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桃聞言道:「梁元,你讓人去江州和并州找找吧,說不定那兒就有什麼神醫呢。」
一旁默默的梁元:「……」
他們夫人也太兒戲了吧?!
就這麼篤信僧人的解簽?
蘇桃也知道這樣做,在陸霽和梁元看來委實有些無理取鬧了。
不過實在想不出更好的法子,難不直接說出來嗎?
蘇桃攬住陸霽的胳膊:「夫君,反正在哪兒找都是找,說不準就在京城北面呢?」
蘇桃這話說的也有那麼一道理。
這些日子以來,梁元等人一直沒查到什麼線索。
這天下之大,去哪找不是一樣,出一些人手去并州和江州查探也無妨。
陸霽心裡清楚,蘇桃都是為了他。
蘇桃是沒辦法了,才寄希於所謂的簽文。
陸霽回握住蘇桃的手:「好。」
他吩咐梁元:「既如此,你就聽夫人的。」
梁元只好低頭:「是,屬下這就去。」
梁元心道左右他們找了許久都沒有線索,也毫無頭緒,不如聽夫人的試試看,左右都是死馬當作活馬醫。
見這事敲定後,蘇桃鬆了口氣。
依著梁元等人的本事,這下應當是能找到了吧。
陸霽注意到了蘇桃額上的汗水:「怎麼走的這麼急?」
蘇桃撒道:「我就是想早些回來看到你嘛。」
其實是太開心太激了,都不知道怎麼好了。
不過這話又不能和陸霽說,只好這麼說了。
陸霽的作一頓。
他的耳尖一下就紅了起來。
陸霽輕咳了一聲:「下次不許再這樣了。」
蘇桃抿笑了起來:「嗯,我知道了。」
就知道,只要一撒,陸霽肯定聽的。
…
接下來幾天,陸霽和蘇桃一直在府里。
陸霽也把前幾天的事給忘到腦後了。
這一天,兩人正坐在人榻上休息,兩個人各自拿了一本書看著。
梁元忽然匆匆進來了。
梁元步伐急促,臉上都是喜,像是到了什麼了不得的高興事。
要知道梁元雖然時常腹誹,但面上還是謹慎冷靜的很,甚有這般失態的時候。
陸霽放下手裡的書卷:「怎麼了?」
蘇桃的心也一跳。
梁元該不會是找到那位神醫了吧?
很有可能。
只不過就算是找到的話,這位神醫也不一定篤定能治好陸霽的病,梁元怎麼會這麼高興?
這有些不合常理。
梁元的聲音里的都是止不住的激:「回侯爺,屬下等人在并州找到了計神醫!」
梁元口中的計神醫,正是商陸見過的那位大夫。
自打那天蘇桃從寺廟回來後,梁元就讓人去并州和幽州去尋找。
結果他們真的在并州找到了一位大夫。
而且那大夫的相貌和商陸曾經描述過的一般無二。
也就是說,他們原本是不抱著希的隨便試一試,卻找到了那位說不準能解毒的計神醫!
換言之,陸霽的病說不定有救了!
這實在是太巧了。
梁元怎麼都沒想到,他們心心念念想要找的計神醫,竟然在并州。
梁元看向蘇桃的目都變了,震驚的很。
梁元委實沒想到,他們夫人那天的簽文還真是對的。
這莫不是就是傳說中的如有神助?
梁元慨的很,夫人就是他們侯爺的福星!
隨便去個寺院,都能找到能解毒的神醫。
蘇桃也驚得瞪大了眼睛。
過了好一會兒,蘇桃才反應過來。
也就是說,夢境裡的神醫就是商陸說的那位大夫。
這也太巧了吧。
不過不管怎麼說,陸霽應當是有救了吧。
饒是一向冷靜的陸霽,手上的作都滯了一滯。
這些天下來,一直是毫無線索,他以為天意許是就是如此,以為他必死無疑了,曾經漸漸燃起的希也逐漸熄滅。
哪想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這位計神醫竟然就在并州。
蘇桃的眼淚都要湧出來了:「太好了,夫君!」
梁元道:「侯爺,屬下這就讓人把那位神醫請回京城裡來。」
他們尋找大夫的行都是在暗中進行的,現在一直人在一旁看著計神醫,也免得弄丟了計神醫的行蹤。
蘇桃卻道:「先等等。」
梁元有些疑。
這位計神醫就在并州,應當儘快把他請回來啊,怎麼夫人還說等等。
蘇桃想起了原書的劇。
在原書的劇里,那位神醫很和善,一直免費為百姓治病,可若是有權貴人家想要求他出山治病的話,須得本人出面,若不然他就不治。
也正是因此,蘇瑤才親自去請他出山。
蘇桃便道:「夫君,還是我們去并州吧。」
再者說了,他們本就想求著人家治病,下屬把人請回來算什麼事呢,得他們親自去才是。
陸霽明白蘇桃的意思:「好。」
梁元在一旁迫不及待道:「也好,屬下這就讓人去安排車馬,明天一早就出發。」
頓了頓,梁元又道:「只不過,該用什麼理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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