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霓不想說話了,一定是腦子壞了,才會想和肖貝樂討論這種問題。在肖大小姐的眼中,男人只分兩種——行的、不行的。
“算了,你繼續做春.夢吧。”
肖貝樂:“”
*
姜霓下午還有兩場大戲,臨近收工的時候,天空布起了烏雲,鉛的雲團沉沉下來。
古項濤看了眼漸暗的天,聯想到片子裡的一場重頭戲,忽然眸中亮起來。
他轉頭吩咐助理,“通知下去,去取幾個外景。”
這樣的天氣,野外拍攝的安全不高,但取幾個還是沒有問題。
臨時加的這幾個鏡頭,在整部影片中的分量極重。天降暴雨的當晚,任曉去村子裡為病人看診,遭遇了大地震。任曉從山坡滾落,幸得救援隊途徑,第二次救了。
這場戲,是任曉這個人蛻變的開始,也是整部影片的第一個轉折。
“古導,我也一起。”姜霓喊住古項濤,“這場戲對任曉很重要,我想先提前悉一下。”
姜霓的敬業有目共睹,古項濤略微思慮了下,“行,過去悉一下環境,但是要注意安全。”
一群人浩浩往外景取景地出發。
取景地不遠,第一就在幾公里外的一山坡,坡上有一棵年歲許久的大榕樹。姜霓對這個地方印象深刻,當初的五彩編繩就是落在了一側的陡坡下,是秦硯幫找回來的。
古項濤正在接電話,“行,讓唐詩韻也過來,這場戲也有鏡頭。”
掛斷電話,古項濤走到姜霓什麼,審視著陡坡的地形,“這裡不行,太陡了,不安全。”
“嗯。”姜霓輕應了聲。
“往那邊看看。”
古項濤檢查機位,姜霓就一個人怔怔站在陡坡邊,看著自腳下蔓延的荊棘,尖刺滿布,想起秦硯那天傷的手。
姜霓蹲下,用指腹去按藤蔓上的倒刺。
*
酒店房間。
早早收工的宋尉行正窩在沙發里,蹺著二郎,悠哉悠哉地喝茶。
今天在片場,宋尉行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就秦硯那個勁兒——炮/友他信他就是傻子。
就差把人姑娘當媳婦兒疼了。
“噯。”宋尉行瞥了眼坐在吧檯邊的秦硯,“你怎麼回事兒你不是劇組請來的技顧問嗎他們要去拍大地震那段兒,你不在旁邊盯著”
“取幾個景而已。”秦硯低著眼,指間夾著半截煙,灰白已經蓄了小半截。
“你這菸癮有點大啊。”宋尉行微微挑眉,“我記得你從來不沾這些的,什麼時候開始的”
秦硯沒接話。
宋尉行繼續自說自話,“不過話說回來,我看今天在片場,姜霓好像不太想理你。難不……你把人家姑娘欺負了”
宋尉行上下打量了眼秦硯,不得不說,這幾年在軍校、部隊和IAR輾轉,從前清瘦的年越發有男人的魅力,眼下一件黑襯,下擺收進腰裡,肩寬背闊,腰健。
“我說你可悠著點啊,就姜霓那小板兒,可吃不消,經不住你來回折騰。”
秦硯:“……”
“你瞪我幹嘛,你不是說你們是那種關係嗎難道……不是還是——不完全是”
宋尉行是人里的狐貍。
“我剛可聽說,姜霓也跟著一起去了,你看外面的天——”
說著,宋尉行轉頭向窗外,“嚯,這麼黑的天,等會兒估計地有大暴雨吧。這山里下暴雨,那路得多這種環境你最悉,應該——不會有危險吧”
秦硯夾著煙的指尖微頓,眼可見地僵了一下,細細菸灰截落。
宋尉行輕笑。
秦硯開口,沒什麼緒的語調:“劇組那麼多人跟著。”
“哦。”宋尉行點頭,“也是,反正出了事,秦隊長也不心疼。”
秦硯:“……”
宋尉行著白瓷杯,抿了口茶水。他倒是想看看,這位IAR的特遣救援隊長,京市秦家的秦大公子,能撐到什麼時候。
“咚咚咚——”急切的敲門聲忽地響起,來人可見很急。
宋尉行慢悠悠起,踱步過來開門,“誰……”
門剛拉開個,直接被外力推開。
張海林滿臉焦急,一眼瞧著秦硯,“隊長,姜……姜老師失蹤了!”
作者有話說:
有二更,下午五六點的樣子嗷~
第34章
秦硯趕到拍攝現場的時候, 劇組已經一團。
唐詩韻掛著淚,“我也不知道,姜老師說要接個電話, 讓我先走。我看好半天沒跟上來, 返回去去找, 人就不見了。”
“你胡說!上次給燈燈果,害……”小可想起姜霓的叮囑, 咽下了原本想說的話, “你最好祈禱燈燈沒事!”
小可抹了把眼淚,就回去給姜霓拿件服的工夫, 就出了這樣的事。小姑娘哭得梨花帶雨, 方才已經被關琴在電話里狠狠訓了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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