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心裡沒鬼,激什麼?」劉坤咬著牙說道。
「嘿——我這暴脾氣!」趙冷騰的一聲就站了起來,指著劉坤罵道:「我倒想聽聽,你憑什麼說這種話!」
劉坤也不甘示弱,道:「當天夜裡,你跟那臭小子在賓館門口乾什麼?你當我真傻啊!」
「你又看見了?」趙冷眉頭一,這事劉坤怎麼會知道
「當天我跟哥們兒喝酒路過,親眼瞧見還有錯?」劉坤冷笑一聲:「不那次,後來咱說好的聚一聚,結果一上午你人都沒有。我好心去蠟像館找你,結果你連臉都不一面。」
趙冷氣的肝發抖。
「你說的什麼混賬話!」趙冷罵道:「在賓館那是公務,當時我們在追查案!」
「反正我沒看見你們幹什麼,你想說什麼都可以咯?」劉坤笑道:「每次這種事,你不是說你在追查案,就是在查案——我的大警,您說說看,哪有那麼多案子等你破?」
趙冷咬著牙,狠狠瞪了劉坤一眼:「你現在來找我,就是為了跟我吵這些,是麼?」
劉坤這才冷靜下來.
「好!就算如此。就算我信你,你是執行公務。那蠟像館的事你又怎麼說?」劉坤問道。
「那是……」趙冷著腦袋,別開視線。
「說啊!」劉坤更進一步,整張臉都在玻璃上。
「我……當時被懷疑有嫌疑,所以……被抓了。」趙冷說道。
劉坤愣住了。
一旁的王姓男人看了趙冷一眼,冷靜問道:「就和現在一樣麼?」
趙冷一言不發地點點頭。
「他們為什麼會懷疑你?」劉坤扯著嗓子喊道:「難道他們不知道,近些年,臨城的案子都有你一份功勞麼?」
趙冷臉黑了下來:「知道這些又有什麼用……他們覺得,只有我上才有嫌疑。」
「真的是嫌疑嗎?」王姓男人問道:「他們可有證據?」
趙冷搖搖頭,嘆了口氣,道:「其實算不上證據,也許只是我想太多,但,我覺得,這件事跟勝男有關。」
「勝男?胡勝男」劉坤眼睛瞪得滾圓:「是不是你常提起的,你那個閨?」
趙冷點頭。
「出什麼事了?」劉坤的眼裡忽然有了一點張。
趙冷奇怪地看著劉坤,問道:「問幹什麼?」
劉坤瞇起眼,道:「我看,他們是不是針對你,要把你和你的朋友都解決了?」
趙冷凄然笑道:「怎麼會呢……」
「這個胡勝男真的被抓了?」劉坤和王姓男人面面相覷。
「當然咯……」趙冷攤開手道:「老馮說,下午就被押解到法院候審了,估計最遲明天就有結果。」
「明天?」劉坤看了王姓男人一眼。
後者舉起一隻手,忽然臉變了:「趙小姐,你口中的這個老馮,他是什麼人?」
「是我們新來的局長。」趙冷忽然意識到,自己很難改口對他的稱呼了。
「是這樣。」王姓男人點點頭:「就是他抓的你,對麼。」王姓男人忽然從背後取出一個黑的皮包,大的胳膊進包里,開始索什麼東西。
劉坤騰地起,雙手在兜里,背過去,跟王姓男人兩人背靠著背,往看守所的門口方向瞧去。
「他應該有自己的考慮吧。」趙冷點點頭。
「其實我認識他。」王姓男人咧一笑,說道:「你們那個馮局長,跟我也算是老人了。」
趙冷有些驚訝:「你們認識?」
「非但認識,還不淺。」王姓男人手在包里來去,臉上的表非常複雜,照耀在月的恩澤下。
「你在找什麼?劉坤要去幹什麼?」趙冷發現劉坤已經到走廊邊去了,神態也變得肅穆起來。
「不用理他。我在找工。」王姓男人道:「前兩天,有一場會議十分要,是這位馮局長在分局召開,當時上頭下面,負責此案的眾多要人都有參與,對吧。」
王姓男人不聲的話卻讓趙冷起了疑心。
他為什麼會知道這件事?不管怎麼說,警察系統部的高層會議,不會是一個追查婚信息的業餘私家偵探能夠知道的消息。
「你一定在疑為什麼我會知道。」王姓男人從包里取出一樣金屬澤的東西,趙冷覺得自己的呼吸彷彿靜止。
「不過你不必驚訝。趙小姐,我還知道,出於對你的信任,馮大頭對你還託付一樣東西——雖然我不清楚他是什麼時候得到那樣證據,不過既然在你手裡,趙小姐,那請跟我們走一趟,如何?」
王姓男人從包里取出一支點三五的雙管散彈獨頭的座鷹,他練地套上滅音,在趙冷眼發直的瞪視下,扣了扳機。
