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二寶的話音一落,在座的陳明啟和各族老無不心連連白眼。
雖然古語有云:諸子均分家產,但陳大富家這種況不一樣吧。
按道理來講,分家其實是分父母存下來的資產。但陳老太太家現在所有的財產基本上都是陳三寶掙下來的,分的也都是陳三寶的私產。
剛才那張家產清單他們看了,三寶可以說非常慷慨了,把莊子作坊都放了進去。
要知道只要放進去了,這些東西陳大寶和陳二寶都是要分走的。
“二哥,陳記那些鋪子本不是我的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些都是謝乘風謝家的,我只是提供點子和想法。你讓我把別人家的鋪子寫進去和你平分?”
“還有陛下賞賜的那套宅子,那是我出生死和敵人在戰場上拼殺掙得的。那是賞給平津侯的,你覺得我真的把宅子寫進去了你敢要麼?”
陳三寶已經被他二哥的無恥給氣到了,說實話,他能做到現在才分家,并且把家里的絕大部分資產都寫進家產清單已經是很重重義了。
要知道,家里的一草一木一磚一瓦可都是他掙得,要是沒有他,他們家現在估計還在陳家村吃苦窮呢。
“二哥,別說我不把這兩項寫進去,就是那作坊,那莊子,咱們家住的這座宅子,我不寫你又能奈我何?要知道所有這些都在我的名下,不是咱爹。”
“三弟,只要沒分家,不管是哪個兒掙得都是家里的。之前咱家開燒烤店的時候我和大哥掙得錢我們也有充公的,那你怎麼不說?”
陳三寶就知道他二哥這個小心眼子得斤斤計較,這次這個家他是分定了,所以也不再客氣,直接回懟道:
“二哥,你要真這麼說的話也行,那咱們就按照各自掙得多來劃分。莊子鋪子宅子都是我掙得,所以歸我。燒烤店里的收益是你和大哥掙得,都歸你。”
“你要是不記得當初掙了多錢,我折價給你。燒烤店統共干了一年多,我就當你們掙了五千兩銀子。你和二哥一家兩千五百兩,這可以吧?”
陳二寶簡直要讓陳三寶的話給氣個倒仰,兩千五百兩,這要是在三年前他還會驚喜尖,現在?三弟在打發花子呢?
“三弟,你別欺人太甚。再如何說你不在家的時候也是我和大哥給咱爹養老送終的。而且咱爹本來已經好多了,是知道你消失了才突然再次發病,不久后去世的。”
郭氏和小趙氏雖然都在場,但關于分家這樣的大事除了陳老太太能張說話,們作為人兼兒媳是沒有那個資格發表任何意見的。
兩人心都急的不行,聽著陳三寶竟然要拿兩千五百兩打發們,都氣的不輕。現在所有人的目都放在陳二寶上,指他能多拿一些了。
“三弟,我不是想和你掰扯那些,畢竟咱爹在世的時候咱們都是一樣孝順的,這是咱們作為兒子應該做的。”
“我也承認咱家的家業都是你掙的,但那是在咱們沒分家的時候掙的就算是公中的東西,萬沒有再藏著掖著的道理。”
陳三寶簡直要讓陳二寶的無恥給氣炸了,當即就要發飆,這個時候病歪歪的陳老太太卻張了:
“老二,你差不多得了,別得了便宜還賣乖,你如果再如此胡攪蠻纏,我就做主把你攆出家門,讓你一個子兒都得不到。”
陳二寶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瞪大了眼睛看向陳老太太。
“娘,你怎麼能這麼說,我和二寶對您如何你都忘了,怎麼能說這種話傷人?”小趙氏實在憋的沒忍住,張回了一句。
“你閉,這里哪有你說話的份,上后面站著去,別在這丟人現眼。”陳老太太狠狠地等了一眼小趙氏,毫不留的當著所有人的面訓斥了一句。
小趙氏就說了這麼一句,竟然遭到了如此嚴厲的斥責,心委屈不已,眼眶瞬間了。
要是平時一定就大吵大鬧一番了,但今天這麼多族老都在,而且涉及到分家,怎麼可能上后面蹲冷灶,強忍著委屈站著沒,也不再張說話。
陳老太太也沒真想著把攆走,看沒也沒再說什麼,轉而面對陳二寶說道:
“老大老二,你們要想住進陛下賞賜的宅子里,那就也像老三那樣去打仗去。皇帝要是也賞賜你們,我二話都不會多說,全都給你們自己留著。”
;“別說你們有沒有那個能耐,就是把命搭進去你們能混出一座宅子?老三好心,可不是讓你欺負的理由。”
陳二寶從沒見過對他如此無又絕的娘親,那個最偏疼他的娘真的是坐在座位上的人?為什麼短短幾天的時間態度會發生這麼大的變化?
