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並沒有睡著,他也看到了他。
「白先生如果要探病人可以明天早上再來探。」江寒對他說。
白鈞琰直接走進來,他站在黎雅芙病床邊看著睡的。他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我和黎雅芙在一起三年,從來沒有提起過你。」
「是嗎?」江寒的聲音不咸不淡聽不出緒,他似乎並不是很在意的樣子,「那真是憾了。」
「憾?」他轉頭看向他。
江寒對著他的目,昏暗的房間裡,他覺江寒似乎在笑,他說道:「對於不重要的人,不會提起自己的私事。」
白鈞琰目微瞇,「你好像很了解?為什麼就不是不重要的事才不對人提起?」
江寒道:「我確實很了解,我和做了十年的兄妹,不要向不重要的人待自己的私事,這是我養母教給我們的,是這樣,我也是這樣。」
白鈞琰放在兩側的雙手漸漸收,他突然換了話題,「那視頻是你做的嗎?」
「何以見得?白先生有證據嗎?」
「證據暫時還沒找到,但是我知道是你做的,為什麼不敢承認?」
江寒道:「如果警察審問犯人也像這樣不給證據自己犯人認罪,那這世上也沒必要有警察了,白先生我記得我說過要質問人之前請拿出確鑿證據。」
白鈞琰點點頭,「江總說得很對,等哪一天我找到證據了再讓江總給我一個解釋。」
江寒沒回答。
白鈞琰又看了床上的黎雅芙一眼,轉出去了。
白鈞琰坐上車想到剛剛江寒的話,不要向不重要的人提起自己的私事?是這樣的嗎?對來說他是不重要的人嗎?他依然還記得那晚星空下孩對他說著喜歡他時明亮的眼神,他能覺得到那時候的分明是喜歡他的,可為什麼連孟佳佳都知道的事他卻不知道?
*
黎雅芙一醒來就看到坐在椅子上的江寒,他面前多了一張小桌子,桌子上擺著筆記本,旁邊還有一堆文件。
床邊的柜子上面放著早點,黃包,大顆的蝦餃,都是吃的。
「你昨天沒回去睡覺嗎?」黎雅芙問江寒。
他目盯著電腦,鼠在手上,聞言自匆忙中抬頭看了一眼復又低下頭去,「沒有,就在椅子上休息了一會兒。」
「那怎麼好睡覺呢?」
「我需要睡覺的時間不多,只要有四五個小時就可以。」
他記得以前他好像就是這樣,晚自習回來還要寫很久的作業,一有空就要去打臨時工,每天睡很的覺。
他上的襯換過了,雖然他穿的都是黑系,但是條紋不一樣,黎雅芙又見他頭髮著點潤,便問他:「你洗過澡?」
「在醫院澡堂洗的。」
住個院,他就把醫院當家了呀。
黎雅芙洗了手,拿了一個黃包吃。
「你吃早飯了嗎?」問。
「還沒,不,一會兒去吃。」
黎雅芙吃完又拿了另一顆走到江寒邊將黃包遞給他,他愣了一下,轉頭瞥了一眼正要手接過,繞過他的手遞到他邊。
他終於抬頭向看過來,黎雅芙沖他道:「你在忙不方便,我餵你吃。」
他眉梢微挑,看看又看看遞給他的黃包,他突然笑了一下,黎雅芙覺得莫名其妙的,問他:「笑什麼?」
「沒想到還有被黎雅芙餵東西的一天。」
「……」
再見到他的時候,這個男人氣質太冷,讓人對他有一種本能的畏懼,給人一種哪怕他在對你笑,他上的氣質也是冰冷的覺。可是現在,他笑起來,黑黝黝的眸子發亮,俊的一張臉也像是被點燃了一樣,得耀目。
所以以前是真的很不乖吧,他這話聽得心頭泛起愧疚,將黃包往他邊又遞了一點,「以後慢慢習慣。」
慢慢習慣我對你的好。
他好像是真的有點不太習慣了,猶豫了一會兒才就著的手咬下去。
餵食哥哥很功,覺得他和他的距離又拉近了一步。黎雅芙很開心,爬上床將他給買的早點吃完。
護士進來給紮上針,江寒一邊看著電腦一邊對著文件上的數據,他是真的很忙,這麼忙的卻也不惜將病房當辦公室也要守在邊。
他真的是一個很好的哥哥,不管以前怎麼可惡,再見面他依然還是關心保護,雖然經歷過太多的失去,可是好在還有個哥哥在邊。
輸了一會兒,黎雅芙想去上廁所,按了一下鈴,護工半天都不來,又按了一下。江寒抬頭看過來問:「想做什麼?」
「上廁所。」
他起走到跟前,「我幫你。」他說著,將輸吊瓶取下來。
黎雅芙所在的是一個公立醫院,設施沒有私利醫院好,竿沒有通往廁所,需要有個人幫提著輸瓶,本來就是小傷,用不著轉來轉去的麻煩,所以一直沒轉院。
不過江寒比高了很多,兩人明顯步調不一致,在輸管被高差異太大的原因扯了一下之後,江寒將輸瓶遞給。
黎雅芙一臉疑,不幫了嗎?江寒沖道:「你拿著,我抱你過去。」
他這話帶著一點試探的意味,好像是在徵詢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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