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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下鄉后[七零]》 第二十章 巧手小寧

第二十章巧手小寧

喬茗茗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以至於回家的路途中琢磨個不停。

秋高氣爽是以後的事,此時秋老虎來臨,溫度和六七月份有得一拼。

寧渝出門前給喬茗茗戴個一個寬檐草帽,原本還嫌棄呢,沒曾想是淺了,這玩意兒真的好用。

快至午時的即將直,寬大的帽檐能覆蓋住的兩邊肩膀,將脖子以上的皮遮得嚴嚴實實。

程蕓蕓在對面看了賊羨慕,出門時覺得丑就沒帶,而是帶了把雨傘。

忘啦,這時候遮傘的概念可並不普遍,要是敢撐著傘遮太,明兒村裡的十條談資里有八條得是

程蕓蕓知曉自己還是個把旁人話看得很重的,所以這傘乾脆還是算了吧。

喬茗茗一路摟著已經睡過去的兒子,晃晃悠悠地到達上村。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另一邊,寧渝還在山上勤勤懇懇地開墾土地。

土地分三個區域,共同點就是地里有不大約拳頭大小的石塊多,且地,很

「我去你爺爺的!」

這話絕對不是侮辱的意思,而是代表著他們的工作任務十分繁重,遠超正常水平。

喬茗茗先前沒有這樣,倒不是講究,而是前段時間天氣還算炎熱,誰曉得放一天會不會壞對吧?

還不如辛苦點,頓頓吃就頓頓做。

周隊長哽住,狠狠運了幾口氣,村裡就是這點不好,罵人不能罵祖宗!

鳥兒喳喳,龍虎窟只剩寧渝一人勤勤懇懇地翻地。他在農活方面頗為練,很快就翻好這幾分地。

「能啊,甚至還能在土裡。」

喬茗茗正巧拎著兒子的後頸服到達家門口,見他興緻匆匆歸來,好奇:「料送來啦這麼高興?」

周隊長慨然:「要是咱們山下的土地有這麼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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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渝彎腰把孩子抱起來,和喬茗茗并行,走進門后悄悄道:「我發現了個蜂巢。」

農民早上要吃的飽,中午晚上都沒時間去做飯。說句不好聽的,在農忙時節,人當男人用,男人當牲口用。

與之不同的是,山上綠蔭蔥蔥清風徐徐,很是涼爽。

這種況下,回家當然就休息啦,人也累了一天了,難不還得從洗菜開始做飯?

所以說幾乎所有人都是早晨把飯用蒸鍋蒸好,菜給炒好。早上吃完中午吃,晚上熱一熱,若不夠再炒一樣菜就

周隊長氣得滿臉漲紅,下鞋子往他那兒扔,恨不得把他那張破給堵住。

別說,十分鐘后還真讓他找到了蜂的蜂巢。只不過不在樹上,而在石之中。

山葵種子來了,但化還未到,隊長日日找寧渝,有陣子把寧渝煩的比大隊長還更希到。

這裡是個好地方,嗯,除了蚊子。

寧渝並不參與到兩人的罵戰間,他找了一塊角落的地開始開墾,直至快到十一點才停。

寧渝在送走妻兒后便帶著鋤頭往山上來,同行的還有周三叔以及對他們種山葵行為頗為興趣的周隊長。

喬茗茗對此沒啥興趣,把桌上用竹子編的菜罩打開,裡頭有早上做的幾碗菜,這些菜拿去熱熱便好。

喬茗茗眨眨眼:「大不?」

周志才快:「隊長你想得可真,又要這山上的土,還要那如尿的水,更要老天爺聽你的,娘嘞,世間哪有這麼十全十的事兒,就是東北那旮瘩的黑土你都瞧不起眼了都,也不怕燒了苗。」

寧渝真是對周隊長心生敬佩,他無論何時何地,不管是看到土還是看到水,都能把話題扯到山下那些地。

今兒人帶著蘋果和媳婦兒去相看,下午的時候還會來家裡一趟,也不曉得會不會提早回來,總得先去準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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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渝揮揮邊的蜂,眼睛亮了,直起腰抬著頭慢慢走著往樹上看。

