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卻沉默下來，黎雅芙抬頭看他，看到哥哥眼底有紅暈漫開，他的臉上瀰漫著一種掙扎的痛苦，許久之後他沖道：「不好。」

對於這個回答黎雅芙很不解，問道：「為什麼？」

「如果真的有來世，不要再遇到我了。」

「為什麼？哥哥這麼心狠嗎？」

「如果沒有遇到我，你還是那個有媽媽的小孩，你不會過顛沛流離的生活，你的媽媽也會一直在你邊。所以如果有來世，如果我還有這一世的記憶，我不會出現在你面前，我會離你和你的媽媽遠一點，一輩子都不要出現。」

黎雅芙拽住他的服，將臉埋在他的肩頭，「哥哥怎麼能這麼殘忍？」

「我說的是如果，怎麼那麼傻。」他將像抱小孩一般抱起，他把放到床上，安道：「沒有什麼生生世世，我們就過好這一生好不好？」

乖乖在他懷中點點頭，「好。」

第二天一早江寒將黎雅芙送到黎家，車子停在門口，黎雅芙卻沒著急下車，車裡誰都沒有說話，氛圍顯得有些沉重。

最終還是黎雅芙先開口道：「我先進去了，哥哥一定要照顧好自己。」雖然很不舍的分開，但是不想耽誤哥哥時間，知道他接下來還有很多事需要理。

黎雅芙說完正要拉開車門，手腕卻突然被人抓住，還沒回過神來，江寒便拽著的手將帶到了懷中，一臉錯愕向他看去，還沒來得及開口他的吻便鋪天蓋般襲來。

黎雅芙回過神來，急忙攀著他的脖子回應，很深的吻，吻得很急切，像是要將整個都吻，到了後來黎雅芙都回應不過來，只能完全由著他。

終於將鬆開，他抵著的額頭沖道：「乖乖等著哥哥回來，記住哥哥跟你說過的話。」

「好，哥哥也要記住你答應我的。」

「好。」

他放開了，黎雅芙下了車，怕自己會捨不得，怕自己會拖他的後，不敢回頭，快步走進黎家大門，大門緩緩在後合上，卻沒著急走，一直等著，聽到有車子發機的聲音響起，聽到車碾過路面，聽到聲音漸行漸遠，直到完全聽不到聲音。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下一哽咽，這才進了黎家。

黎斌和程萍萍都在，黎斌見到進來鬆了一口氣，問道：「你哥哥走了？」

「走了。」

黎斌見面不太好，便道：「先上去休息吧。」

在黎家的房間一直還保留著，樣子也沒有多大的變化，坐在床上，心裡空落落的，也不知道哥哥到了機場沒有，不敢打電話問。哥哥待過，這些日子儘量不要打電話，那樣會暴他的行蹤。

乖乖聽他的話，這些日子沒有出門乖乖呆在家中，看書練琴，時不時的刷一下越城那邊的新聞態看看有沒有他的消息。

程萍萍來敲的門是在回黎家的幾天後，開了門，門外程萍萍沖道：「別整天悶在屋裡了，出來陪我喝杯茶。」

黎雅芙和程萍萍的本來就很平淡，後來出了程萍萍將送給白鈞琰的事，就更不想搭理了。不過現在在黎家，這裡曾是程萍萍的家業，想著養了一場，也沒必要跟將關係鬧得太僵。

黎雅芙答應了。

馬上就要進越城最嚴寒的時節了，不過今天出了太，天氣還不錯，程萍萍在太底下擺了一張桌子，桌上還著花，幫傭泡了茶，兩人坐在桌邊慢慢的飲。程萍萍這個人雖於做生意方面沒有太大的天賦，卻是一個很會生活的人。

「你想你媽媽嗎？」突然問。

黎雅芙詫異看了一眼，不知道程萍萍為什麼突然跟提這個話題，關於的媽媽一直都是程萍萍的忌，畢竟那是自己丈夫的前妻。

黎雅芙很誠實的點點頭，「想。」

程萍萍突然嘆了一口氣說道：「我有時候也不知道該可憐你還是該可憐自己，一個小小年紀就失去母親，一個從來沒有自己的孩子，也不知道做母親是什麼覺。」

黎雅芙喝著茶沒有接話，程萍萍又接著道：「你一定很奇怪，我為什麼突然跟你說這些話。」程萍萍轉頭看向，突然用一種自嘲的表說道：「我絕經了，這輩子都再也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了。」

黎雅芙：「……」

黎雅芙對程萍萍的問題了解的不多，只約聽說好像有多囊，而且輸卵管也有問題，這些年一直在打針吃藥，從沒放棄過要一個自己的孩子。

一個極度想要個孩子的人現在卻再也不能有自己的孩子了，或許是因為同的惻心，此時的不也對生出幾分悲憫。

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去安，和程萍萍之間也很有的流。

「一直以來別人都羨慕我教出了你這麼個乖巧懂事的兒，其實每次別人這麼說我都不高興，我很清楚你這麼乖巧懂事是你媽媽教得好，並不是因為我。」

其實小時候也沒有那麼乖巧懂事的，也有調皮讓母親頭疼的時候。也是來了這裡才收斂起自己的脾氣謹言慎行的。不過黎雅芙不想跟說這些了。

「以後你要是有孩子了，願意我幫你帶孩子嗎？」程萍萍又突然說了一句。

黎雅芙疑的看了一眼，程萍萍也看著，的眼神告訴黎雅芙，並不是隨口一提，是真這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