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家的雛形

屋子雖只有一間，但面積還算行。

喬茗茗背著手，慢悠悠地用腳步丈量屋子的長度和寬度，最終估算出這間屋子只有40平米左右。

40平的屋子該怎麼解決一家三口、往後甚至是一家四口的日常所需呢？

伴著屋外寧渝沖洗牛棚而發出的嘩啦啦的流水聲，喬茗茗從包里掏出筆記本，又從本子上撕下來一頁空白的紙，坐在飯桌上開始了的設計與改造。

喬茗茗咬著筆頭，思考好一會兒才筆。

屋子首先是長方形，除大門外，側方還有一個小門。

可以看得出來，這個小門在原先是連通廚房的。後來廚房倒了，這裡了村裡雜房，便把小門給封了起來，寧渝來了兩天後才把小門給打開。

喬茗茗覺得廁所必須得有。

既然現在條件不允許，那能不能在小門外搭一個小木棚，再在木棚中放個木桶呢？

勉強可以忍上廁所去村口旱廁上，但是萬萬不能忍把尿桶放在房間里的。

萬萬不能！

索寧渝對衛生要求也極高，這幾日他應該都是乖乖去村頭解決生理問題。

喬茗茗想了想，起去拿羊角錘。寧渝要修牛棚，這兩天都去領了羊角錘回來，正好可以用。

喬茗茗終於完了，抹抹額頭上的汗，十分有就地看著「下的江山」！

「干不幹凈！」

屋總共有四扇窗戶，有兩扇被木頭給釘死了，只留靠床方向的兩扇是正常的。

喬茗茗閉著眼，思維沉浸到空間里。依稀記得自己攢了好幾尺串了沒用的舊布在空間里，原本就是打算用來做抹布的，這會兒正好派上用場。

喬茗茗轉個，沖他笑嘻嘻：「沒事，馬上就好。」

寧渝忙點頭，也不敢訓斥，只能死死扶著梯子，眼也不眨地盯著。

這地方的屋子很有意思，從屋外看屋子是黃泥和磚頭建起來的。但屋卻是木牆，一片片木材拼合得嚴合，半點沒有一靠牆，牆上黃泥便噌噌噌往下落的況。

再者就是幾扇窗戶。

喬茗茗昂抬頭格外得意。

這是喬茗茗的第三遍，對臥室有極其強烈的潔癖，床面上除了被子被褥等床上用品以及人外，不能再有任何東西。

就算是坐床上也得換了子才能坐，還好這習慣與寧渝一拍即合，要不然夫妻倆非得因為這事吵起來不。

至此，屋窗戶都被打開，房間終於徹底地亮堂起來。

喬茗茗對此萬分滿意。

衡衡看呆了，托著這小臉「哇」了一聲，好似是看到什麼驚奇的東西。

母子兩人哼哧哼哧地拿著抹布把木牆都了一遍，不到的就搬了梯子進來，爬上去繼續。

怕啥？最怕睡覺睡得好好的，翻個蹭到牆上蹭出一灰。

寧渝幹完活進來一看都了！

他是強下喊話的衝，心臟快要從嗓子眼裡跳出來，幾乎是一路發著懵慢慢靠近，然後出笑容，忍下音，溫和說：「茗茗要不你下來，我外頭活幹完了，我來干。」

趁著衡衡沒注意，喬茗茗掏出一塊布來，迅速裁剪出四塊抹布。

「哎，行！不急你慢些。」

「哐當哐當」幾下用羊角錘把釘子，「吱呀」一聲，帶著些許厚重的聲音響起，兩扇窗戶就這麼被打開，帶下藏在隙里的灰塵，久違地從它們這兒照屋，由此形的丁達爾效應得驚人。

端了盆水進來，拿兩塊擰，而後拉著無所事事的好大兒一塊把屋牆壁給了。

寧渝忙不迭點頭：「乾淨乾淨，你快下來吧。」

再不下來他心臟要不了了！

喬茗茗也聽話，謹慎小心地從梯子上下來。在雙腳踏牢地上的那刻，寧渝瞬間臉黑，雙手叉著腰，氣得咬牙又無奈嘆了口氣。

「幹嘛？」喬茗茗奇怪，推開他，把抹布扔到盆里。

寧渝轉嚴厲批評：「你太不小心了。」

「我怎麼不小心啦？」喬茗茗洗洗抹布，很是疑。

他無奈扶額：「你是不是把你肚子給忘了？」

喬茗茗擰乾抹布，愣住，而後霍然醒悟。後知後覺地出震驚以及后怕的表。