「哇塞,蜂巢還能在石頭裡?」喬茗茗沒見過世面的驚訝了。

「嗡嗡嗡」

龍虎窟位於山裡偏低洼的地方,地勢較為平整,渣土,土層也很厚。

周隊長村裡還有事,早在半個小時前便下山離開。周志才倒是才走,沒辦法,他得回去等著蘋果們回來。

衡衡下車時被喬茗茗強搖醒,這會兒迷迷糊糊要醒未醒,見到他爹下意識過去手要抱:「爸爸。」

「不知道,在石頭裡。」

幾年積累下來的腐葉腐草分解了最佳料,滋潤著這片土地,土地又把養分反哺給了樹木野草,一年復一年,形最佳循環。

山中幽靜,使得人心也平靜下來。

這是農村裡絕大部分家庭的習慣早晨做好三頓飯,也就是一天的飯菜。

寧渝立刻收拾東西回去,打算下午再來采蜂

到龍虎窟的山路走了兩回,越走越順,今日還不到半個小時他們三人便已到達龍虎窟。

蜂!

周志才「嘿」一聲彎腰躲開,撅著道:「你這話說的,我爺和你爺是嫡親堂兄弟!」

寧渝把兒子放下,開始翻雜箱,去搗鼓他的抓蜂手套。

對了,還有,蜂?

幾日間,龍虎窟溪流附近的雜草灌木已被清理完畢,拼拼湊湊湊出近半畝的地。

而如今呢,天氣漸漸轉涼,外頭秋老虎的太再曬人,屋子裡的溫度也會比七八月份低上幾度。

喬茗茗熱好飯菜,寧渝還在那兒蹲著製作他的手套。

他們這裡當然是沒橡膠手套和膠手套的啦,得益於上輩子考公時徹夜刷題,喬茗茗依稀記得橡膠手套得七十年代中後期才會在市場中廣泛出現。

膠手套呢,得等桂林膠廠八十年代開始生產時他們日常生活里才能用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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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寧渝怎麼抓?

喬茗茗一直覺得他是個狠人!

是熬夜看書看到凌晨三點,一口藿香正氣水喝下去毫不眨眼……先前能閉眼針,現在竟然還敢戴個勞保手套就去抓蜂巢的狠人!

「你不要命啦?」喬茗茗震驚。

勞保手套是何

後世的孩子們估計不大曉得,其實去工地看看就知道,和工人們手上戴的差不多。

寧渝手上這個勞保手套是尼龍材質,說它耐用吧,倒真的耐用。可它終究不嚴實啊,蜂保準能過它蟄到裡頭的皮

「沒事,我套兩層,每手指和手心手背還會用布包著。」

他這會兒心念念的都是蜂,恨不得這會兒就山上摘了回來。

喬茗茗:「……」

吧,你自己覺得沒事就沒事。

野生蜂啊,也期待呢。

吃過午飯,寧渝上山。

他又不是傻子,不會真的把自己送上門給蜂蟄。

到了龍虎窟,他先將帷帽戴好,全包裹得不出一塊皮,手及手臂部位更是用好幾層布纏繞綁著,然後謹慎蹲到口邊,把手進石中去。

蜂嗡嗡嗡,他也不需要點煙驅趕,直接就從裡頭掰了塊蜂巢出來。

金燦燦的蜂滴答滴答流幾滴在地上,立刻吸引了好些本圍在他邊的蜂

寧渝一鼓作氣,幾乎掰了有八斤才停下。總得給人家蜂剩些,凡事得可持續發展。

烈日炎炎,林中涼爽。

他下山回家路途中出了一汗,回家時趕擰把帕子臉。

喬茗茗正好睡醒,整個人腦袋輕飄飄,好幾秒才反應過來,說:「咋樣啦?」

寧渝站在水缸旁,指了指放在旁邊的袋子,「都在裡頭呢,得想想什麼東西裝。」

喬茗茗驚喜轉:「有罐子!」

拿了個圓滾滾的大肚罐子出來,用乾淨的紗布包好蜂巢,用力把蜂往罐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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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一會兒,蜂完,兩個罐子都裝滿了,只剩下蜂蠟和好幾隻蟲。

蜂蠟也不能丟,這玩意兒有很好的抗菌消毒作用,萬一被蜂給蟄了,還能解決蜂毒和止疼。

最最關鍵的是,蜂蠟可以製作膏啊!可以說現在這個蜂蠟要比蜂來得吸引,畢竟可以搞到糖,卻很難買到膏。

巧手寧渝再度上線,茗茗這麼簡單的心愿他當然願意滿足。

雖然他沒做過。

但他可以研究。

膏外殼不好做出來。」寧渝思考一會兒說道。

說到這事兒喬茗茗就扼腕嘆息。

捂著口心痛:「哎,我的口紅,我那兩支花了我半個月工資的口紅!」

自己穿越到這裡,做過最奢靡的事就是買了兩隻口紅,雖然買完就想退貨,但終究還是唯一的化妝品呀!

