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扶雪:“……”
沈扶雪認命地把右手放到陸時寒手里。
這回,沈扶雪是不敢再抬頭了,索認真地看陸時寒修剪指甲。
只不過看著看著,重點又有些偏移了。
沈扶雪看起了陸時寒的手。
陸時寒的手生的和很不同,比的手要大多了,可以輕輕松松就包住整只手。
陸時寒是那種白皙直的指骨,指骨上面泛著淡青的管,他的指腹上面還零星地布著些薄繭。
格外的好看,是另一種賞心悅目。
沈扶雪忽然發現,陸時寒的右手腕上還戴著一串佛珠。
沈扶雪有些意外。
和陸時寒相了這麼長時間了,也算是了解了些陸時寒,在看來陸時寒不是個會信仰神佛的人啊,怎麼會戴佛珠呢?
沈扶雪想要抬手陸時寒的佛珠,結果剛一彈,就被陸時寒握了手。
陸時寒的眉頭輕皺:“想什麼呢,這個時候。”
若非是他收手快,這會兒已經剪到沈扶雪的指腹了。
沈扶雪有些心虛,方才看的太專注了,一時忘了陸時寒在給修剪指甲了。
沈扶雪道:“陸大人,你怎麼忽然戴起佛珠了?”
陸時寒垂眸看了眼手腕上的佛珠:“是一位長輩送的。”
這位長輩其實是太后。
太后篤信佛教,還說這串佛珠是天竺來的高僧給的,專門在佛前開過,極是靈驗。
太后如此盛,陸時寒自然不好拒絕,便戴上了。
沈扶雪點頭:“我就說。”
原來是長輩送的,怪不得陸時寒會戴佛珠。
陸時寒道:“這次別了。”
沈扶雪乖乖道:“我這次一定不胡了。”
這次沈扶雪終于乖乖的沒再,陸時寒很快就修剪好了沈扶雪所有的指甲。
沈扶雪出雙手細看。
還別說,陸時寒修剪的意外的好,現在的指甲整齊圓潤,不長也不短,正正合適。
“再等一下,”陸時寒道。
陸時寒說著取過一塊浸的帕子,仔細地拭沈扶雪的指腹。
十個指腹,一個也不落地細致凈。
明明是很單純的作,但莫名有了十指纏的意味。
沈扶雪忽然有些不好意思,掙手:“好了,都凈了,陸大人你也坐下歇會兒吧。”
陸時寒看了眼沈扶雪,才道:“好。”
他把帕子放到了一旁。
沈扶雪轉移話題道:“陸大人,你今天什麼時候走啊,左右這會兒時辰也不早了,你留下來用頓飯吧,云枝的廚藝也不錯的。”
這幾天一直是云枝負責做菜,何大夫吃的格外的多,可見是很喜歡云枝的廚藝。
陸時寒沒有回答沈扶雪的話,他忽然發現沈扶雪里側的被褥里似是有幾張類似書頁的東西。
陸時寒彎,從沈扶雪的被褥里把書頁了出來。
原來是幾本話本子。
陸時寒翻開看了眼,還是些關于的話本子。
沈扶雪正說著吃晚膳的事呢,沒想到陸時寒會發現被褥里的話本。
現下又見陸時寒翻開話本,急的不知如何是好,下意識便想從陸時寒手里把話本搶回來。
只不過沈扶雪這個綿綿的小力氣,別說搶話本了,陸時寒只是把話本舉高了些,便夠不到了。
更何況沈扶雪現在還傷著,兒沒法兒,索直接放棄搶話本這回事了。
陸時寒看出了沈扶雪的,他也沒繼續往下翻,而是合上了話本:“濃濃,這些話本是哪來的?”
他知道沈扶雪一向喜歡看話本和游記,也一直人往沈扶雪那兒送話本。
不過,他可從來沒送過這樣的話本,也不知沈扶雪是從哪兒弄來的這些話本。
沈扶雪:“……”
沈扶雪咬,嫣紅的瓣越發艷滴,不想瞞陸時寒,索直接道:“是我令儀給我買的。”
陸時寒把話本擱到了一旁,怪不得。
沈扶雪雖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全部和陸時寒代了出來。
這是求姜令儀給挑的。
沈扶雪前十幾年一直養在溫室里,從來沒有一個人和提過的事,從前也沒有想過這方面的事,但現在想知道了。
尤其是發生了和陸時寒的那個誤會之后,沈扶雪愈發想了解什麼是喜歡,想了解該如何對喜歡的人。
是以,沈扶雪特意拜托了姜令儀買這類的話本子,想從話本里學一學。
陸時寒沒想到,小娘子竟然是這樣想的。
陸時寒看著沈扶雪的眼睛:“那你可學到了什麼?”
沈扶雪點頭:“我當然有學到!”
沈扶雪說著道:“陸大人,你往里靠一點兒。”
陸時寒不知道小娘子要鬧什麼花樣,不過還是很配合地往里靠了靠。
嗯,這下子距離應該剛剛好。
沈扶雪仰起脖頸,輕輕地吻在陸時寒的左臉上。
這個吻很輕,轉瞬即逝,但沈扶雪的心還是跳的很快。
雖說和陸時寒已經親過多次了,但這個吻不同,這是第一次主想要親陸時寒。
的沈扶雪也說不清楚,但知道,這個吻就是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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