我靠，不說真忘了！

妻子如今是略有些健忘的孕婦，是能忘了自己已經懷孕的孕婦。寧渝不能責備，也不能對要求太多。

孕育一個孩子很困難，他從小就在父母那兒明白了這個道理。前幾年喬茗茗懷第一胎期間，他更是把這道理刻在了骨子裡。

寧渝把兒子拉到門外，說：「你是個大男子漢了，爸爸能代給你一項任務嗎？」

衡衡瞪著圓溜溜的眼睛，立刻起脯，聲氣道：「保證完任務！」

「看著媽媽，不能讓爬高。」

房間。

父子兩人在外嘀咕，喬茗茗卻已經把這次帶來的行李給整理好。

行李雖只有一個箱子加兩個袋子，但裡頭裝著的東西可不。

有們娘倆的服，還有幾年前大姐和大嫂給做的厚被子。被子是怕要去當知青給做的，沒想下鄉沒下，倒是下放了。

除此之外還藏著幾袋麥、黃小米以及紅糖，顯然是為喬茗茗準備的。

其餘就是書籍本子了，距離78年還有四年多的時間，也就是說他們或許最也得在這裡呆上四年。

艱苦歲月中，糧食能填滿肚子，可書籍卻神奇的擁有擁有治癒靈魂的能力。

趁著整理行李，還從空間里渡了些牙膏牙刷等生活必須用品出來，順帶給房間角落裡的米缸添點兒糧。

喜歡整理東西的過程，強迫癥使得喬茗茗必須把屋子整理得乾淨整潔。

上輩子總說是勞碌命，別人幫忙整還不樂意，非得自己來，也不知從哪兒學來的熱吃苦的病。

可讓喬茗茗說，這不是吃苦呀。

別人整的東西，沒有安全。

換而言之，要用時本找不到在哪兒！這會讓好痛苦好焦慮的。

要不然就不整，若是整了就必須經的手整。

這會兒屋所有東西都又重新規整完了，喬茗茗再次背著手，在屋徐徐踱步，彷彿如同揚著蓬鬆尾的貓咪在巡視著自己的地盤。

只見從房門進來就是一張飯桌，飯桌方方正正不算大，卻能輕鬆坐下四個人。

以飯桌作為分界線，左邊是臥室區，最靠近牆的地方是張只有一米五寬的床，然而床尾的地方卻預留了空位。

大床著牆，牆壁上有個帶著小平臺的窗戶，窗外是碧藍的天與在風中搖曳的石榴樹，不遠有叢小竹林，簌簌的聲音格外好聽。

而空位里能擺下一張大約一米三寬的床，鑒於幾個月後將迎來又一位小生命，所以喬茗茗的設計圖中這裡擺放的是上下床。

到時候衡衡躺上鋪，下鋪做個圍欄就了嬰兒床，再掛個床簾還能把兩張床隔開，把有限的空間利用至最大，喬茗茗賊驕傲的好嗎！

至於其他……破舊得滿是劃痕，且已經瘸了需要用木塊墊起來的大櫃擺在空位邊的靠牆位置，櫃對面就是窗戶，窗戶下方有張「傷痕纍纍」桌子，能夠放置雜與當書桌。

臥室區就這麼結束了，喬茗茗又繞過飯桌來到另一邊，這裡是廚房區域。

若是有條件，喬茗茗想把廚房隔起來，否則他們每日做飯時都得把幾扇窗戶和兩邊門都給打開通風，因為是不了被子上沾了煙火味和飯菜香的。

哎，這麼想想，病可真多，也是真招人煩，難得能找得到寧渝這種和這麼合拍的人。

廚房區域的東西就很簡單，一個小火爐，爐上放著砂鍋。

還有一個火盆，火盆上方做了個鐵架，男人掌大的小鐵鍋就吊在鐵架上。

這些廚……勉強可稱作廚的旁邊有兩張小板凳和一個類似於床頭櫃的桌子，桌子上是簡單的調味品，桌子旁放著個厚木蓋蓋著的大米缸。

喬茗茗「嘖嘖」兩聲，要是只有寧渝一人也就算了，如今和兒子也來了，長期這樣可不。

不但要隔起來，怎麼說也得建個灶臺起來吧。

寧渝靠在門框邊，聽說著時不時從腦袋裡蹦出來的計劃，含笑點頭：「做，廁所廚房上下床咱們都做。」

喬茗茗高興：「可以慢慢來。」

「對，不急。」

生活可以慢下來，不必著急。

就像舅公說的，人生長著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