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試試,”蘇傾月說道,洗手作羹湯這種事,還真的沒學過。
想著頭皮問問怎麽做吧,可是想到師姐一直強調自己不太會做飯,又咽了下去。
藥膳……
“有本書,我給你拿,你看看……”
“好,謝謝師姐。”於是,這一日,蘇傾月抱著講解藥膳的書,琢磨了一早上。
藥膳,是藥也是膳。
要讓膳食沒有藥材的苦味,保留藥材的特,要有食的香味。
蘇傾月看了半天,書裏隻講了原理,以及藥材的配伍,和膳食的搭配以及主要療效,也沒說該怎麽做啊……
有點兒難。
結果,到了傍晚,慕瑾辰從山裏回來的時候,就看到了自己單獨的飯食。
一鍋不太正常的粥,還有一份燉好的,一盤看起來賣相還不錯的青菜。
不是說好這段時間都是他來做飯嗎?
慕瑾辰的視線環顧了一下院子,並未見到桑容與,隻有蘇傾月此時站在石桌的一邊,有些張的樣子。
“你做的?”慕瑾辰覺自己說了一句廢話。
“是藥膳,我嚐了嚐……能吃。”蘇傾月小心覷著慕瑾辰的臉,看他沒怒,繼續說道,“師姐說,你要吃上幾天的藥膳……”
慕瑾辰看著眼前的膳食,拿起了筷子,卻不知道該夾哪道菜先嚐嚐。
最近他們確實是看起來融洽多了,可是更多的,確實床榻之上相擁。
流得不對,哪怕說話,最多也是一個說,一個回答,嗯,是,好。
氛圍是平靜之下的洶湧,其實,還不如之前那種劍拔弩張來得熱烈又舒服。
想到蘇傾月最近學醫,雖然不過幾天,不知道到底能學到什麽程度,可是,下毒……
會了吧?
慕瑾辰頓時覺,無事獻殷勤,這藥膳裏,是不是有毒?
蘇傾月看他許久未,訕笑道:“確實是不太好看……”
慕瑾辰做好了心理準備,可還是盯著眼前的飯菜,臉上變換莫名。
桑容與大本事沒有,照本宣科的解毒下毒,還是沒問題的。
他看著蘇傾月的手,沒有什麽可疑的水泡等東西,想來這人也不至於太蠢,做個飯還能把自己燙傷。
蘇傾月看他一直不,也沒有說話,奇怪的抬頭,卻隻看到了他暗沉的眸子。
頓時,所有解釋的話,又說不出來了。
慕瑾辰看到沉默,則是抬手夾了一筷子菜,放進了蘇傾月的碗裏:
“坐下,一起吃吧。”
他看著手足無措的蘇傾月,仿佛不在意地問道,“還是說,專門給我的藥膳,你不適合吃?”
“沒有……”蘇傾月坐在一邊,也拿起了筷子,手心的傷早就好得七七八八了,先嚐了一口。
手指側有一紅印,燙到有的,可是燙傷,是不聰明,可是也不至於如此。
慕瑾辰看小口的用膳,這才放心的開始吃:沒毒。
先吃了解藥在吃毒藥這種事兒,這倆人如今都沒這種水平。
他們吃完了,桑容與看他們就那麽幹地坐著,也沒啥流,這才出現:“那我的飯菜呢?”
話是對著慕瑾辰說的,視線卻是落在了蘇傾月的上。
蘇傾月笑道:“我做的也很好吃……”
慕瑾辰倒是起了,準備去廚房看看,“我去吧,畢竟是阿月的束脩,理當實現承諾。”
短短一句話,竟然說出了舍我其誰的架勢。
桑容與在一邊兒掐蘇傾月的腰:你倒是跟上啊,一起在廚房,那不就出來了?
慕瑾辰冷冷的目頓時又落在了桑容與的手上。
桑容與淡定收回自己的手:你自己不珍惜,我掐你還心疼?
算了,別人兩口子的事兒,外人看不懂。
“你去讀書吧。”慕瑾辰說道,“盡量多看點兒。”
蘇傾月一聽,就明白,距離解毒的日子越來越近,那麽,學醫的時間也有限。
覺自己還什麽都沒學到呢……
想要看書,桑容與卻把書本拿了出來:“那麽多的書你是看不完的,學什麽都要循序漸進,何況這種人命關天的事,今天開始,別看了,沒學會的那幾本,你抄書吧,抄完了,帶走……”
“那些書……”蘇傾月倒是遲疑了,那些書,從沒聽過見過,越讀越覺玄妙,益良多,甚至還有基本行醫心得,更是好東西。
這些東西,合適自己帶走嗎?
“你本來就是我師妹了,有些東西,與其堙滅在塵埃裏,不如幫助更多的人。”桑容與歎,繼續說道,“想來,你夫君能護住你,也不至於招禍。”
醫書怎麽會招禍呢?
“可是師姐,其實我可能,也沒辦法將咱們的醫發揚大……”畢竟是太後,如何會出現給人診治呢?
如今的份限製,注定了,學習這些,隻能當好。
“所以,你隻能抄寫啊,抄寫了,以後自己想看了方便是最初目的,其他的,不過是期盼,期盼而已,從期盼開始,就知道,不會那麽容易實現,別有力。”
“謝謝師姐。”蘇傾月有些雀躍。
這是真的開心,和讀書時候那種忘我還不一樣開心。
桑容與拉著,到了另一個房間,平時也隻有自己進。
“我養的夏蠶,估計是最後一批吐了,我教給你紡織,剪裁,做服,好不好?來了一次,就當是師姐送你的土特產了。”
“土……特產?”蘇傾月都懵了,“可是,我不會啊……”
“很簡單的,你不會繡花,製到一起,倒是不難的。”桑容與往外撇撇,“不給做一?”
這陣子,蘇傾月穿的都是桑容與的舊服,由大到小好改。
可是慕瑾辰穿的那些男裝,有些繃,由小到大,倒是不那麽容易。
剪裁和製,蘇傾月倒是都可以,雖然不擅長,但是好歹能糊弄人的。
紡織機是手工改良過的,也不是很難用,蘇傾月索著就灰了。
第二日,便一直待在這個房間,踩著紡織機,旁邊放著醫書,時不時地翻上一頁。
服也沒條件染了,便直接剪裁,準備製。
想到之前師姐說的,不放心的話,就圍著慕瑾辰測量一下尺寸,可是蘇傾月臉有些紅,到底是沒有去。
其實,他的尺寸,他無比的悉……
又花了半天的時間,將服製好了,又看著剩下的有些碎的布料發呆。
最後,還是下了心底那些而不能被人窺見的心思,準備繡一個荷包,心裏想著關於慕瑾辰中毒的事,於是便了自己手指一個又一個的小針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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