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莉離開后,喬羽棠也離開了。
他在深夜里回到了喬宅。
不出意外的,喬時宴正守株待兔地等著兒子哩,一看見喬羽棠那臉,輕呵出聲:“大半夜才回來、人不人鬼不鬼的!臉也是青面獠牙的,你看看你這樣子,哪個孩子愿意要你。”
喬羽棠下外套,聲音淡淡的:“只是不來。”
喬時宴冷笑:“那是你心里裝著鬼。”
“方茉莉不是鬼。”
親爹冷笑更甚,連聲呵呵兩聲:“終于承認了是不是,你心里就是有人家!喜歡人家就去好好追啊,裝神弄鬼干啥,這一年來相親談過不,這個不中意那個不中意,其實就是心里有人。”
喬羽棠有些煩躁,他坐下吸煙,一臉的苦思。
這時,二樓方向有了靜,是孟煙下樓了。
喬時宴看看妻子,然后輕咳一聲不自在地開口:“你看看你媽媽大度的,我現在可激了。”
孟煙款款下樓坐到小兒子的邊,聲說:“真是喜歡人家,就好好地表白。羽棠,你怎麼就沒有自信呢,我相信無論什麼樣的姑娘,跟你相以后都會喜歡你,有時候你,對方或許也是呢。”
有母親在,喬羽棠立即將煙熄掉了。
喬時宴一臉的嫌棄:“我這個親爹的命,不是命。”
孟煙:……
喬羽棠低聲開口,“我不是忘不掉!爸媽,我是無法原諒,或許是無法原諒那個愚蠢的自己。”
當年的事,喬時宴夫妻有所耳聞了。
;喬時宴有些嘆息道:“羽棠,我只能說人得朝前看,你現在想要得到,那就得犧牲一點兒東西。有些人犧牲尊嚴,有些人則是需要犧牲一些原則,若都是完的,怎麼會有那些憾呢?”
當父母的點到即止,剩下的就留給兒子自己消化了。
夜深人靜,喬羽棠想著茉莉的笑,茉莉的淚。
他聽人說了,茉莉的過世了,茉莉現在孤一人。
不,還有薄靳。
二樓,樓梯口。
喬時宴夫妻蹲在那里,喬時宴拱拱妻子的手肘:“你說大壯能想明白嗎?”
孟煙白了他一眼:“總是大壯大壯地,把兒子都傻了。”
喬時宴怪委屈的:“他哪里傻?生意做得老好了,全是傳了我的好基因,沒有我這基因,他和津帆能有這個才能?”
孟煙直接嫌他煩人。
喬時宴不肯罷口,又說:“沒有我的好皮相,兩兒子能生得這麼好,多小姑娘念念不忘的,你這一把年紀還不是勾著我的脖子不放。”
孟煙正要發作,喬羽棠已經走到面前,他看著父母搖搖頭。
“爸,您悠著一點。別閃著腰!”
喬時宴:“這小子,就會破壞氣氛。”
孟煙埋怨他幾句。
喬羽棠沒有理父母,他徑自走回自己的臥室里,直地躺到大床上,他想著茉莉,想著今晚的種種……
原諒,然后許諾一輩子?
喬羽棠還沒有來得及想明白,茉莉就出事了。
一大早,所有的娛樂頭條,都在報道茉莉的過去,茉莉不堪的父母,茉莉和太妹混跡的過往,全都被挖了出來,寫得很不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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