要不是這穿打扮長相口音都是他娘,他都要懷疑是不是被人掉包了。
看樣子他娘這次是鐵了心的要站在三弟那邊了,那鋪子和宅子也是不可能再肖想了。
陳二寶說了半天,不僅什麼都沒爭取到,反而被他娘給罵了一頓,心里不甘的很。
看了看坐在旁邊的大哥,陳二寶心里都要吐了。按理說這些話都應該是他大哥這個長子來說的,結果這人倒好,坐在那一不,一個屁都沒放過。
和這樣的人一個陣營簡直糟心死了。
“大哥,你就不想說點什麼嗎?”
陳大寶突然被點名,有點莫名其妙,看二弟滿心期盼的眼神,沉默的搖了搖頭。
“我沒啥說的,全憑娘和族叔們做主就是。”
果然這樣,就知道他大哥白費!
郭氏看陳大寶的表現,恨不得自己取而代之,替他上去說話,這個窩囊廢!這個廢!怎麼就嫁給這麼個傻子。
陳老太太滿意的看了看陳大寶,命令陳二寶把家產清單重新還給陳明啟。
“族長,就是這些家產,你看看,該如何分?”
陳明啟和幾位族老對視一眼,覺得陳三寶家這事糟心,決定還是先問問陳老太太的意思。
“老大嫂你有什麼想法?畢竟如果父母健在還是要遵從父母的意見。大富雖然沒了,但你作為未亡人,也是這個家里最高的長輩,你的意見才是最重要的。”
陳老太太昨晚暈倒后頭便很痛,但昨晚幾乎沒怎麼睡,一想到老三后背和大上的傷,想到他出生死的和人廝殺,心里便一的疼。
三寶已經為這個家付出了這麼多了,在外面生死掙扎,結果二寶毫不知足,竟大言不慚的吆五喝六,實在讓寒心。
一直以為三寶有能力有錢,所以總是理所當然的覺得這孩子就該多幫襯幫襯兩個哥哥。
這也讓老大老二越來越不知足,養了這樣貪婪的子。
的日子不多了,怎麼可能還讓三寶背負這麼沉重的包袱前行?想到這里,陳老太太狠下心把自己昨晚想了一晚上的打算說了出來:
“既然族長這麼說,那老婆子我就不客氣了。剛才二寶和三寶爭來爭去說這個是他掙的,那個是他掙的。但沒分家的時候,不管哪個兒子掙了多錢,都該是父母的。”
恩?娘怎麼又這麼說了?這畫風轉變的這麼快?陳二寶已經迷了。
“大富雖然沒了,但是我還在,所以這些家產要分也該是我占大頭。”
“所以我建議所有的家產一共分六份,我作為他們的娘親,生他們養他們,把屎把尿把他們拉扯大,讓他們都娶了媳婦生了娃,他們孝敬我都是應該的,這個家里誰也不能越過我去。”
這話說的沒病,陳明啟和各族老都點頭應是。只有陳二寶心里慌慌的,不知道為什麼特別害怕他娘接下來的話。
“既然這樣,那這六份的家產里我自己占一半,三個兒子占一半不知是否可行?以后三個兒子分家后,誰養我老,我死后這財產便歸誰。”
在座的人誰都沒想到陳老太太竟然提出了這樣一個方案,都驚掉了下。
陳三寶也被他娘的話給驚到了,他娘什麼時候有這個打算的?他怎麼都不知道?
按照這樣的分法,豈不是他和大哥二哥只能分得一部分?全部大頭都在他娘那?
到時候他娘豈不是就了香餑餑?他二哥指不定怎麼甜言語把他娘綁過去呢?那可是一半的家產啊。
陳明啟當族長這麼多年,主持過很多次分家,像陳老太太這種分法還是很多的。
但陳家村那時候多窮啊,就算是分家也分不了什麼,頂多就是你家多個盤子我家多個碗的。
而陳三寶家呢?那莊子那作坊那些莊仆,這算算總共下來得有十多萬兩吧?而陳老太太一個人竟然就要分走一半?
這樣真的好麼?
陳明啟一時半會拿不定主意,只能把眼看向在座的其他幾位族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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