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遲還沒休息兩天,就接到上級電話,命他即刻回到駐地。
他如今已是聯邦軍事校,統領一支隊伍。
邊境出現一大波巨型昆蟲襲擊,他不能不會去。
“每天都要視頻聯絡!”
“嗯。”
“遇到危險,或者心不好,都要打電話給我。”
“……嗯。”
“還有……不準和其他男生聊天!”許遲邊幫收拾行李,邊說。
“我知道啦。”吃著哈瓜的池不厭其煩地應著,著牙簽了一塊哈瓜遞到他的邊,“嘗一嘗,很甜。”
許遲目落在染了片果漬的微腫瓣上,嚨滾了滾。一臉正經地說:“你的更甜。”
池耳尖泛紅,收起細瘦的手腕,撇開眼眸,不想理他。
這頭狼以前可不是這樣的,越來越不正經。
許遲收拾完行李,單手拎起。往外走去,車子停在院子外面,三個裝滿了的蛇皮袋,還有兩個行李箱。重量不輕,但對他而言,并不算什麼。
他放在車廂后頭,回頭看到慢吞吞地走過來,吃東西也不看路。許遲雖早已習慣,但還是不放心地走過去,怕摔跤。
“看路。”
許是在駐地訓下屬訓多了,他語氣都帶了幾分肅然。聽在池耳邊,就是兇。
池停了下來,漂亮的眸子往他上一瞥,沒有吭聲。
許遲手心出汗,立即放輕聲線哄:“我剛才大聲了點,以后不會了。”
這時,一旁走來一個金發男生,上的軍裝穿得吊兒郎當,領口微敞,出的鎖骨。戴著一副墨鏡,慢悠悠地走過來說:
“許隊,對待生原來還能這麼溫啊?”
許遲聽到聲音,眉梢挑起,不冷不熱問:“你怎麼來了?”
楚卓說:“老頭催得,讓你趕回駐地。”
楚卓出生于金獅家族,不過在那次檢測資質的時候,和金獅家族斷絕了關系。他經過這些年,資質進化a+,距離s還差臨門一腳。
和許遲一起被譽為年輕一代的強者。
楚卓說完,目落在他旁的上,微微一愣。
“你…你是板栗生?”
池對上他視線,才發覺到他是在跟自己說話。莫名地眨了眨眼,“什麼啊?”
這人說話不清不楚的。
楚卓想離近一些,卻被許遲擋住。
“滾。”青年若不是顧及池在場,此刻已經抬起腳把他踢飛。
楚卓兜笑了笑,隔著青年對說:“忘記我了?那天在檢測廣場,我救了你啊。”
被送去醫院醒來,他都想著。抱著糖炒栗子,站在人堆里格外顯眼。
池想了想,沒等想明白,就被旁的青年塞進副駕駛里。不給回答他的機會。
“滾遠點。”許遲還是那句話,但多了幾分戾氣。
楚卓只能收了心思。
許遲招惹不起,何況看樣子生已經和他在一起了。楚卓再怎麼樣,也不會搶許隊的朋友。
;“行行行。不過今天必須回駐地,老頭下了死命令的。”
許遲淡淡“哦”了一聲,進了駕駛室。
送池去了新的住。
離區域有一段距離的森林,這片森林生活著許多未化形的,都是食草。木屋建了一座又一座,街區開放店鋪,群樹環繞,綠意盎然,空氣灌肺部,分外清新涼爽。
“許哥哥,你走吧,我自己收拾。”看著忙碌不停手腳的青年,輕聲說。
許遲看了眼手腕的表,淺褐的瞳眸抬起,看向走到面前乖巧的端著水杯遞給他。
“時間還夠。”他接過水杯喝干凈,擱在桌邊,又開始幫整理東西。
青年記憶力極好,行李箱里的品都能被他放到合適的位置,與在a區木屋擺設一樣。那些沉重的電也是由他搬進搬出,一口氣都不帶的。利落整理完。
看著新家擺放整齊的家以及品,連服都被他折好平整地放在柜里。原本想著等他走,自己花兩天時間收拾好的,沒想到半天不到,就理好了。
“謝謝。”抿了抿紅潤的,激地說。看他額頭冒出熱汗,不自走近,從口袋拿出手帕,抬起了手,卻夠不到他的腦袋,“低頭。”
許遲低下頭,任由著手帕拭額頭汗水。不自知,微卷領微垂,出大片雪白的,盈著濃郁的香味。
他握住過來的手腕,另一只手摟住纖細的腰肢,吻了上去。
這個吻溫繾綣,充滿著意。
“我很快回來。”
…
等他走后,坐在沙發上的池腦袋再次出現兩只絨的兔耳,腦子一片漿糊。隔了好幾分鐘,慢慢回過神。
又過去半年時間。
許遲過年前一天才回來,手里拎著大包小包,都是給帶的,只能生長在咕嚕森林的稀有植。
池這半年都在森林里種植植,研究新的菜系,還養了寵。是七星瓢蟲,比膝蓋都高,每天除了吃就是睡。
許遲一回來,就要抱。池躲開了,聞到他上的泥腥味,指向浴室:“先去洗澡。”
許遲想想到眼睛都紅了。
他嗅了嗅自己的服,是有點味道。褐眸抑且瘋狂,深吸了口氣,去了浴室。
等他從浴室里出來,嗓音低啞沉悶。
“,你好想你,讓我抱抱好不好?”
話音一落,踏客廳的許遲卻看到坐在沙發上四個家長。
池爸池媽,許爸,連許媽都來了。
四人齊齊朝他看去,猶如死亡凝視一般。
坐在沙發一角的池都為他到尷尬。
許遲一進浴室,家長們就來了,還是結伴一起來的。
半年前,和許遲在一起。一直沒和家長說,也是因為覺得沒到那個時候,等找機會再一同說。
許遲臉皮厚得不行,面不改地走了過去,打著招呼:“爸、媽,伯父伯母。”
池媽笑瞇瞇地說:“坐吧。”
許媽冷冷一瞥:“站著!”
許遲:“……”
還是許爸池爸化解僵的氣氛。
“坐吧,兒子(小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