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兒, 屋裡的笑聲才停下。
蘇桃看了看外面的天, 準備去書房看看陸霽忙完沒。
正好之前拿的那本遊記也看完了, 可以再換一本。
到書房的時候,陸霽還在忙。
近來兩人時常在書房一起待著,早形了默契。
蘇桃也沒打擾陸霽,逕自就去找書了。
等找好書, 陸霽的筆也停了下來。
陸霽抬眼:「找到滿意的了?」
蘇桃點頭,然後道:「夫君,你還有多長時間能忙完?」
這會兒時辰不早了, 就快到用晚膳的時候了。
陸霽:「馬上。」
兩人正說著話,外面響起了敲門聲。
「進,」陸霽道。
梁元推開門便進來了。
自打上次在書房撞見陸霽教蘇桃寫字以後,梁元再進書房前就養了敲門的習慣。
只不過敲門的習慣雖養了,但一進屋就稟告事的習慣還沒改掉。
梁元進屋後就道:「侯爺,前兩天的花銷屬下都記好了,您瞧一眼?」
梁元說的這筆花銷,自然是前兩天燃放煙花所用的銀錢了。
陸霽一向習慣把這些事給梁元。
梁元也辦的很妥當,每筆帳目都很清晰。
蘇桃聞言道:「什麼花銷?」
眼下掌管著府里的中饋,若是陸霽和朝上的員有什麼往來的話,也是通過府里來完的。
所以現在蘇桃有些好奇,這是什麼花銷,怎麼不知道?
梁元愣在原地,他這才發現蘇桃也在。
要知道這煙花的事是瞞著蘇桃的,可不能讓蘇桃知道。
梁元額上都泛了汗,幸虧他機靈,臨時想到了個理由:「回夫人,是北境那邊的帳目。」
蘇桃恍然。
和北境有關的事都很機,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梁元舒了口氣,這才把帳本給陸霽。
陸霽把帳本放到了一旁的案幾上,等著晚上再看。
陸霽想起一件事:「對了,年年,再過幾天我休沐,到時候我帶你出去走走?」
對此,蘇桃自然很同意。
能出去遊玩當然比留在府里有意思!
蘇桃眨了下眼睛:「夫君,那我們去哪裡?」
現下天氣暖和了,不似從前冰天雪地的,能去的地方多了許多。
陸霽沉了片刻,然後道:「若不然,咱們去北山放風箏?」
這還是陸霽聽同僚說的,說等閒下來便帶著家眷去放風箏。
北山的山腳下土地平坦,綠草蔭,很多人都去那放風箏。
因此,也逐漸了道風景。
蘇桃點頭:「好!」
兩人都是說做什麼就做什麼的子。
等用完晚膳,陸霽和蘇桃就琢磨起帶些什麼樣式的風箏。
一切都很順利,只不過臨行的前一天,蘇桃收到了江月的帖子。
帖子上說江月想邀蘇桃出去用膳。
原來江月才知道蘇桃的生日,便想著給蘇桃補過一下生辰。
蘇桃蹙了眉頭。
江月是在京城的第一個朋友,自是很珍惜這段關係。
尤其江月又是記掛著才會如此,若是拒了自是不好。
看來只能和陸霽失約了。
蘇桃挪著小碎步坐到了陸霽旁:「夫君,我有件事想和你說……」
然後便把江月相邀的事說了出來。
怕陸霽不開心,蘇桃挽住了陸霽的胳膊搖晃起來:「夫君,好不好?」
陸霽的子卻一下就僵住了!
蘇桃竟然抱住了他。
陸霽幾乎能清晰地到蘇桃的胳膊。
實在是太了。
陸霽的耳一下就紅了。
半晌,陸霽才回過神來,他的聲音有些低啞:「無妨,待日後咱們再去就是。」
他知道蘇桃很在乎江月這個朋友。
再者說了,他和蘇桃以後有的是時間,可以再找時間去,還是去赴江月的邀約為好。
蘇桃的角一下就翹起來了:「謝謝夫君。」
說完,蘇桃就側離開了陸霽邊,然後殷勤地給陸霽倒了杯茶:「夫君,喝茶。」
陸霽仰起脖頸,將茶一飲而盡。
…
翌日。
蘇桃收拾好後,就往約定好的酒樓里去。
江月一看到蘇桃就假做生氣道:「年年,你過生辰怎麼不告訴我?」
若非是後來才知道的話,差點就錯過了。
蘇桃連忙解釋:「這次是我錯了,以後我但凡有什麼事,一定告訴江姐姐。」
這次確實是忘了。
蘇桃本就生的姝無雙,又何況是這般說話求的時候。
再者說了,江月本也沒生氣,道:「那好吧,就原諒你這次。」
蘇桃拉著江月坐下:「江姐姐可給我準備了什麼生辰禮?」
江月失笑,然後讓丫鬟拿出了幾瓶香。
這時候的香有點類似於香水。
大多都是舶來的,很是珍貴,等閒人都得不到。
蘇桃一看就知道江月費了不心思:「謝謝江姐姐。」
江月見蘇桃喜歡,心裡也開心:「對了,我還帶了幾甕酒過來,等會兒下人抬到你的馬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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