然而沒了,喬茗茗哼哼嘀咕:「也不知道被扔到哪個旮旯角去了。」

寧渝角含笑:「沒事兒,以後我補給你。」

喬茗茗眼睛亮晶晶:「行吧,那你做好后把膏裝到小鐵盒裡就行。」

條件有限,可以用手摳著抹。

嚶嚶嚶~生活不易,茗茗嘆氣!

一天後。

這日清晨,天空下著細雨。

昨兒晚上謝善文發來電報,說化明天就到會綿山。周隊長大喜,據說一個晚上沒睡,連夜起去縣城,再從縣城坐火車到市裡運化

周隊長走歸走,可人家還是布置下任務的。不過活不多,加上今日又下雨,所以寧渝早早就下工回家。

他下工時才早晨十點,喬茗茗待在家裡喂那三頭蠢驢。

三頭驢才剛吃飽呢,他就回來了。

寧渝一回來就往房間中鑽,他這人就是這樣,研究事時總是會全心投,恨不得把全部力全撲在上面。

以前是工作,現在是做膏。

哦,膏做好了,他甚至無師自通的開始給喬茗茗做護手霜,又舉一反三的提出要給護手霜可以加些藥材。

那到底可以加不?

當然可以!

他興沖沖地在楊大夫那兒拿到一份方子,又堅持用幾塊自己蒸出來的蛋糕,是的,蒸鍋蒸出來的蛋糕,換了已經理好的藥材。

這會兒,寧渝便聚會神的做著。

喬茗茗和衡衡母子倆都好奇的站在他的兩側,邊吃著蛋糕邊看,時不時還揪下一小塊蛋糕塞到寧渝裡。

寧渝:「……」

其實大可不必,他要吃自己會吃。

茗茗喂他他願意,衡衡也湊熱鬧喂……被口水搞得漉漉的蛋糕,吃得他這當爹的也不了。

心梗,但他是位好爹,被兒子答答的眼睛看著,不能嫌棄。

太難了。

喬茗茗半點看不出寧渝的窘迫,好奇問:「這都是些什麼藥材呀?」

寧渝懂,一一指道:「荊芥、防風、白芷、川芎、佩蘭、高良姜、石菖桂、柑橘皮,這些三克,紅花和桂花兩克,花椒一克。[1]」

喬茗茗敲敲腦袋:「沒記住。」

寧渝笑笑,側頭微仰:「沒關係,往後我都做給你用。」

喬茗茗臉紅,轉移話題:「除了這些就沒啦?」

「有呢,山茶油,還有咱們的蜂蠟,還得加點蜂和蒸餾水。」

「山茶油,這是什麼,咱家有山茶油?」

「舅爺有,我找舅爺借的。」寧渝拿起一個小玻璃瓶晃呀晃,「山茶油就是茶籽油,你沒吃過嗎,炒菜不難吃,但是有味兒,喜歡的人很喜歡,爸爸就是。」

這裡的爸爸指寧渝親爸,喬茗茗認真思索一會兒,搖搖頭。

上輩子好像吃過,應該聽說過,聽著耳,估計是從什麼化妝品廣告聽來的。

這輩子原主更沒見過,小時候吃的都是花生油和豬油。

在原主很小很小的時候,家裡小孩多,爺歲數又大,爹媽負擔很重。

冬日裡,每個星期割一塊豬油來,在炒菜前就放到鍋里抹一抹,抹得鍋壁上泛層油便可以炒菜。

這日子想到都苦,喬茗茗不又有些思念在首都的喬家人了。

寧渝看出的低落,就介紹說:「你曉不曉得,山茶油其實不是茶做出來的,而是油茶樹的果子製作而的。」

喬茗茗:「油茶……不是茶?」

寧渝哭笑不得:「當然,你可曾聽說過什麼茶油茶嗎?」

衡衡都笑了,迫不及待話:「媽媽,媽媽衡衡知道,讓衡衡說!」

他激得捂住他爹的,「油茶樹和茶葉樹都是山茶科山茶屬的,但是不同種呢!一個是油茶,一個是茶樹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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