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習了嗎？”莫捷接著又笑意盈盈地發出另一個靈魂拷問。

裴鈺心：？？？我從昨天回家一直你到今天早晨，我預習沒預習你心裡沒數？

裴鈺抬眼看，瞬間又被詭異的笑容看得頭皮發麻。

“老師，裴鈺一直很喜歡理的，以前是我們中學的理大神，肯定不是故意遲到，也有好好預習。”旁邊的小生試圖給裴鈺解圍。

其他幾個生附和。

莫捷笑容更燦爛了。

裴鈺的心是崩潰的：？？？們瘋了嗎居然在真“大神”面前說他是什麼理大神！不要再火上澆油了好嗎……

“那既然裴鈺同學的關注度比老師還高，這節課就讓裴鈺同學講講你對於這門課的了解和認識吧。”莫捷抱著手臂，好整以暇地看著他，“上來吧，講臺是你的。”

裴鈺難以置信地瞪：？？？這又是什麼況？自己不備課，還把上課的任務推給他？

整個教室響起熱烈的掌聲。

就在裴鈺不知所措僵在原地的時候，莫捷已經悠悠然走下講臺，站在了他的邊。

悉的發香，還是今早他親手吹乾的……

他在心歎了口氣，妥協地想著：算了算了，看在初夜就被他了四次的份兒上讓休息休息也是應該的……

裴鈺起走上講臺。

臺下又是一陣此起彼伏的掌聲。

裴鈺一臉黑線，面對著黑板拿起一支筆，寫下Schrödinger equation，然後說道：“很多人可能不是理專業的…那我從薛定諤方程開始簡單講一下。”

他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莫捷，發現正坐在他的位置心不在焉地擺弄他的電腦。

“Schrödinger方程的意義在於闡述了波函數如何隨著時間進行演化，”裴鈺一邊說一邊將公式工工整整地寫在黑板上，“經典理中的任何可觀測量在量子力學中都要變，operator，算符。我們知道Schrödinger方程中的波函數是Hilbert空間的向量，波函數有歸一，也就是說在量子力學裡用波函數描述概率度，簡單來說就是向量乘以它的對偶向量再在全空間進行積分……”

……

教室十分安靜，只有他舒緩低沉的講解和筆黑板的聲音錯。

他在黑板上將Klein-Gordon方程一邊推導一邊講：“這是第一個quantum field equation，我們知道，Schrödinger方程是非相對論的，而Klein-Gordon方程是相對論的，雖然後者的提出甚至更早。Klein-Gordon方程存在著兩個問題，一個是負概率，一個是負能量……在1928年的時候，狄拉克對它進行改進，提出哈頓量算符和量分量的關系應該是線相關的形式，於是我們就有了狄拉克方程，這個方程第一次預言了反質。”

……

裴鈺將狄拉克方程推導完的時候，剛好到了下課時間。

裴鈺條理清晰、字跡工整地寫滿了整整四塊黑板，一回頭髮現莫捷正全神貫注地玩著他的筆記本，心瞬間有點上火——的課讓他講，他講到口乾舌燥也就罷了，還一點兒不聽……雖然確實也沒什麼可聽的，但這樣不尊重人就是不對！裴鈺氣鼓鼓地想著，就不能看在他是第一個男人的份兒上好歹認真一點嗎？

“裴鈺同學講得沒什麼很大錯誤，但很多都是他自己的理解，不太準確。”莫捷留意到時間差不多了，起回到講臺，眼神大致掃了掃黑板上的公式推導過程，“但我想說的恰恰是這個，從高中剛剛畢業的孩子會非常熱衷於formula，可能你們以為大學也是這樣，學習不同的equation然後去推導。其實我們要推導出某一個答案，可以有各種各樣不同的出發點、不同的方式，但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答案為什麼必然是這個樣子。到了大學我希大家能擺高中的思維方式，要首先建立自己的直覺和理論框架。”

“老師太嚴格了，裴鈺才大一……”教室裡有生小聲嘀咕。

裴鈺素來驕傲，一直都是被老師同學恭維吹捧神的存在，如今竟然被當反面典型辛苦了整整一節大課，當即氣得面發青，非常非常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