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是寧汐,顧淮景也到有些疑,他兒時跟寧汐見過面嗎?
他怎麼不記得?
不過——
聽著沈母形容寧汐像個皮猴子一樣,他腦海中莫名的閃過一個畫面,小姑娘扎著歪歪扭扭的小辮子,神氣的掐著腰看著他。
“鼻涕蟲,你放心吧,我會保護你一輩子的,到時候我長得高高的,讓他們都不敢欺負你!”
沈母回憶著往事,有些慨,“那個時候你們兩還說長大要結婚,沒想到天意弄人,竟真走到了這一步。”
聽著這些往事,沈云煙覺得格外刺耳。
厭煩的喊停,“媽,別說了,什麼緣分天注定,他們離婚了,就說明不合適,而且未來跟淮景在一起的人,是我!”
說著,刻意挪椅子,朝著顧淮景的方向湊了湊。
沈母沒想到沈云煙的緒會這麼反常,“云煙,你怎麼——”
“我不想聽這些事。”見沈母不理解的看著自己,沈云煙直接把事推到了寧汐上,“寧小姐應該也不想聽這些事吧?”
聽不聽對寧汐來說沒區別,但就愿意看沈云煙這幅煩躁的樣子。
“我為什麼不想聽?”往后靠在椅背上,意味深長的挑眉,“你不是說我是你的見證人嗎?一個見證人怎麼會畏懼這些事?”
“好了,好了,不說了。”
見倆之間又冒著針鋒相對的意思,沈母趕忙打著圓場,“趕吃東西吧,再不吃菜都要涼了。”
一時間。
飯桌上寂靜的只有筷子碗碟的聲音。
因為懷孕的緣故,寧汐的胃口不是很好,所以只簡單的吃了兩口距離最近的清炒白菜,而坐在面前的顧淮景和沈云煙卻在互相夾著菜。
“淮景,你怎麼也不說話。”
沈云煙夾著一小份菜放進他的碗里,故作擔憂狀,“是不是不太舒服?”
“沒事。”
顧淮景俊的臉上沒有多余的表。
但仔細觀察就會發現他漆黑的眸子里制著狂躁和厭煩,仿佛在這里坐著是多麼折磨的一件事。
呵!
可不是折磨嗎?
寧汐諷刺的笑了笑,現在自己是他最討厭的人,最討厭的人坐在他對面跟他的好未婚妻斗來斗去,他沒有當場發飆就是好的。
顧淮景確實都在注意寧汐的一舉一。
見面帶譏諷的看著自己,他制在心底的那煩躁再次涌出來,然后故意拿起筷子夾了一筷子菜放在了沈云煙面前的碗里。
沈云煙驚喜道,“淮景,你怎麼知道我吃這個菜?”
“嗯,看你多夾了幾次。”
著這倆人旁若無人的秀恩,寧汐眼底譏諷意味更重了。
隨著午飯吃完,寧汐簡單的跟沈母打了招呼之后,就提著包準備走。
著窗外淅淅瀝瀝的下著小雨,沈母怎麼也放心不下,“小汐,司機去送云煙他爸了,估計還有半個小時就回來,你在家里等一會,等司機回來了,我讓他把你送回去。”
“不用,阿姨。”
寧汐搖了搖頭,“我下午還有一些事要理,就不在這里多待了。”
見執意要走,沈母也不好阻攔。
不過,就在寧汐換下鞋子即將離開的時候,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等一下,我還有東西要給你!你外公有些東西讓我給你。”
寧汐愣了一下,“外公?”
礙于沈云煙和顧淮景在場,沈母沒有過多解釋,只是點了點頭。
寧汐沒有想到外公還有東西要給。
怔怔的跟在沈母后,在看到給自己一個木質的盒子后,才緩過神來,“這是——”
著寧汐略顯蒼白的小臉。
沈母微微嘆了一口氣,“當年你外公走得急,只讓我把這個東西有機會給你,之前我原想著在宴會上給你,但是給忙忘了,這次可算是到你手上了。”
又不放心的叮囑了一下,“你外公還說了,這個盒子上的碼你知道,還有……不要讓別人知道這里面東西的存在!”
聽著沈母慎重的口吻。
寧汐下意識將盒子放進了包里,然后走出了別墅。
一直都以為外公走得急沒有給留下什麼東西,沒想到——外公還有東西給。
不過就在拿出手機準備打車回家的時候,看著僅剩個位數的手機電量。
才回過神來。
沈家別墅位于寸金寸土的地界,一般的出租車和快車進來需要報別墅位置才能進來,所以如果要打車只能走出別墅區外的大路上。
著沉沉的天空,寧汐腦子里思緒飛的往外走。
與此同時。
沈家別墅,沈云煙正想拉著顧淮景跟沈母聊一些結婚的細節,統共聊了沒兩句,顧淮景冷漠的起就準備要走。
“怎麼這就走啊?”沈云煙不舍,“好多事我們還沒聊呢。”
“公司有事。”
顧淮景不著痕跡的掃了眼窗外。
他沖著沈母微微頷首,毫不猶豫的離開了。
而早就收到消息的助理開車前往沈家別墅的路上,正好到了淋雨往路邊走的寧汐。
于是便加快速度接上了顧淮景。
上車之后,他佯裝隨意的提了一句,“顧總,剛才我好像看到了寧小姐往別墅外走,看起來失魂落魄的,是不是見什麼傷心事了?”
顧淮景靠在后座上閉目養神。
聽聞助理的話,他緩緩睜開眼瞥向他,“你最近好像很關心?”
這話一出。
助理瞬間打了個激靈,他快速瞥了眼后視鏡,趕忙解釋道,“我不是關心寧小姐,我就是,就是比較喜歡瞎心。”
“那就別廢話。”
“是。”
助理立刻噤聲。
寧汐走得不是很快,助理駕駛著車快要駛出別墅區門崗的時候,沒想到又見了。
此時,寧汐上已經被小雨淋的快了。
因為臨近初春的緣故,雨水還有些涼,還能看出的臉不是很好看。
助理在心里替默哀幾秒鐘,他原本想著路過的時候,顧總見到寧小姐這幅樣子肯定會心。
沒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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