中那樣弱，有些為難。

王姓男人怒火中燒，沖著劉坤發起火兒來：「愣著幹嘛？蠢貨，走！」

他甩手摔門而去，劉坤跟在後面。

趙冷這才呼出一口氣。

知道，自己好歹算是警察，這兩人就算手再長，也不敢輕易警察家屬，否則老馮絕不對善罷甘休。

他的手上，看來果然有兩人的把柄——趙冷的額頭上開始往下滾落豆大的汗珠。

為什麼他們的矛頭會指向自己。趙冷想起一天前的那場會議。

該不會，那就是老馮安排的——？趙冷扭，從房間的角落跌倒，連滾帶爬來到一旁的垃圾桶邊，見到裡面靜靜躺著一張皺皺的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