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眾臺上的掌聲久久不息。

“裴鈺同學的表演實在是太彩了。”主持人由衷讚歎道，“以後有打算加我們學校的街舞社團嗎？”

“有，何澤學長一直是我的偶像。”裴鈺微笑著道，謊話說得臉不紅心不跳。

“？？？”何澤一臉懵，街舞社團所有人都把目聚焦在何澤上。

“那真是太好了，我們都希以後還能有機會看到你跳舞。”主持人自己都已經克制不住地變了迷妹臉，轉而又興地說，“其實……大家本來是想聽裴鈺同學彈鋼琴的，對不對？”

“對——”臺下的呼聲非常熱烈。

“所以……裴鈺同學能不能辛苦下，再表演一段鋼琴呢？”主持人雙手合十作拜托狀。

“可以。”裴鈺微笑著答應下來，“我可以彈唱一段。”

“哇——”臺下又是驚歎聲連一片。

“鋼琴我們已經事先準備好，”主持人把裴鈺領到鋼琴旁邊，“你肯定很倉促沒有準備，需要給你譜子嗎？”

裴鈺稍微活了一下剛剛單手倒立有些酸痛的手指，和笑著搖了搖頭。

裴鈺一坐在鋼琴凳上，似乎就立刻又做回了那個高雅清冷的乾淨年，氣質若鋼琴的音一般清澈明朗。

如流水一般的前奏從他靈活的指尖潺潺流淌而出，臺下瞬間又是一陣——

“這是……撒野？”

“撒野是啥？”

“好像是最近很火的一本耽小說。”

“耽小說？”

“我，這居然是撒野！”

“裴鈺唱的是撒野！”

……

“我一腳踏空，我就要飛起來了。

我向上是迷茫，我向下聽見你說這世界是空。”

清冽的年音比鋼琴的聲音還要悅耳，臺下一片安靜，間或有人小聲議論——

“真的是撒野！”

“太好聽了吧……聽過的最好聽的翻唱版本！”

“男生也知道耽小說？”

“……對哦，會不會是彎的？”

“不會吧……這個網上也有很多男生翻唱啊！男神哪裡像彎的！”

“啊我的心！他和何澤組cp我可以！”

……

“你說一二三，打碎了過往，消亡。

有風吹，破了的歸途，你有沒有看到我在唱。

你說一二三轉，你聽被抹掉的慌張。

我想，抬頭暖春草，你給我簡單擁抱。”

裴鈺本來只是想唱這歌賣腐來抵消他跳舞引起的轟，可唱到歌詞的時候滿腦子想的都是爸爸去世時……媽媽慌張地出現在他眼前的那個時刻，他永遠都忘不掉——他在最最絕的時候，是沒有遷怒於他、不計較他爸所作所為地擁抱住了他，給了他重新好好生活的力量。

“我想，踩碎了迷茫走過時，睜開眼你就會聽到。

我想，左肩有你，右肩微笑。

我想，在你眼裡，撒野奔跑。

我想，一個眼神，就到老。”

裴鈺唱到這個段歌詞，已經滿腦子都是莫捷，心不錯地在間奏即興地了古典音樂進去，無意中的炫技使臺下又是一陣。

……

裴鈺回到座位的時候，微信已經又被添加好友的消息塞得開始閃退，他重啟了好幾次才打開，了一下屏幕直接點開莫捷的對話框，發現了接近一百條——

“嗚嗚嗚嗚小鈺好帥……”

“嗚嗚嗚小鈺是世界上最帥的男孩子……”

“媽媽你！！”

“小鈺你怎麼這麼帥啊嗚嗚嗚媽媽快被帥哭了……”

（重複幾十條花癡言論）

他沒憋住抿著笑出來，心道媽媽此般抓狂的模樣跟平日裡嚴肅時的反差真的可極了。

行吧……他承認他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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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 DonGa 的歌曲《撒野》https://www.xiami.com/song/1811890319 (分自@蝦米音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