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篇34】釜底薪

張衝在直隸拉幫結派，想要擴張，卻不料自己的老窩都快被人端了。

閻戰早就對晉地虎視眈眈，調到直隸之前，他就已經安排心腹晉中軍，在世，只要有軍功，升職的速度不可謂不快。

要軍功，就得打仗。閻戰自己早有私軍，數量比之他父親的西南軍都有多不，一直駐扎在直隸外的營地裡。他早早便分了一波小隊派往晉中，探一探張衝的底。

張衝急急忙忙來直隸活，也是被之前連續幾個月，隔幾天就來一場的游擊戰整得煩不勝煩。

不知道哪個王八犢子在逗他玩，今天打一槍，明天換一地，每次他一出兵就跑，他鳴金收兵又跳出來蹦兩下，簡直就是想要把他遛彎呢！張衝氣得鬍鬚都扯掉了大半。

好在他的晉中軍越來越壯大，好苗子也越來越多，其中有個鄭武的，特別出挑。腦袋機靈，忠心耿耿，打起仗來跟瘋子似的，以一敵百，簡直有他當年的風範。

張衝觀察了好一陣子，終於將他提拔爲心腹，打算好生培養。

此次去直隸，張衝特意將鄭武留在了晉中。

那小子打仗雖然沒有什麼頭腦計謀，但卻正是這胡的打法能克那群游擊兵，次次都能同那群王八犢子周旋纏鬥，不滅他晉中軍的威名。

打算得好好的，張衝卻不知道，他前腳剛走，後腳鄭武就將那群游擊兵迎進了晉中的大門。

※

「，起床了。」

楚正在做夢，夢裡怪陸離的，一會在古代一會在現代，一直有個看不清面容的男人在耳邊呢喃

我你，我你，你我嗎？

夢中的自己正回答什麼，就被閻戰的聲音給拉離了夢境。

了眼睛，在寬大的歐式洋床上了一個大大的懶腰。

窗簾還未拉開，但外面的仍舊從等隙中爭先恐後地涌，一個男人微彎著腰，逆而立。

「唔……閻大哥……」

楚很自然地出了手，而閻戰也順勢湊上去，遞上了脖頸，任由摟住。

「起床了，小懶蟲，」閻戰低頭印上一個吻，直到輕輕捶打他，才鬆口，又忍不住親了親紅潤的瓣，「該出發了。」

自那天的事已過了月餘，楚從學堂畢業了，賴在閻公館無所事事，隻偶爾寫點東西，匿名發表，賺些稿費。

「我也是能當賢助的~」某一次事後，兩人討論起楚這份職業，閻戰心疼一直埋頭寫作，想讓活得輕鬆一點，不必勉強自己。而楚則搖搖頭，著他上大大小小的傷疤，「你在外面用槍桿子打仗，我在你背後替你用筆桿子打仗……」

閻戰爲北平政府效力，在很多革命人士眼裡，就是走狗貪，那些自詡新的文人毫不畏懼強權的在報紙上大加指責，對閻戰的一些政績舉措更是諷刺嘲諷，活像閻戰抄了他們家似的。

楚十分看不慣這些打炮的文人，乾脆親自上場，每一期的報紙專欄上都與之對駡，引經據典，出口不髒，卻屢屢能駡到那些人的痛。一來二往，倒讓報紙的銷量增加了好大一截。

閻戰聞得這話甚是，於是又用自己上的『槍桿子』好好謝了楚一番，讓楚簡直扶著腰後悔不已。

他們上一周就商定了要去晉中一趟。閻戰是打算去解決張衝的，順便探一探那所謂的寶藏，不帶上楚涉險。但奈何撒癡纏功力見長，亦或是他早已捨不得拒絕什麼，只能同意的隨行。

反正只要在他邊，他捨了命也會護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