隨著劇烈的震和響聲,趙冷覺得自己的大腦停止了轉。火舌從槍口噴涌而出,準確無誤地將兩人當中的玻璃摧得碎。
而另一頭,劉坤那邊也傳來槍響。
「夥計,別下死手!不留下痕跡就行。」王姓男人沖著外頭大喝一聲。
接著,幾聲短而急促的響聲在隧道當中驚起,趙冷見到換了一副模樣的劉坤,手裡抓著一把老式左,飛快地回到會見室。
「現在這個點準沒人兒。問出來沒有??」劉坤急躁地撇了趙冷一眼。
王姓男人聳聳肩,道:「人膽小,估計到現在還沒搞清楚狀況。」
「那就按原計劃,把人帶走,慢慢問。」劉坤收起一支槍,掃開會見室窗沿上的玻璃,抓著趙冷,一把拽著往外逃去。
「劉坤?你,你在幹什麼!」趙冷瞳孔收,跟著劉坤一溜小跑,到了走廊邊,見到幾個蜷在角落裡的看守警察,此時已經不省人事。
「放心,都沒著要害!」劉坤咧一笑。
「你哪來的槍?」趙冷驚。
劉坤努了努,看向一旁的王姓男人:「瞧見那大個子手裡的傢伙事兒了沒?那東西都有,我這玩意兒算個球啊。」
「你,你是什麼人?」趙冷咬著牙齒,雙手被束縛的別無選擇,只能跟著劉坤一路離開看守所。
「我什麼人?」劉坤忍不住仰頭大笑:「趙冷,我什麼人,你不是最清楚的麼?你那不爭氣的小男朋友啊。」
趙冷深吸了口氣,猛地掙開劉坤,咬著牙道:「你你你,你該不會是……」
「欸——」劉坤了手,攔住趙冷,道:「就是你想的那個該不會是——我等這一天等好久了。」
「什麼這一天?」趙冷愣了。
「你還搞不清楚狀況啊大姐?」劉坤笑了笑,道:「不愧是大哥找的小妞兒,愣也是真的愣。」
「什麼意思?」趙冷雙眼有些空。
「哥,你給講講。」劉坤瞥向王姓男人:「我去看看有沒有順路的,咱得趕離開這,避一避。」
「趙小姐。趙警。不對。」王姓男人玩味似的看著趙冷:「你知不知道,你的老馮,那個馮局長是什麼份?」
趙冷咽了咽口水,道:「特局……」
「是。」王姓男人說到:「對我們來說,最重要的可不是怎麼做案子,這件事太容易了,十幾年風裡來雨里去,臨城報的永遠都是失蹤,都是小事件,小意外——你明白為什麼嗎?」
趙冷使勁搖頭。
「犯個事兒對我們來說太輕鬆太容易了,不讓人發現也沒什麼挑戰。但是只有一個例外。」王姓男人忽然出略顯兇惡的神。
「什麼例外?」趙冷頭微。
「就是這個特局。」王姓男人憤憤道:「原以為臨城只有一個姓馬的局長,沒想到,居然真正把握我們把柄的,是這傢伙!」
「我師父——我師父果然是你們!——」趙冷聽到馬局長幾個字,幾乎失去了冷靜,力朝這王姓男人撲過去。
後者卻輕而易舉,一隻手蓋住趙冷的腦門兒,就攔下了。
「別那麼激,姑娘。」王姓男人笑道:「等我把話說完不妨事。特局的局長同志是我們的死敵,這一次一連串的怪事,我們也不是為了犯案,而是為了引你出來。」
「我?」趙冷傻眼了。「我並沒有什麼證據!你們一定是找錯人了。」
「不會錯。」王姓男人卻十足地自信:「你是沒有什麼證據,但是據我們所知,這個馮大頭最信任的,卻是你。只要你不斷被人懷疑,人舉報,他一定會把那個給你。」
「那個?」
趙冷愣了。
「我說過,他們特局有我們的把柄。只是這麼多年,他們一支沒有輕易用,因為他們肯定清楚,即便能讓我們元氣大傷,卻絕沒有辦法除。因此一直沒用用。但是這次我們都到他老人家的頭頂上拉屎了,要是他不用這證據,你就鋃鐺獄,最信任的警力,都要到影響。」
「我?」趙冷忽然意識到哪裡不對勁。
「沒錯。」王姓男人住趙冷的下,道:「就是你,也只有你。當天的會議,眾目睽睽,當場之下,他把那件「重要」的證據放在了你的上,別告訴我,你忘了。
趙冷恍然大悟。
那件「白紙」。
那是什麼重要證據嗎?
趙冷猛地抬起頭來,狠狠看向王姓男人,忽然嘲諷道:「你癡人說夢吧,我怎麼會把證據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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