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序啞然失笑,是他的失誤,「你想聽什麼?」
溫書渝敲他一下,「你自己想。」哪有人哄人還問對方要標準答案的呀。
江淮序把玩的手,扭頭在耳邊問:「老婆、魚魚妹妹。」
「嗯?」溫書渝等著他的下文。
「是bb還是寶貝,或者是寶寶、乖乖?」
溫熱的氣息熨燙的耳朵,磁深沉的嗓音連著悶笑灌耳中。
以往是在床上喊的,bb反而是第一次聽他喊。
溫書渝呼吸一滯,心臟了一拍,不住他偶然的捉弄。
遂而轉了話題,「江淮序,你在院子裡說的是什麼意思啊?」
「哪句?」他在院子裡說的太多。
溫書渝重複:「就什麼喜歡很久、忍了很久。」
還是聽見了所有,不想讓聽到陸雲恆沒有將放在第一位的話,結果人的注意力全在他的真流中。
溫書渝用清亮的杏眼盯著他,想要捕捉他的微表,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江淮序糾結要不要說實話,屏住呼吸,「魚魚,可能我自己都不知道,我
也許很早就喜歡你了,從小的相讓我後知後覺,看到你相親才恍然大悟。」
不算說謊、也不算說開,是他能想到的兩全法子。
溫書渝收起打量的目,沒有小作,「原來這樣啊。」
江淮序:「我重新給你買了一盆花,之前的花……」
溫書渝:「被你摔了?」
江淮序仰頭笑,「我又沒有暴力傾向。」
解釋之前的那盆花被他捐了出去,原來自己可以這麼小氣。
溫書渝作勢要打他,「一盆破花打發我啊。」
江淮序抓住蔥白的手指,放在邊啄了一下,「那不是,讓我想想送你什麼好。」
指尖的麻直抵心臟,溫書渝猛然回來,「你打住,你『兄弟』應該不想你靠我太近。」
江淮序握得更,「沒事,讓它著。」
兩個人躺在床上,聊到小時候,第一次吵架是溫書渝和別的男生出去玩,被江淮序說,氣得一周沒有理他。
最後是江淮序主道歉。
他們吵得最長的一次架是江淮序知道喜歡陸雲恆之後,和說不可以早,兩個人足足半個月沒有說話。
後來才發現,這次冷戰,只是開始。
一周、兩周,一個月、兩個月,一年、兩年再也沒有了集。
今夜,他們說了許多許多話,從龍蝦說到結婚,好似要補齊欠缺的那幾年。
記憶的指針走到現在,結婚仿佛是很久選的事,溫書渝躺在江淮序的臂彎中,「你和我說結婚的時候,我第一反應是你瘋了,我倆那時已經小十年不了。」
說句不好聽的,都忘了江淮序的喜好,對他的了解僅限於鄰居家的竹馬。
江淮序輕聲說:「沒有瘋。」
想結婚的人,自始至終,只有你。
從無第二個人。
溫書渝張開打了哈欠,聲音越來越弱,「我以為我這輩子不會再次喜歡上你的。」
「我你。」
最後三個字是用氣聲說出來的,聽得模模糊糊,似是而非,江淮序又沒法將人搖起來再問一遍。
「睡得倒香。」什麼是不會再次喜歡上他,江淮序百思不得其解。
扔下一個鉤子就跑,讓他在深夜裡多想。
「喔喔」公打鳴,晨曦拉開了新的一天,裊裊炊煙飄在空中。
被溫書渝枕了一晚上,江淮序的胳膊早就麻了,輕輕出來。
出去給溫書渝買早飯。
在早點鋪遇到陸雲恆,他的黑眼圈遮擋不住。
昨晚沒有睡好。
江淮序不想和他打招呼,當做純陌生人。
陸雲恆亦如此,完全睡不著。
他天真地以為,他就去兩年,溫書渝不會喜歡上別人。
怨不得旁人,是他沒有抓住。
江淮序一個閒人,一整天做好溫書渝的小跟班,鎮子上都知道,溫律師有個黏人的老公。
他出去接電話的功夫,溫書渝不見了,給他留了個信息,【我出去一下,很快回來。】
左等右等,天完全黑,溫書渝仍沒有回來,電話打不通。
江淮序拿起外套出了門,詢問有沒有人見到溫書渝。
有人說看到溫律師一個人上了山,替指了路。
大晚上的,上山幹嘛?
當下這個問題不重要,秦思晚不放心,找了一個悉山路的村民帶他們上山,江淮序邊走邊打電話,開始是無人接聽,後來是停機不通。
陸雲恆在人群中也聽到了,和江淮序一起,「電話不通。」
「欠費了魚魚沒有及時。」從小就迷迷糊糊的,收到欠費簡訊看過就忘。
江淮序不敢一直打電話,怕溫書渝的手機電量支撐不住,三個大男人上了山,沿著蜿蜒的小路喊。
隔十分鍾打一個電話,過話費之後迅速接通,江淮序立刻問:「你在哪兒?」
「我在……」溫書渝四周,漆黑一片,什麼也看不清,還有風吹樹葉的「嘩嘩」聲,溫書渝抱胳膊,「我一時間想不起來這棵樹的名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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