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覺得太快了嗎？昨天發的傳真，今天就來了電話，而且是早上七點多就火急火燎的找來了？還篤定了一個你拒絕不了的價格？」

    掰著手指頭給齊磊算計，「咱們算計算計哈，假如你是衛明，就算給別家發傳真的時候，你馬上就知道了，那也已經是下午快下班了吧？」;

    「你就算腦子夠快，馬上反應過來聯繫廠家，爭取優勢價格，可廠家那邊能有這麼快的反應嗎？」

    「咱雖然不知道電腦廠家有多大的利潤，但是它給代理商的價格一定是最合理也最牢固的，不會因為一個區域代理商的電話，馬上做出浮。要是這麼隨意，那這廠子也離死不遠了吧？」

    「就算你把三石公司的訂單描述的再有力，廠家那邊也一定需要討論，甚至更高層來拍板同意吧？這是一個銷售部門就可以擁有的權限嗎？」

    「廠家就算再重視，也不至於因為一個年後的招標會急在一時連夜討論，還在今早上班之前就給衛胖子答覆。」

    「然後，衛胖子也穩不住陣腳，急到還沒上班就找你們了？」

    「所以」

    此時，老耿大爺已經把事兒拆碎，已經再明顯不過。;

    齊磊和老爺子幾乎是異口同聲，「除非是廠家比衛胖子先反應過來！」

    也只有這個解釋才說的通。

    只有暢想比衛胖子更早的意識問題，並主和聯繫了衛明，才會讓衛胖子有這麼大的力，和這麼足的報價底氣。

    這才是事的真相！

    齊磊豎起大拇指，「薑還是老的辣！」

    而耿大爺卻只是笑了笑，他確實老練，這沒啥可謙虛的。

    但是，這小子才十七啊！僅憑衛明的一個電話，就能察覺出不對，已經非常的了不得了。

    突然發問，「那既然已經看了，你準備咋辦？」

    這才是老耿大爺關心的，兩人猜出意圖，其實有用也沒用。;

    接下來的事兒，就只能看齊磊自己的了，他這個外行可不知道裡面的門道。

    而齊磊沉良久，把前因後果、當下態勢，包括從重生中得到關於暢想的記憶，都考慮了一遍。

    從章南、唐爸、老耿這學來的本事，也全部用上。

    神從凝重到漸漸明朗，突然神神的一笑，「我準備讓衛明坐回蠟。」

    老耿皺眉，「啥意思？」

    這個答案可不是老耿想聽到的，為了一個衛明，在生意上賭氣，不是明智之舉。

    不過想來也沒什麼，齊磊畢竟還年輕，年輕氣盛穩不住很正常。

    可是，老耿沒想到的是，齊磊接下來的話讓吃了一驚。

    「您說，我現在要是給暢想廠家發一份邀請函，衛明是不是就尷尬了？」;

    老耿目一凝，一下就明白了。心說，這小子可以，有點狠辣的那個勁頭兒了！

    這要是把傳真發到暢想去，衛明不僅僅是坐蠟的問題了，而是很可能丟了這個代理商的資格。

    而齊磊這邊也不是和代理商談價格，而是直接面向廠家，可謂一箭雙鵰。

    我喜歡，這小子有點邪的！

    不過，好可不能你一個人都占了啊！

    咧一笑，模樣猾猥瑣，「你看看，這禮送的，你大爺我不還是賺了？」

    齊磊一怔，沒明白怎麼回事。

    卻聞耿大爺道：「來，你跟大爺說說，這個暢想電腦是個廠子怎麼樣？他的代理商，你大爺我能幹不能幹？」

    齊磊，「……」;

    你耿大爺還是牛叉，走一步看三步的主兒！

    找他答個疑解個，在人家眼裡都是生意。

    這個禮送的，確實賺了。

    從樓上下來，齊磊馬上讓周桃找到暢想的傳真，發了一份邀請函過去。

    結果，事態發展的比齊磊和耿大爺料想中還要惡劣，畢竟這一老一可不知道，衛胖子昨天發了份假清單過去。

    暢想那邊接到三石公司的傳真，一看就迷糊了，怎麼和龍江代理髮過來的大不一樣？而且，目標價格也相差甚遠。

    這到底是個什麼況？

    最後，銷售部搞不清狀況，把況報給了管理層。

    而管理層面對十萬臺設備、一千伺服的項目也十分重視，預測了無數種可能後，最後決定：;

    跳過龍江代理，由總部派遣投標團隊親自跑一趟龍江省，順便也調查一下龍江代理衛明到底是怎麼回事。

    要知道，提供虛假報價導暢想總部，這事兒可大可小。

    當然，這些事，衛明還不知道，他還在等著三石公司的答覆。

    而招標會要年後舉行，最終結果如何，亦要等到年後揭曉。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